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立时大吼一声,朝着寿春军的大纛旗下杀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勋一定就在那里,如果能一击成功,斩杀张勋,那么这一仗将会很快结束。

战场一场惨烈,双方你来我往,瞬间士兵们便倒下了一大片成,血流成河,在这样的交锋中,双方都奋不顾身的向对方冲杀而去,每一刻都有人被对手的斩杀,也会砍死对手,人仰马翻,惨嚎不断,这就是现在的情形。

本来就占据着人数优势的寿春军,中军的防御力度更是难以比拟,想要突破他们的防御,难上加难,而且曹军超寿春军中军杀来,反而出现了寿春军越杀越多的情况,夏侯渊在为自己的大胆决定付出着不小的代价,而因为他们冲击中军,四方越来越多的寿春军想中军支援而来,寿春军越聚越多,战场也越来越残酷,一个人甚至几十个人的伤亡在这一刻看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就像是被碾死的蚂蚁,无足轻重。

大纛旗下,张勋巍然不动,看着前方人头涌涌,如同蝗虫一般黑压压的一片的不对交锋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安危,任凭双方刀来剑往,杀得天昏地暗。

他就是要告诉他的士兵们,他与他们同在。

战场的惨烈程度可以说是这些年来夏侯渊所经历的最惨烈的一场,他亲眼目睹大地被鲜血染成殷红之色。

夏侯渊眉间刀长指向天,放声长喝:“兄弟们随我冲啊!!!”

“杀啊!”曹军大吼着呼应,喊声传荡旷野之上,从几百人的放声高喊到数千人的怒吼再到上万人齐声狂嗥,声震万里,一时间天地似只有这一个声音在回荡,夏侯渊在做着最后的一搏,放手一搏能否成功暂且不得而知,但最少他不向功亏一篑,这是最后的努力,也是最终的尝试,成则彻底消灭寿春军,败……

他不敢想,因为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成功,他也有自信将寿春军拖到夏侯惇前来,他有自信也有底气、

虽然现在寿春军占据着优势,可是这却是寿春军用性命堆积出来的,看着一名又一名士兵倒下,他的心中如同刀搅一般,可是看着他们为了守护中军而不为风险誓死与敌作战的样子,他又敢欣慰,寿春军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有血性的战斗了,自从那些精锐的将是相继战死沙场后,新招募的士兵面对强敌,往往是一冲即散,而今日他们却与曹军杀得难解难分,他们再成长,他们也必将变得所向披靡,他相信这一战之后,以后不管是任何一场战斗,他们都会以顽强的作风去面对,以不屈的精神去赢得今后的每一场战争,这是他所期待的,也是他一直期盼着的。

曹军做着殊死抵抗,虽然他们杀死了更多的徐州军,可面对寿春军疯狂的进攻,他们现在只能组成一堵墙,人墙,无法与城墙相比,但却同意牢不可破,夏侯渊在四周游弋着,不时瞅准机会就会刺向一名敌军,眉间刀高高劈落而下,一刀狠狠砍下寿春军一名偏将的头颅。

人墙不断向前迈进,在夏侯渊的带领下,很快变冲入了寿春军的人流之中,只一瞬间,便将寿春军杀得节节后退,惨死在地者更是不计其数。

~~~~~~~~~~~~~

张辽和太史慈几乎同时走入了大帐,却发现张颌正心事重重不知在想着什么,甚至连他二人前来都没有发觉,张辽轻声叫道:“俊义?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文远、子义你们来了。”好似如梦初醒的张颌站起身迎了下来,同时笑着说道:“还能想什么,当然是在想城里的那两人了,你们说他俩现在又会在想些什么呢?”

“原来你是在想纪灵与刘勋啊。”张辽笑着说,道:“虽然我们大兵压境庐江,但并没有对其助理给予致命打击,既然没有伤筋动骨,那他们肯定巴不得就这样一直把我们拖在庐江城下。”

“你说,他拖住我们又能如何?为张勋争取时间,他们俩就如此笃定张勋一定能战胜曹操?”张颌摇着头,完全不相信他们会是抱着这样的一个打算,如果换成是他,震要是寄希望张勋,可能早就崩溃了。

“不这样,还能如何?难不成放弃庐江?”张辽笑着说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是不想守也不得不死守,你当他们想把咱们拖在庐江,估摸着现在心里巴不得咱们去寿春军呢,可咱们不走他这主人又无法撵人,就只能硬着头皮硬撑。”

”对,你说的不错,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是别忘了咱们可是是任务的,他能耗,咱可耗不了,到时候主公那边交代不了,你你还有我,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有好果子。”

真要说起来,太史慈可必他二人更急,他可是立了军令状来的,说道:“震要到这一地步,那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我可不必你们两人,军令状在主公手头,到时候就算是拼得就剩我一人,那也一定是在攻打庐江的路上,没有选择,这就是我唯一的选择。”

“子义不要急,你的情况和我俩一样,虽然我们的情况可能必你要好一点,可我心里都明白,最简单的道理,将心比心,这件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也一定和你一样,所以我们三个人现在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逃不掉你也走不脱我,大家必须要齐心协力,才能够共渡难关,而且现在的局面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纪灵和刘勋不过是困守孤城,说白了就是瓮中之鳖了,首先对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威胁,就算我们地道失败了,也有足够的实力夺下庐江,哪怕是强功,也在所不惜!”

强攻,说白了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其实他们桑而谁也也不想这样做的,但真到了非强攻不可的地步时,三人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我们这些天攻城还要继续,不要心疼牺牲,虽然还不到拼命的时候,但是现在主要的是蒙蔽守军,主要我们的地道成功,那时候也就是我们与寿春军不死不休的时刻,彻底消灭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错,我们现在的担忧说白了是多余的,还没有到最后罐头,也还没有到搏命的阶段,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三人要稳住,不要急,一切顺其发展,自然最好的结果就会出现。”

“其实我一直在想。”张辽顿了下,看了张颌和太史慈一眼之后说:“我们多日来的进攻会不会给庐江守军一个错觉,觉得我们也不过如此,如果因为我们这些天的攻势让他们麻痹大意的话,那么两位以为我们离攻下庐江的时间还会远吗?”

“对这个可能是完全有的,震到了我们搏命的那天,或许庐江守军还震守不住。”

随后三人又计议一番,说实话现在他们三人还震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这几日要抓紧地道的挖掘,只有那时,才是他们大展拳脚之刻。

时不可待,庐江城必须尽快攻下。

~~~~~~~~~~

激烈的战场之上,双方相继占据着上风,作战之顽强,都是双方将领头次遇到,以往夏侯渊何时把寿春军放在眼里,可是今天,寿春军震的让他刮目相看,战斗一直在持续着,从日初到日落,最后挑灯夜战,如此长时间的交手是夏侯渊的第一次,也是张勋的头一次,艰难而又艰苦。

必须要改变现状,比起巴不得这样耗下去的夏侯渊,张勋显然并不希望见到这样的一个局面,如果照这样继续战斗下去,就算是战斗到明天天亮甚至是明天日落也未必能分出胜负,所以这样的一个局面必须要改变,必须要另寻他法,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借宿这场战斗。

可是该想的办法张勋都想到了,他们很难从正面进行突破,在无数次的攻击中,在数十次的战斗后,始终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这让张勋头疼不已,占尽优势又能如何?还不是陷入与曹军无休无止的缠斗之中,除了付出了数以千计的伤亡代价,其他一无所获。

必须要想办法,必须要想出一个完善可行的破敌之策。蓦地,张勋眼中闪现出一道精光,正面中路无法击溃曹军,那么何不从侧翼试试呢,曹军最初是想直奔中军直奔自己而来,可最后因为中路防御严密,曹军只好放弃了这样的计划,但是放弃计划容易,想退回去却难,所以他们一直被困着被迫迎战,既然他们在中路布下了严密的阵形,那么他们又何必继续在中路做文章,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从侧翼进攻也许反而找到了突破口呢?

一念及此,张勋没有片刻的犹疑,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也许这只是一次尝试,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多少信心,但这终归是一次大胆的改变,瞬间,寿春军加强了对曹军凉意的进攻,这一次,寿春军攻势猛烈如同疾风骤雨一般。

曹军瞬间阵脚大乱。

见到这一幕的张勋后悔不迭,为什么没有早点做出改变呢,如果早点做出改变,或许这一站早就结束了,战况对他们越来越有利,看到自己的计划如此完美的实施,他甚至想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可就是这样,嘴角自觉不自觉依然露出了灿烂微笑,因为他知道曹军败局已定,现在他所关注的已经不是能否战胜曹军,而是需要多久的时间来结束战斗。

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半个时辰更为合理一些。

局势急转直下,这是夏侯渊一早就想到的,或者说比他的预期到来晚了很多,但是能想到并不等于可以化解,现在他根本就无法改变这样的现状,只能随波逐流,按照这样的走势不同走向深渊,甚至他都应该感到庆幸,因为这样的局面并没有太早出现。

敌军从两翼对他们发起了猛攻,攻势相当犀利,也就是曹军乃是久经沙场的精锐,才能够勉强支撑,可就是这样,在敌军猛烈的攻势之下,他们还是不断的节节后退着,他的部署彻底被打乱,僵持是没有什么希望和可能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撤退,不然当寿春军将他们的后路彻底封死,那么最后的结局就只有一个,全军覆没。

生路就在背后,是继续硬拼,还是等着生门逐渐关闭?

摆在夏侯渊的面前就只有这两条路,张勋得意大笑,因为不管他做出任何选择,都只有死路一条、

张勋对自己的部署非常满意,虽然来的晚一些,但熟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现在上也同意是美味佳肴,当然他既然敢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那么就不怕夏侯渊还能使出什么力挽狂澜的手段,连担心都不会担心,因为这样的可能根本不会发生,在他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寿春军正快速吞噬着敌军,这样的速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或许根本连半个时辰都用不了,也许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能结束这场早就该结束的战斗了。

不断被挤压的曹军除了拼死阻击,别无他法,这个时候寿春军已经从两翼绕到了他们的后方,最可怕的情况出现了,寿春军要对他们进行合围,一旦合围彻底完成,那么他们将再无后路可言,除了拼死一战就只有投降一路了。

可投降对于曹军将士来讲是耻辱,彻彻底底的耻辱,不成功便成仁!

只有战死沙场的曹军将士,绝无投敌的窝囊士兵,五个时辰的交战,让双方体能都到了极限,但是在胜利面前,寿春军彻底爆发了,他们这一刻好像有着无穷的力气,开始疯狂杀戮,而盯着战场的张勋此时心思早已经飘到了徐州城,他现在所思所想已经不是夏侯渊,而是曹操以及刘澜。(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