警察当真来的这么快吗?当然不是。

肖东升的身体被人摁到,他拼死的挣扎着,不料头上被人重重的一击,他就像一个麻袋一样载倒嘴里全是煤渣。他闭上了眼睛,只觉一股鲜血仿佛虫子般蜿蜒的流到额头,流到脸上,凉丝丝的,随即疼痛袭来,令他差点昏厥过去。

紧接着他的耳边听到了别人的惨叫声,那是三子的叫声是更加的凄惨。肖东升侧过头透过黑色的煤堆他看到三子也被摁到,待遇和自己一样,场上一片混乱。肖东升又听到狂妄的笑声,有人说:“抓住了两个够了,走吧!”

然后,肖东升被俩人抬起来,一个人说:“妈的,死沉死沉的。”肖东升的身体被抬起来咣当一声扔在了车上。在身体接触到车体的一刹那,他的伤口又剧烈的疼痛起来。随后三子被扔到了自己的身边,继而哐当一声关上了车的后面的大箱。最后车上上来了两个人,在他们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看着二人。

肖东升努力地伸直了身体让自己调整了最佳的位置,他看着身边的三子笑了,三子愤怒的看着他,但马上就失去了愤怒而变成了一种恐惧和悲伤。

车子开动了,开始的时候很平稳,肖东升的身体躺在车上,他只能看到头上的蓝天,蓝天上的白云。有几只鸟雀仓皇的飞过,不一会耳边噪杂有车声有人声,这是街市?肖东升猛的坐起身体大声的喊道:“救命啊。”话刚一出口,就感觉到头上挨了一棍,他扑倒在车上,一个人站了起来,肖东升看到了抬起的一只皮鞋,正纳闷呢,那只皮鞋就狠狠地揣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嘴流出了血。那人踢完之后骂道:“你再敢瞎喊,我就弄死你然后抛尸野外。”

肖东升绝望了,他想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竟这样明目张胆的捉人?捉人都敢,杀人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妈的,这群人比我当初还狠。

肖东升就不敢动了,老实的躺在那里,脑子里猜不出这些人捉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子开始颠簸,眼前出现了一些浓密的树枝。似乎这车进入了山里?是的,要不然车子不能左摇右晃的。算了无论去哪里只要留自己一条命就行,只要不被警察捉去就行。这个时候,车子不知为何停了下来,那两个人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头套,还没等肖东升有什么动作就套在了他的头上,肖东升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些人是害怕自己认清了路途,肖东升觉得此时就像待宰的羔羊,但是肖东升知道起码他们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他不再多想,放弃了所有的念想,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何时,肖东升被人推醒,头套被人抓下去,哦,天黑了,几个手里拿着手电筒的人站在车前,一个人笑道:“你们抓来几个?”车上的那两个人回答说:“两个。”说完架着肖东升道道:“**自己走,别给我装熊,到家了。”肖东升只好自己站了起来,三子也站了起来,二人被推下车,差点没摔倒。

肖东升打量了四周,只见面前有一所大约十多米的低矮的房子,里面灯光闪耀着光芒,抬起头远处是黑乌乌的大山丛林都隐在黑暗之中,自己被群山环抱,被黑乌乌群山震慑,心里开始觉得恐惧起来。

这是哪里?还没得及思索,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到了近前才看清他微胖的身躯,脖子上戴了一个粗大的金项链,手里拿着手机,抬起手时腕上的手表和金项链竞相闪耀,走路摇摇晃晃,来到近前,一开口就说道:“远道而来啊,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了,哎呀,还受了伤啊?快,进屋吧,给最好的伤药啊?”说着,肖东升和三子被带到那个屋子里,一进屋就愣住了,只见里面起码有二十多人,都在看着他俩,他们的脸上都脏兮兮的,似乎几年都没有洗脸一样,他们的脸上都显着愁苦,也都默不作声,似乎囚牢里的罪犯。

肖东升被推到最里面的一个铺位上,三子挨着他,三子没有受伤,但是没有了那时对肖东升的霸气,萎靡了精神勾着头。

那个抓住肖东升的那个人给他拿来了外伤药,此时态度变得和蔼了道:“那时你不挣扎我们也不会打你,对不住了啊?你放心这是最好的红伤药,三五天你的伤就会好的。”

肖东升仇视着那个人,这时候那个戴着金项链的人站在门口高声说:“弟兄们今天你们又多了两个弟兄,只要你们好好给我干活,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千万别想逃跑啊?死的那两个人就是例子。上肉上酒!”

话音刚落,从外面进来三个人来,每人端着一个大盆,均匀的放在屋子里的炕上的桌子上,一个人打开了盖子,屋子里肉香四溢,大家却都没有动,依旧沉默着,似乎是在开追悼会,还有低低的抽泣声,肖东升不解。

那三个人又出去,进来时拿了碗筷,还有两盆馒头来,带金项链的人说:“八个人一桌你们自己吃自己喝啊,本老板就不赔你们了。”说着和那三个人,以及给肖东升上药的那个人走出屋子,外面传来车的远去的声音,大家这才默默地组成了三桌人,吃起来。

肖东升也不客气坐在了最里边的一个桌子旁,拿起酒壶先为自己倒了一碗,看那三子还在低头发愣就踹了他一脚道:“过来吧?你跟我的横劲儿呢?”

三子不说话坐过来,肖东升问身边的人道:“怎么了?这是哪里啊?到底把我抓来干什么啊?你们也是被抓来的?”太多的疑问。

旁边那人道:“亏你还有心喝酒,你明日就知道了。”

肖东升笑道:“难道这里比监狱还苦?既来之则安之吧。我看这老板不错啊,还有肉,还有酒的。”

那人苦笑道:“这酒这肉?”然后竟哭了。

肖东升道:“你哭什么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人道:“这是我的那两个兄弟的命换来的啊?我们怎么喝得进去?这里比监狱还苦呢?我们宁肯进监狱也不来这里,这里就是人间的地狱啊。”

肖东升道:“既然不好,那就走呗,不干呗?”

那人道:“谁能走得了?这不就昨天大家想办法逃走,他们打死了两个兄弟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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