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和皇北天亲密无间,那一副旖旎相拥的画面如一道利刃直直的劈在了凌啸阳的脑袋上,让他从头痛的心,直达四肢。

佑熙从皇北天身边坐起来,一张小脸上没有药效发作的迹象,凌啸阳脑海中迸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佑熙身上的药性已经解了。

心气怒攻心失去理智的怒吼道:“我杀了你!”说罢铁拳向皇北天攻去。

佑熙却一把抱住皇北天,护在他身前,留给凌啸阳一个纤细的背影,他的拳头硬生生止住,双眸快要喷出火来。

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关节发白,蓄着太多的怒气和愤恨,伸手一把拽住佑熙,“跟我走!”说的咬牙切齿,也将佑熙一把拽到了地上。

此刻的皇北天,心如刀绞,自己心爱的女人啊,他却无力保护,只能这样瘫在床上,废物一样的看着佑熙被凌啸阳欺凌。

佑熙对不起,对不对,他的心痛的什么也说不出来,眼中盛满了太多的痛苦和无奈。

佑熙从皇北天的眼中看到了他的痛苦和无奈,她知道他为她痛,为她内疚,她也知道,皇北天内心很苦,这样活着,他比死了还难受。

可是,他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啊,所以即便是他活的再痛苦,再没有自尊,也努力的活着。

这段爱,太辛苦,太酸楚,折磨着两个人的心,佑熙隐忍着内心的酸楚,不让自己的泪落下。

凌啸阳暴怒的拉着她向外走去,她看到皇北天的头痛苦的撞在了墙上,他的手使劲的捶打着坚硬的墙,他在痛,在哭,她看到了北天痛苦的眼泪……

不!北天,不要哭,不要哭,这是我选择要走的路,不是你的错,不是。是不是我该放弃这份爱,大家才不会这么痛苦。

佑熙心碎的想着,皇北天也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留下的只有凌啸阳的怒气包围着她。

他浑身都彰显着怒气,手攥着她的手腕,扯的她生痛,走的又急又快,她只能踉踉跄跄地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她被拉扯着,一路回到了王府,脑海中却是皇北天痛苦的身影。

直到凌啸阳愤怒的双手攫住她的肩膀,直到她的视线里出现了凌啸阳狰狞的容颜,佑熙才回神。

他的手那样用力,隐隐的透着怒气,一脸心碎的痛苦,黑眸狂乱而狰狞,薄唇抽搐了一下,想要发怒,却最终只是狠狠的松开了她,长腿一抬,那张八仙桌哗啦一声,翻倒在地上,烂得粉碎。

架子上摆放的名贵瓷器也在他的暴怒下,毁于一旦,落在地上,裂成一片片的碎片就好像破碎的心……

他的手甚至在滴血,可是他却还是在暴怒的毁着屋子里所有一切能毁掉的东西……除了佑熙,他不能毁掉。

她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暴怒的他,看着他疯狂失去理智的样子,看着他痛苦暴怒的样子,她的心中竟然有些快感。

他为什么这么在乎,为什么这个痛苦,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别的?不,不重要,想着北天受得罪,想着她和北天的相爱不能相守……他的这点痛算什么。

北天痛苦的样子,压抑哭泣的样子,在佑熙的心底,扎的她生痛。

原本想要说什么,解释什么,可是最终却选择沉默,他痛着不是更好吗。

屋子里一片狼藉,凌啸阳气怒的想要杀人,甚至有想掐死佑熙的冲动。

狂乱的眼神,带着暴怒,猩红的眼望着冷然站在那里的佑熙,他的心更是疼痛。

他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到佑熙身边,流着鲜血的双手重重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暗哑着声音,痛苦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费尽心思的要留住一个女人,换来的却是她和别的男人缠绵相拥。

他情何以堪,他心痛神伤。

他愤怒的一把将佑熙抱起来,大步走到床榻前,身子一弯将佑熙压在身下。

他要洗去那个男人在佑熙身上留下的味道,他要她的体内都是他的灼热,她的身体不能怀别的男人的孩子,不能。

凌啸阳的心快要疯掉,他掏出一粒药丸,硬塞进了佑熙的口中,双臂紧紧的抱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到他的骨血中。

佑熙被迫吞下了药丸,双目无助麻木的望着床顶,她没有力气挣扎,也挣扎不开他有力的双臂。

他喂她吃的药,慢慢起了作用,她的思绪悄悄地变得混沌,身体开始发热躁动,她的身体又要背叛自己了,没有完全迷失之前,她哭了……对命运的无奈,对北天的心痛,还有对凌啸阳的恨……

他疯狂的占有着她的身体,让她的紧致包裹着他的坚硬,将她的狭小撑到极致,容纳着他的巨大。

他吻着她迷失后的眼泪,他用自己的气息洗涤着她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身体,将他的灼热喷洒在她体内,一心想要让她孕育他的孩子……那个男人的种别想留在佑熙身体内。

狂乱的强取豪夺却依然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他不想再弄伤她。

一次次的索取,一次次的迷乱,直至临晨,他终于不再索取着她的身体,抱着昏睡过去的佑熙,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的脸贴着她的,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心撕裂般的痛,脑海中都是佑熙和皇北天躺在床上的那一幕,心便抽痛,手臂也紧紧抱住佑熙,内心在害怕着什么……

凌啸阳私闯溟园,被皇帝责罚,狠狠打了二十大板子,以作惩戒。

可是挨了板子,并不耽误他多佑熙的索取,自从那一夜,凌啸阳对佑熙索求无度,好似要死在佑熙身上一样。

而佑熙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心也被一天天凌迟着,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

她不敢去想皇北天此刻是多么痛苦,不敢想。现在这种生活太痛苦,太痛苦了,她的心和身体是分离的。

心中爱着皇北天,身体却要承欢在自己痛恨男人的身下,佑熙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而皇北天却要活在自己心爱女人在别的男人怀中蒙受屈辱,换来他一家性命的阴影中,他该是多么痛苦自责和不堪。

凌啸阳每天用药物控制佑熙的身体,让她承欢在他身下,他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吗。

可是,她的身体,无法孕育孩子,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啊。

他这样做也只是徒劳,佑熙冷笑,面对着他,也更加麻木,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灵魂,每一天都在出卖着自己,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这是老天对她自私爱情的惩罚吧!

时间过的飞快,已经步入了寒冬,佑熙的颐心居生了暖暖的炉子,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却还是温暖不了她的心。

而佑熙,也做了一个多月的哑巴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连一句叹息都没有。

凌啸阳让她吃,她就吃,让她喝,她就喝,让她睡,她就睡,她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

她不想说话,不想和凌啸阳说话,也不想和周围一切人说话。

她活在自己的痛苦和矛盾中,活在没有皇北天在身边的思念中,除了皇北天,她的生命中好似再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下雪了,又开始下雪了,还记得在同城的那一个夜晚,皇北天向她示爱,两人在夜里坐在屋顶上看雪的情景。

浪漫而又开心。

今年的下雪天,她却只能独自站在雪中,看着缤纷而落的雪花了。

皇北天……他还好吗,有没有冷着,饿着,有没有想念她。

已经到了她可以去探望皇北天的时间了,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去。

皇北天哭泣的脸,一直扎痛着她的心,想来每一次她从他身边离开,他的心都在哭泣,都在滴血。

而那一次,还是凌啸阳暴怒中闯进溟园将她带走,而他却无能为力。

佑熙想着心钝钝的痛,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似乎能体会到,皇北天的痛。

相见是看不见的伤痛,不见是绵绵的思念之痛,折磨着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雪花落满了黑色狐裘披风,落在她的黑发上,白色的雪花快要将她淹没,她却依然站在飘落的雪花中,望着满目的苍茫,静静地发呆。

凌啸阳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抹身体,心泛着痛,踩着积雪,向佑熙走去,执起她的手,握在手中,冰凉一片,这个笨蛋女人,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吹着热气,而后拉起她的手向园子里走去。

他知道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理,所以他也选择沉默,两人静静的走着,只有踩着积雪发出的咯吱声。

来到园子门前,凌啸阳却突然停下,温暖的手掌捂住了佑熙的眼睛,另一手拉着她向前走。

佑熙没有反抗,没有言语,任由他故作玄虚,跟着他的指引前进。

走了几步,停下,他温热的手掌从她眼前慢慢离开,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片粉红色的梅花海。

梅花傲雪,淡香扑鼻,置身花海中的佑熙仿佛飘落凡间的花仙子。

只是她的脸上没有喜悦,没有激动,只是一片漠然,凌啸阳也好似习惯了她的冷漠,伸手折下了一支梅花,放在她的手心中。

佑熙望着手中的一支梅花,想起了它的花语,坚强高雅,傲骨。

他给的,她拿着。

他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眼中看到欣喜哪怕是一丝的激动,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洞的淡漠。

他有些无力感,她乖巧的、安静的仿佛是一个木偶娃娃,也不吵不闹,也不反抗。

他是不是真的错了,有些不确定自己这样的执着是不是真的是对的。

这一个多月,她竟然没有去急着看皇北天,他该高兴,可是,心却惶然起来。

这样的沉寂的佑熙让他害怕和不安,他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凌……”一道低低柔柔的呼唤在佑熙和凌啸阳身后响起。

是夜阑,她满脸柔情带着淡笑走入了花海中,不可否认她很美。

她的笑,让人神魂颠倒,她的笑可以让花失色,她比起妹妹冷夜卉,更加美丽娇艳。

“我随便走走,没想到只是一夜之间,园子里竟然多出一片梅花来,真的很漂亮,不知妹妹喜欢吗?”她柔声说,眼中是对凌啸阳的爱意,却含着一丝苦涩。

佑熙握紧了手中的梅花,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大一片梅花林,要费多大力气,不过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凌啸阳原本拥着佑熙的手慢慢松开,看着夜阑的眸子,有些阴沉,似乎也有些自责。

“你的身子好些么?”他问。

“这样的身子,哪有个好啊,过一天算一天,只求能有个安身之处就好……反正王爷的心,已经不在阑儿身上……”言语中都是落寞和伤感,让凌啸阳的心不禁痛了一下。

“妹妹不介意姐姐和王爷说几句话吧!”夜阑浅浅一笑,柔声说。

佑熙没有回答,一脸平静,握着梅花转身,向出院子的方向走去,走出园子的那一刻,手里的梅花也被她丢在了地上。

他送的,她不稀罕。

佑熙没有回屋子,而是踩着厚厚的雪,出了王府大门,她想念着皇北天。

想他,可是,却又不敢见他,害怕看到他痛苦紫色的眼神,不堪的神奇。

她忍了几天,终还是忍不住,脚步不由自己的向溟园走去,雪地上留下了她一串长长的足迹。

溟园被笼罩成一片白色,佑熙没有从大门那里进去,而是来到她经常隔着墙和皇北天对话的地方。

她站在那里,望着高墙,心一片疼痛,她的北天就在里面。

可是却好像隔着一座大山,佑熙的小脸贴在冰凉的墙上,酸楚的泪不由的落下。

低低啜泣,默默伤心,如何才能没有负担,没有难堪的相爱相守。

这一辈子都不可以了吗?

捂着嘴巴,佑熙却依然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佑熙,是你吗,是你在外面对不对!”墙内传来了一道急切而又焦急的呼喊声。

佑熙的眼泪落的更凶。

她的北天,一直在等着她,一直在等着她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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