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安然失望极了,她的心在那一刹那间碎了,她甚至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她带着满心的期望而来,她也知道秋心或许也无法帮助她,可是她哪怕得到来自于他的一句温暖的话也好,哪怕是一个温柔的眼神也好,可是她什么也没得到,得到的却是自己所爱的人的背叛,她一下子没了依靠,她只有自己独自面对这家里的一切。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晕倒在床,父亲正拄着拐杖,在哭叫,安然一下子呆住了,但是她在不能依靠了别人,她只能坚强的面对这一切。那时,严丽和岳成也赶来了,忙帮着叫车,火速的赶去市里的医院。

母亲被推进手术室的大门以后,表面柔弱,内心刚强的安然倚在父亲的怀里哭了。

父亲刚毅的面庞上也滑落了几滴浑浊的泪水。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安然的母亲被推出了手术室,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大家都舒了一口气。可是大夫把安然叫进了办公室对她说:“你母亲虽然抢救成功,但是她还需要手术搭桥手术,要不然下次再犯,恐怕就难以。。。。。”

安然明白了大夫的话,急切的问道:“手术费要多少呢?”

大夫说:“至少要十万。”

十万?安然被这个数字吓得惊呆了,然后木然的走出医务室,父亲拄着拐杖道:“大夫和你说什么?”

安然想了想没敢说出实情,只是说:“没事?医生只说需要办住院手续,爸,您别担心啊?”

父亲看着安然的脸色道:“你别瞒我了,我知道,是不是你妈的病严重了?哎,都怨我啊。”父亲用一只手锤着自己的头。

安然忙拦住父亲,安慰了几句,然后又去母亲的住院部看了看,自己就和严丽岳成来到了外面,岳成说:“大夫到底和你说什么了?我们都是朋友,你就说出来吧,大家替你想办法。”

安然感激的望了望她俩,心想如今可以商量大事的也只有这两位朋友了,就照直说道:“我妈还需要做一次搭桥手术,费用太高了,需要十万呢?你说我去哪里弄啊?”

严丽说:“啊?这么高啊?”

安然沉重的点了点头,严丽说:“安然,我们会尽量想办法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嗯,我兜里有二百,你先拿去吧。对于你的遭遇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岳成反感的看了看严丽,然后对安然说:“其实,我们现在最紧迫的事儿是你父亲打工折腿的赔偿问题,只要把那个钱要回来,就正好为你父亲看病,那这样吧,我爸爸还有一些关系,我回家去求他们,看他们能不能帮你。”

安然点头道:“岳成,我真心的谢谢你。可是如今这住院费怎么办呢?”

岳成说:“我这次回家,父亲给我拿了两千本来是给我这学期的伙食费和零用钱,你先拿去吧。”

安然连忙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岳成真诚的说:“安然你别和我客气了,你也知道,我这里还有很多朋友的,我要是没有了钱可以向他们借的,你可是正用钱之际。”

安然感激的看了看他,只好收下了那些钱,这个时候,安然的父亲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安然忙过去扶着父亲,父亲对她说:“孩子,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母亲的医药费太高了,看来我们只有回家卖房子卖地了,或许还能解一时之忧,但恐怕还是不够呢?”

安然一下子豁然开朗道:“爸,我怎么没想到呢?可是我们把地都卖了将来可怎样生活呢?”

安然父亲顿着拐杖哀叹道:“可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吗?亲戚朋友那里咱们再去跑一趟,咱们一笔一笔都给记清楚了,只要咱们过了这一关,我的腿将来要好了,咱们努力赚钱,咱们。。。。。。”

安然的父亲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安然点点头,对父亲道:“事不宜迟,我今晚连夜就回去,爸,这里您?”

岳成走过来说:“安然,你放心回家吧,我和严丽帮着你在这里照看。”

安然感激的望着他俩,点了一下头,转身截了一辆计程车,飞奔回家。余下的三个人都慢慢的走回病房。严丽悄悄地把岳成叫了出去,埋怨道:“你怎么答应她在这里照看她母亲呢?我们明日还要上课的。再说,作为朋友我们都给了她一些钱,就算很够意思了,你?”

岳成听严丽的话之后一愣,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些话来,岳成诧异的说道:“小丽,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我们都是安然的朋友啊,我们不帮他谁帮她啊,再说,即便是旁不相干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安然,现在多可怜啊?”

严丽低下头道:“就你知道她可怜?我们呢?我呢?我们到现在天都黑了,一口饭还没吃呢?安然倒不提不念的。”

岳成也觉得腹中空空,就过去拉着严丽的手道:“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光忙这事了,走我带你去吃饭,哦,我们和安大叔打个招呼。”说完去病房和安然的父亲打了个招呼,就来到医院对面的一个小吃部里,坐下来之后大方的对严丽说:“小丽,你吃什么随便点。”

严丽微笑了一下道:“你啊,还在吹牛,你把钱都大方出去了,你拿什么请我啊?”

岳成一摸口袋,然后一拍脑门道:“哎呀,完了,我是一分钱都没了。”

严丽说:“这回啊,我请客吧。”然后服务员过来两人点了两个小菜,坐在那里等菜的时候,岳成偶尔看到桌上放了一张报纸,便信手拿起来看,只见有这样一则消息道:本市大款出巨资买女人初夜。就笑道:“你看看这年头什么喜好都有,这都是有钱烧的啊。”

严丽道:“什么啊,令你笑成这样?”就接过岳成手里的报纸看着,也摇头道:“世上啥人都有。现在的土大款,都不知怎样享受了,你看十万块钱,能办多少好事啊?竟然把钱用在这上面,谁会相信啊?谁会上当啊?再者说,这还公开在报纸上,这不属于侵犯人权吗?真是变态。”说完把报纸扔到了一边。

服务员端上饭菜来,两个人的确是饿了,拿起筷子吃起来,吃饱了之后令服务员打包了一份给安然的父母带回去。临走出饭店的时候,岳成拿起了那张报纸,严丽还说:“你拿它做什么?”岳成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严丽回到了医院的病房。

这一宿几个人都没有睡好觉,只是焦急的等待安然归来,直到第二日午后,安然才急匆匆的走进病房,安然父亲忙问房子和地都卖了?一共卖了多少钱?医药费够不够?安然叹了一口气对父亲道:“我回去之后立刻去找了村支书,书记说房子可以卖,土地也只能承包出去。村支书帮我用广播在村子里宣传了一下,总算有人要承包了,可是谁也一下子拿不出那些钱来,你看连房子带地,我一共才筹来了六万多,再从亲友那里借来了一万多,加起来七万多块,还差三万呢?可怎么办呢?”

几个人又一下子都低下了头,愁云笼罩在了他们的每一个人的脸上。好久,严丽站起身道:“安然,你既然回来了,我们也该走了,你也别上火啊?”

安然说:“好,你们快回吧,帮我请假,哦对了,别请假了,我恐怕再也不能回学校了。”

严丽惋惜的看着安然,然后和岳成走向外面,一路走,一路安然说:“这两天谢谢你们了,昨夜你们肯定没睡好吧,真抱歉啊。”

走到外面的医院的大门了,岳成忽的站住,拉着安然走到了一旁,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安然道:“岳成你说吧,你一定有办法了是吗?我就知道咱们几个人里头数你最聪明,你快说?”

岳成看了看安然,还是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道:“这里有一条消息,你看看?我走了啊?如果你实在没办法了,如果你真想这样做,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那个人。”说完连忙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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