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着的两个人突然变得平静下来,佑熙就那样贴着皇北天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怀抱渐渐地温暖起来。

皇北天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许久后才突然开口:“佑熙……”

“嗯?”佑熙低低应答了一声。

“我们……我们……”平时冷言冷语,无所惧怕的皇北天此刻说话却有些结巴。

“什么事?”佑熙闷闷的问。

皇北天推开佑熙,望着佑熙还挂着泪痕的眼睛,“我们恋爱吧!”

“恋爱……”佑熙惊愕,心却跳动异常,这词语是她告诉皇北天的。

看着一脸疑惑的佑熙,皇北天急急的解释道:“就是……就是你说的女朋友那种。”皇北天有些慌乱的解释,似乎比求婚的时候还紧张。

他要做她的男朋友?和她恋爱?

“皇北天……我……”

“做你的男朋友都不可以吗?”皇北天知道,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太多,他的母亲不会让佑熙嫁入北王府。

而佑熙有她自己的骄傲和梦想,断然不会嫁给他,最重要的是,佑熙的心不属于他。

佑熙无法回答,久久不语,皇北天失望叹息,手指划过佑熙微凉的脸颊,“睡吧,我在外面守着你。”

佑熙握住皇北天的手,微微一笑道:“我们去看雪吧……”

屋顶上,两个人相依偎着,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被,望着纷飞的雪花,带着浪漫的气息,为大地换上了一袭白色的衣衫,好像是新娘穿上了白色的婚纱,美丽妖娆而有圣洁。

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恋人,却做着最傻也最浪漫的事,这一刻,佑熙忘却前尘往事,忘记心中的痛苦,也麻,痹自己的心,不去想凌啸阳在她身上的留下的暴行。

只将皇北天深深刻在心中……一个深情的好男人……

无疑,第二天,佑熙感冒了,皇北天身子壮,却也冻的不轻。

浪漫这个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那一夜,皇北天的担忧没有错,佑熙是有打算过,离开皇北天,独自飘零,也逃避开凌啸阳,虽然可能很快就会被找到,可是起码可以逃离现在的尴尬,也不要连累皇北天。

可是,皇北天当夜的出现,在大雪中守在门外,无言的告诉她,他是多么害怕她的离开,害怕凌啸阳对她的伤害。

当他那样急切的问她,会不会离开,她却毫不犹豫的说,不会。

是心口不一,还是其实舍不得离开,现在就舍不得了吗?

“买花!”

门口的声音,打断了佑熙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到了皇北天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那里,手指碰触了一下那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佑熙起身走过来,玩笑道:“这位公子,要买什么花,不知是要送给谁?”

皇北天指着红玫瑰,一本正经的道:“就它!”

佑熙挑挑眉,斜了皇北天一眼:“非卖品。”

皇北天却伸手拿起了花,掏出银两,“我要买,你就得卖给我。”

“有这么霸道的吗,别开玩笑啦。”她送过皇北天不少花,但是惟独玫瑰花没送过,皇北天还曾经嘲笑刘俊一个大男人买花。刘俊还一脸委屈说:皇北天,有女人送花给你,还用买吗。

有时候觉得皇北天和刘俊是冤家。

皇北天皱眉,将银两放在佑熙手中,“没开玩笑,买来送给心上人的。”皇北天说完转身离去。

就这样走了?

看着皇北天离去的身影,佑熙有一刻的呆滞,心上人?他这么快就有了‘别’的心上人?连最不屑的男人买花这种事情都肯做,搞什么鬼……

佑熙心里嘀咕着,也转身向做花的桌子走去,刚转身,眼前却冒出一束红色玫瑰,而后是一张俊脸。

“干什么?”佑熙皱眉,看着眼前的红花,还有皇北天那张俊脸。

“送你啊!”皇北天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佑熙,手捧着鲜花,放在佑熙面前,有点笨拙,有点不自在,他总是在为她做着一些,他不屑做的事。

“送给你心上人的,我哪敢收。”佑熙拂开皇北天捧花的手,向前走去,却有被皇北天拦住。

“你不就是我心上人。”皇北天难得能这么不冷冰冰的,将花塞在佑熙怀中。

佑熙拿过花,将银子还给皇北天,“好啦,别闹了,我要忙啦。”顺手将花放在了花架上。

他是认真的,她不是说,那个时代的人,是这样求爱吗,可是她却说他是闹着玩。

皇北天的脸渐渐冰冻,犹如寒冰,一声不吭,转身,有些生气,失望的离去。

这时,门外传来少九不悦的声音,“爷,干嘛要这样呢,听说春满楼,来了一位才色双绝的美人儿,咱去瞧瞧吧。”说给佑熙听的。

佑熙没有听到皇北天的回话,也没再听到少九的声音,想来是走远了。

“佑熙姐!”佑熙正要转身去忙的时候,却听到了皇北双的声音,原来她也藏在门外。

“北双!”佑熙微笑,“这几天干嘛啦,都不见你。”

“我啊,听刘俊哥的话啊,尽量的不打扰哥和你谈情啊。”北双笑嘻嘻的说。

“刘俊胡说八道,你这妮子也晕头了。”佑熙摇摇头轻笑。

北双挑眉,走到佑熙身边,“佑熙姐,你对哥也不是没有感觉啊,为什么不接受哥哥呢。”

她对皇北天有感觉?想,想冷静的想着……没有答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哥哥的眼神不一样哦。”

“鬼丫头,还眼神呢。”

北双眨着眼望着佑熙,顽皮的道:“算了,不说了,不过呢,佑熙姐,哥哥刚才好像生气了,你得向哥哥道歉。”

佑熙想也不想的道:“北天才没那么小气。”

“佑熙姐你这算不算护着哥哥啊。”北双忍不住笑,“不过呢,今天哥哥生辰哦,你不知道吧。”

皇北天生辰?他竟然没说就走了,看来真是有些生气了“生辰?”佑熙给了皇北双一个疑问的眼神。

“对啊,二十四岁哦,晚上我们在望江楼小聚,只有几个相熟的朋友,没有长辈,佑熙姐你要来哦。”

“好,我会去。”佑熙有些愧疚了,她竟然都不知道皇北天的生辰。

皇北双一拍脑袋,大喊道:“对了,生辰,总要送礼物,佑熙姐我陪你去选礼物啊,正好我也要送哥哥礼物。”

佑熙忙点头,收拾了一下,便和皇北双一同出去,两人挑选了很久,最终搞定。

天色尚早,北双便先回府去,晚上再同皇北天去望江楼,让佑熙酉时过去,两人便分别,佑熙回了花坊。

走的时候,花坊的门是锁着的,而此时门外的锁却不见了。

佑熙心有疑惑,却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了门,果不其然,看到了凌啸阳正悠然的坐在她做花的那个位置。

他很有做贼的潜质。

他冲着她笑,阴森的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让佑熙忍不住发寒:“你来做什么!”

凌啸阳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站起来,走到门前,眼中是冰冷的讥讽。

他一步一步靠近佑熙,窒息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佑熙,让她忍不住后退,想要逃离,而且她的脚步也开始行动……

“就这么怕我?”凌啸阳冷笑,一把抓住了佑熙的手臂,将她从门外拉了进来。

街上行人怪异的眼神,望着佑熙和凌啸阳,却最终被凌啸阳那嗜血而恐怖的眼神吓得匆匆离开。

佑熙脸色发白,手臂被凌啸阳的手捏的很痛,忍不住皱眉,厌恶的眼神望着凌啸阳,那眼神,让凌啸阳恼怒,冷笑着道:“别怕,本王只是过来瞧瞧你,毕竟你是本王的女人,关心一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可是会难过的。”

佑熙的使劲挣扎着,“我即便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也和你没关系,请你离开。”

“怎么能没关系。”凌啸阳身形奇快的来到佑熙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是本王的妾,本王怎么能不在乎呢,你万一有个闪失,本王带着尸体回去么。”

他的手力道还是那么大,他的行为还是往日的粗鲁,他的眼睛还是带着嗜血的本色,他依然是那个恶魔。

佑熙挣扎着,皱眉喊道:“混蛋,放手!”

凌啸阳皱眉,伸手揽住了佑熙的腰,用力一拉,佑熙跌入了他怀中,被牢牢禁锢在怀中,凌啸阳低头不顾街上行人的眼神,准确无误的吻住佑熙的唇,让佑熙的喊声吞咽在了腹中。

一个惩罚的吻,不带任何温柔,唇齿相碰,还有些痛,佑熙屈膝,踢向他,却被他的双腿夹住,佑熙的手掴向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禁锢在身后。

“我不介意,在街上用这个方法让你闭嘴!”他得意的松开了她的唇,挑眉,阴狠而又霸道的道:“本王今天心情好,走,陪本王去喝酒。”

谁要陪他去喝酒,佑熙惊的挣扎着,“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不喝酒,好啊,那我们做些本王喜欢做的事,比如说,在床上……”他的话无限暧昧,带着无情的威胁,却再也不犹豫的将佑熙硬拉着向外走去。

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夹在他的手臂间,他时不时的低下头看她一眼,带着威胁。

他有力的手还捏着她的下巴,似乎她只要一喊叫,他就会吻上来。

佑熙承认,她不敢叫,不敢喊,更不想让街上的人看着她被凌啸阳吻。

他们上了一座有三层的楼,佑熙看到门匾上写着望江楼。

皇北天的生日宴,也在这里。

凌啸阳居心何在。

雅间,封闭的空间,凌啸阳挟着佑熙,坐下来,用他的蛮力,让佑熙无法动弹。

佑熙看到桌上早已经摆满了酒菜,显然是事先订好的,雅间内还站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佑熙敌视的望着凌啸阳,“你倒底要怎样?”

“很简单,喝酒!”

凌啸阳阴邪的笑,身边的两个两个女人也为凌啸阳面前的酒盅倒满了酒。

凌啸阳端起来,放在佑熙唇边,“喝!”

佑熙别过头,抿着嘴,皱眉,不知道凌啸阳发什么神经,想的新花样折磨她吗?

“扫兴的女人!”凌啸阳自己一口喝下,却用手捏住佑熙的脸,迫使佑熙张开了嘴,他口中的酒带着属于他的味道,灌入了她的口中。

恶心,佑熙一阵反胃,辛辣的感觉让佑熙挣扎着想要吐出来,凌啸阳却拿起了酒壶。

“你神经,放开我。”佑熙咳着,挣扎着,怒骂着,凌啸阳却一个恼怒,将她一推,迫使她面向上躺在了桌子空位上。

“怎么,陪本王喝酒还委屈你了,别人想要这机会,本王还不给呢。”

“谁稀罕。”佑熙胃一阵灼热,脸也开始发烫,“放开我,混蛋!”

凌啸阳冷笑,望着站在一边的两个女人,“说,你们想不想和本王一起喝酒。”

其中一个女人娇滴滴的说:“和王爷一起喝酒,那是天大的荣幸,求还求不来呢!”

另一女子不甘落后的道:“是啊,能和王爷一起把酒言欢,这份福气,千年不遇呢,这位姐姐,你就别惹王爷不开心了。”

凌啸阳大笑起来,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带着深深的痛苦,他把酒壶的壶嘴对准了佑熙的嘴巴,冷冷道:“你说,你是不是很不识好歹,嗯?”

凌啸阳说着身体靠近佑熙,他的胸膛挤压着她,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将手里的酒倒入了佑熙口中……

好辣,好难过,从未喝过酒的佑熙,脑袋开始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看不清眼前的人,也失去了正常的思维。

她的肌肤泛起了粉红色的光泽,她的小脸变得酡红,双眼迷离。

凌啸阳望着佑熙,冷笑着,将手里的酒壶抛在了身后,落在地上。

她真是不胜酒力,竟然这么快就会醉,不过那摸样还挺迷人。

凌啸阳忍不住低头,吻住佑熙了唇,而佑熙则只是蠕动了一下,酒醉让她失去了只配身体的能力,发出不安的嘤咛。

凌啸阳满意的抬头,手指抚摸着佑熙酡红的脸颊,来到她的颈项,挑开她的衣衫,露出她泛着红晕的肌肤。

“你们两个,去楼下的【冬】字雅间,告诉里面的人,就说本王送你们去陪他们的。”

凌啸阳邪恶的笑着,眼中有着深深的痛,今天,也是他母妃的生日。

“是!”两个女人早就得了银子,听凌啸阳吩咐,转身离去,向楼下走去。

楼下的雅间内,正是皇北天的生日宴,等着佑熙,却一直不来,皇北天便去花坊去找佑熙,花坊的门开着,却不见佑熙人影。

抓住附近的人问,才知道,佑熙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向望江楼这边走来,不用多问也知道,带走佑熙的人是凌啸阳。

皇北天便又急匆匆的来到了望江楼,刚要怒吼,喊佑熙是不是在这里,却看到从楼上有两个女人走入了他所包的雅间,皇北天皱眉,急忙的向楼上走去,推开了行走的客人,很快的来到了两个女人出来的雅间。

抬脚踹开了门,发出了一声巨响,门被踹烂,映入皇北天眼中的,是一副让人羞愤而怒火的画面。

佑熙半裸着衣衫,而凌啸阳则正伏在她身上……

“混蛋……”怒、滔天怒火还有妒火,皇北天再也没有理智可言,怒吼了一声,大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凌啸阳,拳头砸了过去,给了凌啸阳重重的一拳。

凌啸阳吃了一拳,却嗜血的笑着,伸手用力一拍,甩开了皇北天的手,另一拳打在了皇北天脸上。

皇北天顾不上自己的痛,看着衣不遮体的佑熙,刚想要扯下外袍将佑熙包裹住的时候,凌啸阳一脚踢来,将皇北天狠狠的踢远了好几步。

皇北双第一个从外面冲进来,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和别的男人打了起来,而后才看到失去知觉的佑熙,躺在桌上衣不遮体,可以想象她遭遇了什么,北双一阵难受,跑上前去,为佑熙拉拢了衣衫,想要将佑熙扶起来,可是佑熙身体软绵绵的,向地上瘫去,连皇北双也带倒在地上。

两个男人却打的不可开交,桌子被皇北天一脚踢翻,哗啦一声巨响。

后面来到了皇北天的朋友,还有掌柜的,哪掌柜的一看是王爷和北王打起来了,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多嘴,只是心疼的看着这楼快被拆了。

刘俊和另外一个男子上前拉住了皇北天,“别打了……”

皇北天打红了眼,恨不得杀了凌啸阳怎会住手,挣脱了刘俊,又向凌啸阳袭去。

刘俊忙伸手抱住了皇北天的腰,“冷静点!”

凌啸阳脸上有些淤青,他整整衣衫,站在皇北天对面,“很好,敢对主子动手了,我看你们家要造反了。”

北双小小年纪,也知道对王爷动手的轻重,扶着佑熙站起来,望着凌啸阳,开口道:“王爷,误会一场,何必说的这么严重。”

“误会?”凌啸阳冷笑,“皇北天敢对本王出手,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不是造反是什么,眼中还有我这个主子?”

皇北天气还没消,还要冲上前,皇北天急喊:“哥不要打了,看看佑熙姐吧,她好像很难受,不知道会不会有事。”皇北双知道,哥哥从来都不会这样动怒,一旦真的怒了,谁也无法拦着她,要皇北天看看佑熙,是想分散皇北天的怒气。

果然皇北双的话成功的吸引了皇北天的注意力,他眼中的戾气少了许多,转身奔过来,将佑熙抱在了怀中。

这一次是真的撕破了脸。

生日宴,就这样在打斗中结束,还迎来了一场心惊胆颤,如果凌啸阳将此事告知皇上,后果不可预测……

佑熙被带回了北王府,安置在了皇北双的房间,她醉的不醒人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一场打斗。

而皇北天脸上淤青,跪在了祖宗牌位前,老夫人表情异常的平静,拄着拐杖,站在皇北天身边,而皇北天身后是北王府管家,他的手里拿着藤条。

老夫人望着祖宗牌位,威严的道:“想我皇家,祖上随着先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封地、册封王,钦赐‘皇’姓,以示恩宠,有今天的基业,是皇帝的恩德,来之不易,你这不孝子,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连祖宗的基业也不顾,连王爷你也敢打,你对得起皇帝,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皇北天跪在那里,低头不语,他没有错,难道看着佑熙被那样欺负,他继续孬种的退让,那样就是对的吗?

老夫人见皇北天不说话,心中恼怒,“你还是不知悔改,请家法!”

“夫人,想来北王也知错了……”管家求情,实在下不去手。

老夫人态度坚决的喊道:“看他那样子,是知错了吗,给我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这……”管家还是在犹豫,面露难色,看来这一次,事态真的很严重,皇北天长这么大,老夫人都没打过一次。

“你不打我来,我这个做娘的来。”老夫人上前,正要抽走管家手中的藤条,皇北天却开口道:“管家,打!”

老夫人更气了,皇北天这分明就是不知悔改,恼怒的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不孝子。”

“打!”皇北天沉声喊。

“是……”管家举起了藤条,犹豫了许久,终是抽在了皇北天后背上。

皇北天痛着,却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不认错,也不喊痛。

老夫人气的扬起了手中的拐杖,落在皇北天身上,“不孝子,你要气死为娘的吗,啊,你这个不孝子!”老夫人气的哭泣起来,伤心而有痛苦。

“娘!”皇北天终是忍不住看到母亲这般激动哀伤。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对着列祖列宗,你想一想自己都做的什么荒唐事!”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老夫人停下了抽打。

皇北天却又沉默了,老夫人无奈的叹息,在管家的搀扶下,出了祖宗祠堂。

只留下了皇北天,跪着一直跪着……

头痛欲裂,佑熙幽幽醒来,睁开双眼,看到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

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却发现头更痛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回想,昨夜,她被凌啸阳拽走,然后被他灌下了好多酒,在后来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佑熙姐你醒啦!”

佑熙循声望去,是皇北双,她脸上依然挂着笑,可是掩不住的落寞。

“这里是……”

皇北双为佑熙倒了一杯水,走过去放在她手上:“这是我的闺房。”

“昨天发生了什么?”佑熙想着凌啸阳拉着她去了望江楼,而皇北天的生日宴也是在望江楼,难道出了什么事?

北双笑了笑道:“没事,你喝多了,我们就把你带回了府里,还好吗,头会不会痛。”

佑熙抓住皇北双的手,“北双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凌啸阳出现怎么会没事。

皇北双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开口道:“昨天,哥哥和王爷打起来了,被娘亲罚跪,想着还没出来。”

佑熙觉得自己存在就是个麻烦,她慌忙的要下地去,皇北双却阻止道:“别担心,没事的,娘亲气消了就没事了。”

“打王爷……是不是后果很严重?”佑熙不安的问。

“这个说不好,谁也说不准,皇上会怎么处置我们家。”皇北双声音中透着隐隐不安和担忧。

佑熙没做多想,下了床,急急忙忙穿上鞋子,也顾不上剧烈的头痛,向外冲去。

“佑熙姐你去哪里?”

佑熙痛苦而心慌的道:“王爷住在哪里?我去求他,求他不要追究,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这样连累你们。”

“没用的!”不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佑熙着急的问。

“王爷看来铁了心了,折子早就在昨夜送出去了,只有等待皇上的发落……”

北双的话让佑熙一阵晕眩,古代的这种皇权,让她无措。

风,乱舞,冷而肆虐,吹在脸上犹如刀子割一般,痛痛的。

佑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帮助皇北天,让皇上不会处置皇北天家族。

可是,她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如果皇北天有事,她能做的就是陪葬,拉着凌啸阳一起陪葬。

折子已经送出去,没有办法挽回了,大家做的只有等待,漫长的等待。

佑熙好几天没有见过皇北天,因为他被老夫人禁足了,一直跪在祠堂里,没有出来。

除了煎熬的担心外,还有一丝丝的想念,不知道他饿吗?冷吗?累吗?

北双会来看她,会告诉她一点皇北天的消息,而她能做的,便是让北双捎去一束花,送上她的问候,希望皇北天和老夫人认个错,不要再僵着。

佑熙不知道,老夫人不准皇北天出来,还有是因为,老夫人不让皇北天见佑熙,要他们断绝关系。

日子一天天过去,佑熙的心在痛苦煎熬中度过,明天便是除夕夜了,可是,她感受不到过节的气氛,因为她的心冰冻着。

皇北双也好几天没有来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倒底有没有结果。

除夕夜,冷然包围着北王府,佑熙徘徊在门外,鼓足勇气敲门,换来的是拒之门外,佑熙感觉快要崩溃了。

寒风中,暗夜里,她孤身一人前行着,泪水凝结在脸上,苍茫夜色中,她无助的快要疯掉……身后身来一双健壮的手臂,猛的将她抱住,她的背贴住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佑熙,新春快乐!”

一道低哑而又带着浓浓相思的声音在佑熙耳边响起。

“皇北天……”佑熙急切的转身,去看他的脸,夜色中街灯下,她看到,他受了,憔悴了,泪还是落下。

“别哭,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皇北天为佑熙抹着泪,出声安慰。

“没事了么?”佑熙抽泣着,不安的问。

“没事了,不骗你。”

“真的真的没事了?皇上不会追究了么?”佑熙忍不住求证。

“皇上不追究,只是小小惩罚了一下,让我有机会再为国库做了点贡献。”

“没事了就好,我就放心了。”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佑熙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因为得知皇北天没事后,她昏了过去。

她已经心力交瘁了!

皇北天的一拳头,便给了皇帝几十万两银子,最大赢家是皇帝。

好像太阳开始变得明媚,除夕虽然那样过去,可是一切都变得格外美好。

凌啸阳的折子,并没有打垮皇北天,算输也算赢,因为毕竟,皇北天的行为,在皇帝心中留下了隐患。

今天的风刮的很强烈,皇北天要陪着凌啸阳去矿山一趟,他去接凌啸阳之际,路过佑熙花坊前,进来看佑熙,一进门便道:“我要去西山一趟。”

西山,半天的路程,佑熙走上前,为皇北天拉了一下帽子,希望他暖和一些。“那你要注意安全。”

“今天送我什么花。”

佑熙看了看花架上的花,犹豫了一下,抽出一支红色玫瑰,放在他手心中,“早去早回,风大!”

“好!”皇北天忍不住笑,珍惜的将红玫瑰放在衣袖中。

佑熙脸色有些赧然,眼睛却也被皇北天的笑容迷住,他懂花语吗?

她不知道他懂不懂。

皇北天懂的。

玫瑰有着我爱你的意思,佑熙送过他很多花,他早就注意到,唯独这种花,佑熙从未送给过他。

今天……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皇北天心情愉悦,快速的在佑熙唇角上落下一个吻,笑着离去。

这男人,学会了偷袭。

佑熙的心情也不错,脸上挂着笑,折着一朵朵的花,好似在折着她的人生……

入夜,大风将门刮的呜呜作响,佑熙变得心乱烦躁,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听到一声轰的巨响,佑熙忍不住坐起来。

心跳的厉害。

穿上鞋,奔到门前,急的打开门,迎面灌入了一阵冷风,好似没发生什么,却又有着深深不安。

一声巨响后,再无其它动静,佑熙关上门躺在床上,等待着黎明……

朦胧睡意袭上来时,却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锣声,还有人大喊声。

“西山矿踏了,大家去救人啊……”

西山矿塌!

佑熙一骨碌坐起来,心好似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掐住,无法跳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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