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照着大地,染上金黄。佑熙蜷缩在皇北天怀中,眯着眼,在马车的颠簸中,打着瞌睡。

迷蒙的眼睛,半睁半闭之际,总会看到皇北天那张霸气的俊颜。

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唇,凤眼狭长,剑眉浓黑英挺,闭着着的眼睛,显得睫毛很长。

很帅的一个男人。

佑熙困意竟然消失了几分,眨着眼睛打量着皇北天,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无聊,忍不住轻笑。

皇北天却陡然睁开了双眼,黑漆漆的眸子和佑熙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一时间佑熙的心像胡乱蹦窜的蹦蹦球一般,不受抑制的跳动,赧然的别开了脸。

“好看吗?”皇北天低醇而磁性的声音在佑熙上方想起,竟然带着丝笑意。

佑熙回过头,挑挑眉,压着那份不安的悸动,故作轻松道:“谁看你了。”证据确凿还抵赖。

皇北天蹙眉,正要说什么,眼神突然一厉,抱紧了佑熙,而佑熙不知道皇北天突然怎么了,刚想开口问,马车底部,发出了一声巨响,而她被皇北天抱着冲出了马车,佑熙惊悸,她可以确定,刚才是有个人从马车底部撞了出来。

少九也扔下马车,飞身向皇北天奔去,站在了他身后,两人背对着背,望着四周的动静。

佑熙惊悸的眼睛看到马车突然‘轰’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烂的粉碎,一道黑色人影,冲上了半空中后,手举着弯刀,向他们袭来。

少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铛’得一声,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那人影被少九这么一挡,身影连连后翻了几下,才站稳在地上。

“主子您先走,这里留着我应付。”少九挡在皇北天和佑熙身前,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佑熙完全惊呆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空中传来一道虚幻而又清晰的声音。

佑熙回神,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空中优雅地落在了他们面前。

而他的身后也多随之飞跃出十几个黑衣人,手持着利器,来意不善。

领头的那人,一袭白衫,一张阴邪的脸,那双盯着佑熙的眼睛,有着太多的贪婪。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去路。”少九禁戒,怒问面前的人。

“身后可是北王!”白衣男子手拿一把折扇,故作潇洒,指了指了皇北天。

大冷天的,拿把扇子,不知是冷是热,怪异的很,不过佑熙想起了电视上,很多人不是用扇子做武器么?

难道白衣男人手中的扇子是武器,他们拦住去路,为何?佑熙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难不成,又和她有关。

倒底她背上有什么秘密?

似乎很多人想要她的命。

皇北天推开少九,镇定的站在那里,黑眸不悦的望着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

“不知阁下有何指教!”声音透着冷凝和杀气。

白衣男子轻笑道:“北王之名如雷贯耳,不仅相貌堂堂,而且富可敌国,如今还拥有了一个这个女人,更又添了一份优势。”

佑熙望着白衣男人,又望向了皇北天,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北王也贪图她背上的东西吗?

不,不,她不信。

“只要北王将这个女人留下,我们不会为难你,北王可以安然离去。”

“做梦!”皇北天冷哼,怒斥。

“哪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白衣男子挥手,身后的那些黑衣人齐齐向皇北天袭击而来。

皇北天保护着佑熙,左闪右避,速度奇快,抽出腰间软剑,拼命地保护着佑熙不受伤害。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佑熙恐惧的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揪住皇北天的衣服。

皇北天从小拜江湖中一位高手为师,武功自是不差,对这些人倒是绰绰有余。

加上武功不在皇北天之下的少九,却也不算吃力,二人挥舞着剑,刺杀着袭击者。

白衣男子则似乎很悠闲,站在那里观战,手指巧妙的把玩着折扇。

眼看着自己的人,都和皇北天战了几个回合,却还是无法将佑熙夺过来,他按捺不住了。

“一群废物!”原本不想弄脏了他的白衫,不想出手,现在看来,他低估了北王的能力,身边那小侍卫也不容小觑。

他飞身而上,招式凌厉,一把折扇带着宏大的杀气袭向了佑熙。

皇北天大惊,手中的剑,去阻止那白衣人的攻击,却不料,那白衣人虚晃一招,折扇幻化,比利器还尖锐一般,重重的刺在了皇北天的胸口上。

皇北天吃痛,后退一步,想要抱着佑熙飞身躲避到远处的时候,那白衣人却鬼魅一般的从皇北天怀中夺走佑熙。

“主子!”少九刺伤了一个黑衣人,转头看到皇北天受伤,大惊。

黑衣人看白衣男子已经得手,也不和少九纠缠,奔到了白衣男子身边。

佑熙挣扎着,颤抖着,皇北天的鲜血,让她的心快要停止了跳动。

“混蛋,你伤了他,该死的混蛋!”佑熙挣扎不开男人的手臂,狠狠的低头在男人的手臂上咬下。

‘嘶’男人痛的皱眉,却依然没有放开佑熙,只是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放开她!”皇北天痛的脸色发白,剑眉紧皱,眼中都是不甘和担忧。

“后会无期!”白衣人得意的丢下这四个字,挟持着佑熙飞身离去。

皇北天上前了追了两步,心口一痛,昏了过去。

“主子!”少九慌忙扶住皇北天的身子,看着伤口的鲜血,大骇,竟然有毒。

该死!

皇北天的伤不知怎样了,要不要紧,佑熙蜷缩在一张石床上,很是担心。

望着燃烧着的火把,还有两个看着她的男人,他们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她怎么问都不说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其实是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反正这个世界她很陌生。

她知道的是,皇北天受伤了,似乎很重,还有,这里的人一定是想要她身上的东西。

正想着,从门口进来一个男人,一个老男人,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几只蚊子,像枯树皮一样,白发很长,披散着,整个看起来,好像小时候看的聊斋里的鬼怪一般。

镇定,镇定,再镇定,佑熙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手心也紧张的出了汗。

望着那靠近的老人。

他行走的样子却和年轻人无异,灵活迅捷,只是几步便走到了她身边。

那白发老人只有一双眼睛带着点活着的气息,望着佑熙,而后发出一阵怪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我长得很可怕吗,看你的眼神好像见到鬼一样。”就连声音都这么怪。

“你派人抓我来的?”佑熙猜,他是这些人的头头吧。

“对……我需要你。”老人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要杀我吗?”佑熙站了起来,望着老人的眼睛,希望看得出什么,可是那眼睛很隐晦,什么也看不出。

“不,不,不!”老人笑着连连摇头,“或许可以选择另一种方法,可能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说着发出一声怪笑,刺耳难听又吓人。

佑熙垂下眼帘,左右还是死,倒霉透了,按道理说冷夜卉就是王爷的小妾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重大的秘密,会在背上,还引得这些奇怪的人争夺。

抬头,望着那老头,“好吧,左右都是死,总要让我明白的死吧,倒底是为什么,什么秘密让你这样不折手段要得到。”佑熙此刻,倒也不那样紧张害怕了,害怕也没用的。

老头眼中冒出了金光,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双手一挥,激动的道:“你背上的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却足以令世人疯狂的争夺。”

“是什么?”佑熙追问,有些好奇了倒是。

“那个秘密能让人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而且可以拥有摧毁一切,统领一切的力量,只要参透了秘密的真谛,我……就是这世界的主宰,永世不朽。”

就这样吗,佑熙望着老人眼中闪动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权力还有征服一切的欲望。

长生不老,真的有长生不老的秘诀吗?

“一直活着很好吗?”佑熙皱眉,“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死去离开,看着自己的朋友衰老死去,一次次的生离死别,每一次都会心痛。大家都在变化,世界也在变化,而只有你不变,永远站在原地一成不变,这不是很恐怖么?”

“住口!”一直看起来还算和善的老人,突然气怒的冷喝一声,“你懂什么,想说服我,让我放了你吗,别做梦了。既然活着无意,你可以去死了,来人!拉下去。”

佑熙在被拖下去的时候,心中腹诽,老妖怪!

皇北天从昏迷中醒来,看着自己置身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

佑熙,被抓走了,心不禁的痛、担忧,不顾伤口的痛苦,翻身下了地。

“主子您要去哪里?”少九忙扶住皇北天,担忧的问。

“我要去救佑熙,她不能有事!”

“你现在这样如何救她。”

属于第三人的声音在屋子响起来。

皇北天和少九抬头间看到,原本只有自己的屋子里,何时多了一个男人。

邪魅的脸,带着轻笑,一双邪气的眼睛望着他痛苦的样子。

他是人是鬼,烛火下,他竟然没有影子。

“你是何人!”皇北天唇色发白,看起来,余毒未清。

“我?”来人邪魅一笑,“我可不是人,佑熙被抓走,你也不去搭救?”

皇北天管他是人是鬼,他要出去,找到那些夺走佑熙的人。

身子歪歪扭扭的向外走去。

“你这样怎么救人,你知道人在那里?怕是你等你去了,她也死了。”邪魅男人的声音在皇北天身后悠闲的响起来。

皇北天回头,身子倚在了墙壁上,黑眸望着邪魅男人,“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过要我告诉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皇北天粗喘着气,盯着邪魅男人,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好说!”邪魅男人长臂一挥,空中闪现一副画面,皇北天惊讶的发现,佑熙的身影出现在上面。

她被绑在一张长形桌上,光裸着背,趴在那里,小脸上都是痛苦。

看到佑熙这样子,皇北天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在哪里!”皇北天身影不稳的走进邪魅男人,“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去救她!”

“你现在这样子怕是救不了她。”邪魅男人似乎故意吊着皇北天的心,“不过我可以救她!”

皇北天望着邪魅男人,已经无暇思考,询问他的身份,也无暇去探究为何他什么都知道,而且拥有神秘的力量。

邪魅男人继续道:“救她可以,不过你要付出一些东西来报答我。”

皇北天望着画面消失在他眼前,心急如焚,怒吼道:“告诉我,佑熙在哪里?”

写没男人不疾不徐的道:“我说过我可以救她,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要什么都可以!”

“包括你的命?”

“只要能救佑熙,命你可以拿去。”

“主子……”少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太过震惊,此时听到主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才回神。

“没那么严重。”邪魅男人一笑,“我要你的命没用,我收走你的味觉,嗅觉,而且再赠送你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人,好似掌握着人的生死一切,对佑熙认识,却又不肯直接去救人。

“说下去。”皇北天忍着伤口的痛,强撑着站在那里。

邪魅男人继续道:“喝下这药丸,我就答应你,它会让你失去嗅觉味觉,甚至,每个月都会锥心的痛,你还愿意吗?”

“只要能救佑熙,这些又算什么!”皇北天的话毫无犹豫之色。

“主子不要……这哪是一个条件,分明是几个。”少九阻拦,上前挡住了皇北天,却皇北天狠狠推开。

“如果哪一天你受不了了,只要你说你不爱佑熙了,想要解药,我会给你,所以你爱他便要失去很多,得到痛苦,不爱她,你便会快乐,不后悔么?”

皇北天一字一句的道:“我的人生没有后悔两个字。”

邪魅男人一笑,伸出双手,递给皇北天药丸,皇北天毫不犹豫喝下。

皇北天脑子有一刻的晕眩,轰然倒地。

邪魅男人优雅的收起了手,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弯起来。

邪魅的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皇北天,而后消失不见。

只有不知所措的少九,在呼唤着自己的主子。

佑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因为那把锋利的刀已经在她背上划了个口子,痛的她真想死去。

铁链子固定着她的手脚,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就连本能的挣扎都不可以。

因为痛,冷汗渗出了肌肤。

剥皮,是一件极为技术的活,要小心翼翼,不可疏忽,不然会破坏掉上面所要的秘密。

身边站着的是那个长相像老树皮一样的男人,看着她被活活剥皮。

鲜血顺着佑熙雪白的肌肤流下,惨不忍睹……

正在那操刀的男人要落下第二刀的时候,一阵狂风袭来,男人的身体被卷起来,摔在了墙上,‘砰’一声又落在了地上,吐血而亡。

佑熙不知是因为痛,还是恐惧,都要混过去了,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惊得清醒了几分。

“你是何人,敢闯我幽冥宫!”老树皮男人目光森冷的望着夜帝。

“我是你爷爷!”夜帝看着佑熙那么漂亮的背,被划一道口子,恼怒不已,长袖一甩,那老树皮男人被风卷起,摔在石墙上,发出一声巨大撞击。

‘哇’吐出一口鲜血来,他连忙起身,奔向了石门,夜帝那种士气,竟然让他落荒而逃,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小熙熙,你可真不省心,不过好在你不省心,才让本帝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邪魅的声音,在佑熙耳边响起,不用看,佑熙也知道,来者是谁。

一双凉凉的手来到了她的背上,有人靠了过来,还有着凉凉的气息。

“喂喂你在干嘛,快帮我解开。”那双冰凉的手,让佑熙清楚地知道那是夜帝的手,只有他的手才会这样清凉不带一丝温度。

佑熙说完不听得夜帝回话,却感到,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肌肤,夜帝的舌头,轻舔着她的背,她的伤口,仿佛是亲吻,又仿佛不是。

“你在做什么?!”佑熙偏过头,却看不到夜帝的脸。只是背却奇异的不痛了。

手腕上的铁链,犹如有生命一般,自动脱离了佑熙,佑熙慌忙的坐起来。

转身要寻找夜帝的身影,夜帝却怪叫,“喂,把衣服穿好了。”

佑熙低头一看,天……,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脸一阵火热,慌忙得穿好衣服,从那像案板一样的长桌上下来。

夜帝却还捂着脸。

佑熙看到夜帝心里很高兴,走到夜帝身边,扯了扯他衣袖。“哎,我穿了衣服了,你别捂着脸啦。”

夜帝却背过身去,“走啦,走啦,快离开这里,不然天亮了,我可就冒烟了。”

夜帝说完一手捂脸,一手攫住佑熙的细腰,向墙上撞去。

“啊!”佑熙惊叫一声,这样大的力道,这样的速度撞在墙上,她还不得成了肉饼,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期的痛并未袭来,佑熙忐忑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自己身在明朗的天空下,不远处还可以看到模糊的村庄。

佑熙惊惧的心这才平息下来,转而高兴的揪住夜帝的衣袖,“你怎么来了,不是在暗夜之城吗,谢谢你救了我。”

夜帝不出声,佑熙顽皮一笑,“你不是流鼻血了吧?”

“救了你都不说声谢谢,却在这里调侃我。”夜帝凶巴巴的喝了佑熙一句。

“好啦,开玩笑的啊,见到你高兴嘛。”佑熙讨好的拉了拉夜帝的袖子。“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可真的被剥皮了,您老啊来的可真及时。”

夜帝这才正眼看佑熙,鼻子的血迹也偷偷擦干净了,笑嘻嘻一把搂住佑熙的腰,“是不是所有男人,就我对你好,来,想谢我就让我亲一口。”

“你怎么就想着赚便宜。”佑熙皱眉,推着夜帝,让他松手。

“就知道你没良心,不让我亲,我非要亲。”佑熙撅着嘴巴,凑了过来。

“喂喂……你怎么这么可恶。”佑熙的手推住夜帝的脸,自己也别过头去,不让夜帝得逞。

“就亲一口啊。”夜帝伸出一只手,抓走了佑熙的一双捣乱的手,冰凉的唇,狠狠的吻住了佑熙的唇。

不知是作弄佑熙,还是浅尝为止,并没有唇舌交战,只是单纯的唇。

终于得逞,夜帝也松开了佑熙,邪魅的眸子在夜色中却显得更加魅人,可是佑熙看得出他似乎在隐忍着痛苦,他身体不舒服吗?

佑熙想问,可是想起他方才行为,生气的转过身去,咬着唇不说话,这些臭男人就知道欺负人。

夜帝望着佑熙这样抗拒他的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亲一口又怎么了,又不会怀孕。”

“你……”佑熙皱眉,也不管夜帝是不是能看到她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夜帝一眼,又气又无奈,一时不知要骂他什么。

“真生气了,那我走了,找你的皇北天去吧。”夜帝说完好似要消失一般,佑熙急了,转身,“等一下。”

虽然恼夜帝的对自己的轻佻,可是也知道他没个正形,几次的救自己,这样自己生气走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夜帝却背过身去,双臂环胸,抬着头,像个赌气的孩子,望着天,不理佑熙。

佑熙来到夜帝面前,看着他气鼓鼓的脸,又有点想笑,这是统领暗夜之城的帝王吗,分明是小孩子,而自己在夜帝面前似乎也变得回到了童真,没有负担,就像两个顽皮的孩子在斗嘴,即便是亲吻,也觉得只是孩子之间的游戏。

佑熙伸手捏住了他气鼓鼓的脸,“好了,好了,难得见你一次,总是这么神秘得来去匆匆,亲都亲了,算我倒霉,和好吧。”

“算你有良心。”夜帝拍掉了佑熙蹂躏他脸的手,“你这个倒霉女人,总是麻烦不断,有下次看谁救你。”

两人又毫无芥蒂的笑起来。

和夜帝在一起,总是有欢笑存在。

“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佑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关心。

对她关心他!

夜帝摇头,“没有,我很好啊,不看打得那些人满地找牙吗。”

“没事就好。”佑熙微笑,行为他真的没事,她在暗夜之城的日子也知道,一般情况下,那里的人是不会出来的,想必夜帝这样出来,会冒着什么危险吧。

“这次不是开玩笑的,我可真走了,天要亮了,我要回去了。”夜帝的口气中有些微的失落,邪魅的眸子,盯着佑熙的脸,不舍。

“哦……”佑熙低低哦了一声,手却还是抓着夜帝的衣袖,仿佛自己一起玩的小伙伴,好朋友要回家了,就剩下她自己那种感觉,有些不舍。

“回去吧,他在等你!”夜帝忍着心里的痛,伸手推了佑熙一把。

佑熙身子一轻,头一阵发晕,闭上了眼睛,睁开之时,却看到自己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

“佑熙!”

“皇北天!”佑熙从微鄂中回神,看着皇北天苍白的脸,想起他的伤,担心的道:“你的伤要紧吗?”

“无碍!”你没事就好,皇北天声音中有着激动和喜悦,不顾自己的伤口,将佑熙紧抱在怀中。

佑熙没有挣扎,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别担心,我没事!”

还好,一切都平安。

幽冥宫的宫主被夜帝打的不知是死是活,佑熙等人也没有什么危险了。

皇北天、佑熙海域少九则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暂时住下,一个调养身体,一个养伤。

皇北天的身子早就无碍,佑熙的身体在皇北天的照料下,也精神起来。

只是佑熙不明白,为什么她回到皇北天身边的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皇北天却突然说饭菜没放盐。

她觉得味道刚合口甚至有点咸,为什么他说没放盐,正想问,皇北天却解释,意思只是说饭菜有些不合口味。

佑熙认为以为皇北天在挑食,少九则默默吃饭不说话。皇北天却也接着吃的津津有味。

这一住就是一个月,一直等到了佑熙身体恢复,皇北天终于决定要上路了。

佑熙不想害皇北天,怕自己以后会连累他,一些暗藏的力量,还有一个明摆着的王爷。

可是皇北天不在乎,霸道的将她丢上了马车,冷着脸,带着她一起上路。

罢了……以后的事,到了再说,佑熙妥协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路遥遥,一直行走着,寻找着心的港湾……

【义王府】

一种哀伤的色彩笼罩着义王府,红色的灯笼换成了白色,一切都充满了灰色的气氛。

已经步入冬天了,天气变得冷了起来。

可是义恒楼院落中花厅下,凌啸阳一身悲伤和痛苦坐在那里,原本俊美的脸,显得那样憔悴,发丝凌乱,青色的胡茬,许久未剃,往日的意气风发,被颓废所代替。

手中的酒,如水一般,灌进嘴里,苦的、辣的、烈的、却麻,痹不了他的心,减轻不了他的痛苦和自责,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母亲的脸,活着的、死去的、温柔的、慈爱的,在凌啸阳眼前晃动着冷夜卉的脸,哭的、笑的、骂的、怒的,在脑海中交叠。

心中,有着对母亲突然离世的无法接受,也有对自己行为的自责和愧疚,恨不得时光倒流,他不会去顶撞母妃。

可是出了这样的痛意外,还有着别的痛,是什么啊,为什么心里的某个角落传来咝咝的痛苦声。

母亲死了,冷夜卉逃走了。

王府好像死了一般,而他也好像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他该爱谁,该恨谁,该报复谁。

“啸阳哥……”云姗的声音在凌啸阳身边响起,有着担忧和关心。

他又喝下一口烈酒,即便是低下头,也可以看到他的痛苦和烦躁。

凌啸阳不答话,继续喝着闷酒,他已经半个月不说话了,好似将自己完全封闭了一样。

云姗更考近一步,望着凌啸阳,她有些无力。

眼前的男人,将来是她的夫君,姨娘临死之前,要凌啸阳娶她。

她难过之际又有些高兴,她如愿以偿了,啸阳哥会娶她,那是他答应太妃临终之言的。

可是,太妃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凌啸阳却依然无法从痛苦自责中挣扎出来。

每日沉迷在烈酒中,女人中,发泄着他的痛和自责。

“天冷了,回去歇着吧。”声音中有着关心,和心痛。

凌啸阳却不领情的道:“走开!”

“啸阳哥,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云姗竟然也不害怕凌啸阳的怒声,声音提高了对凌啸阳道:“姨娘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这样痛苦自责,我也为姨娘的死难过,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啊。”

“那是谁的错,你说,那是谁的错!”凌啸阳突然站起来,红着眼咆哮,“我能快乐的生活吗,我能吗!”

云姗还是被凌啸阳的暴怒吓得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啸阳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啸阳哥了,他被自责和失去母亲的痛苦折磨的只剩下了身体,灵魂已经死了一般,颓废不堪。

云姗忍不住地大声喊:“是冷夜卉的错,是冷夜卉的错,她是祸害,啸阳哥,姨娘是因为她才动气的,不是因为你,姨娘中毒的最终元凶还没有找到,虽然太医已经死了,认为是太医指使张妈下毒,可是冷夜卉真的没有嫌疑了吗?滔滔江水,她怎么能活过来,不是很奇怪吗?如果姨娘不是因为中毒伤了身子,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怎么会这样撒手而去……,啸阳哥,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要振作起来啊……”

凌啸阳手中的酒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烂的粉碎……(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