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用我出手,那丫头照样能横穿侯府!”

长平侯声音低沉,话里闪过一丝狠厉。

赵弘毅见状,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毅儿,有些事儿你还是经验不足。你先回去问问你娘跟你媳妇,一个内宅的丫头竟然莫名被破了身子意味着什么吧!”

长平侯淡淡的道,“而且,她一个厨房的烧火丫头那里来的那种药,看来这侯府也没有咱们想的那般牢固。”

赵弘毅虽然没经过这些事儿,但是他毕竟聪明,长平侯一说他就明白了。

侯府里的丫头竟然不是处子,这事儿要是处置不好,他就是没做过也只能认了。

还不知道替谁顶了绿帽子。

想着这里,赵弘毅脸色就阴沉的可怕。

“那丫头肯定是出不了侯府的,而且府外的男人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进府......”

赵弘毅咬着牙道。

“侯府里可不只就咱们父子两个男人!”

长平侯接道。

“看来,侯府还是没清干净啊!”

长平侯父子从外书房出来,面无表情的去了瞿翟院。

瞿翟院里,慧娘一回来,侯夫人就迎了出来一脸担心的问:“怎么样,没有难受吧?”

慧娘就顺手拉着侯夫人安慰道:“娘,我好着呢,您不用担心。”

侯夫人见慧娘脸色比离开的时候好看了些许,就放了心,朝她身后看:“毅儿那臭小子呢,不是去接你了吗,怎么没陪着你回来?”

侯夫人的语气很冲,显然还是在生气。

慧娘就笑着道:“侯爷去外书房请老侯爷了,说是一会儿就过来!”

侯夫人这才缓了脸色,拉着慧娘往屋里走。

“慧娘,我问过毅儿了,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另有隐情,不定又是那爷俩在捉妖儿呢!”

侯夫人试着安慰慧娘。

“娘,我听侯爷的。”

慧娘点头道。

她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

看赵弘毅的反应,她也多半猜到这事儿有隐情,可是该怎么解决还得看赵弘毅的态度。

她要得也是赵弘毅的态度而已。

侯夫人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问她今儿洗三礼的事情。

慧娘就捡着一些有趣儿的跟侯夫人说,“......毕竟是大哥的第一个孩子,母亲和大哥都很喜欢......大哥还起了乳名叫囡囡,小囡囡胖乎乎的,小手上都是肉窝窝,小脸儿嫩嫩的,我还抱着她亲了亲,身上有股奶香味儿......”

侯夫人这两个月也是同慧娘一样守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听到刚出生的小娃娃仿佛就能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两眼亮晶晶的。

“是吗,小囡囡哭得那么响吉利,长大了肯定是壮实的......毅儿洗三的时候,哭得那个声儿啊,我躺在产房里听得一顿揪心,就是大嫂告诉我,说小孩哭得越大声越好,我还是忍不住心疼。”

侯夫人也说起赵弘毅洗三那会儿的事儿。

慧娘听得很认真,还笑着点头:“当娘的心都一样。”

两人正说着,长平侯与赵弘毅就进来了。

侯夫人立马就沉了脸。

她现在已经相信肯定是这爷俩又想了什么主意,这才弄出来一桩丑事儿来。

她算是知道了,以前都说女人闹腾,现在男人更折磨人。

而且别的男人都是在外面折腾对手,他们爷俩倒好,天天想着法的折腾她们婆媳俩。

真当她跟慧娘娘俩是好欺负的不成!

慧娘此时心情好了些,起身给长平侯和赵弘毅行礼。

长平侯温和的朝慧娘摆了摆手,笑着道:“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一家人不用讲那么多虚礼。”

这是长平侯第一次直白的关心慧娘。

慧娘却从里面听出了歉意。

她顿时明白了,侯夫人说的没错,昨晚的事情确实有长平侯的份。

侯夫人木着脸拉了慧娘坐下,然后对着长平侯和赵弘毅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说说吧!”

长平侯闻言,扫了屋里众人一眼道:“让丫头们都下去吧,只留吴嬷嬷在就好!”

侯夫人点头,白果就带着屋里的小丫鬟们退下了。

等丫鬟们都退下,长平侯和赵弘毅对视了一眼,彼此却没人先开始说话。

吴嬷嬷先给四人到了茶,然后退到侯夫人身后低了头站着。

慧娘捧了茶,看了眼赵弘毅,低声道:“要不,侯爷就从昨天下午与老侯爷一起回芳君院说起吧!”

侯夫人疑惑的看了慧娘一眼。

慧娘笑着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侯夫人就又看向赵弘毅。

赵弘毅喉结滚动,呷了口茶,润了润喉才开始道:“昨天圣上吩咐了差事,我与老侯爷就请了慧娘帮忙......”

原来昨天圣上发现赵家父子三人相貌又有一定程度的相像,虽然赵弘远去了西域,但是长平侯和赵弘毅却还在。

所以,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皇帝与长平侯、赵弘毅三人又设计了一出金蝉脱壳。

昨天下午,长平侯与赵弘毅过来找慧娘,把他们化成彼此的样子。

当时慧娘无奈一笑:“侯爷,我是人不是神。化妆也只是在特定的时候迷惑别人,但是很容易就被人拆穿的。”

长平侯却道,只要能一时迷惑别人就行,他们不会正面出现在人前。

于是,慧娘就帮长平侯剃了胡须,用胭脂掩盖了他眼角的细纹。

赵弘毅则是添了皱纹,修了眉眼,而且他自带了胡须。

慧娘顿时想起来她在昌国侯府见过的大胡子男人,一时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又换了各自的衣裳,别说如果从远处看还真挺像的。

慧娘又担心他一下子消失好几天,有些不放心。

赵弘毅嘱咐她,他们晚上就回来,只不过回来晚了怕影响慧娘歇息,就暂时歇在外书房里。

慧娘这才松了口气,送了两人离开。

侯夫人听到这里,转头盯着长平侯看。

长平侯的脸上果然没有了胡须,看上去小了十岁。

他见侯夫人盯着他一阵看,浑身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侯夫人回过神来又问:“然后呢?”

长平侯接着道:“我与毅儿互换了样子,然后骑马去了云霄楼三楼与人饮酒,直到晚上戌时末才回来。然后,我扮成毅儿去了外书房歇息,而毅儿则回了梓里院,然后又换了行头偷偷出了府......”

他们知道某些人肯定会从想办法打听赵弘毅的去向,而他们也想要办法让那些人相信赵弘毅确实回了外书房歇息,并且整晚都在书房里睡觉。

就在长平侯在想办法的时候,当晚当值的段护卫见他醉醺醺的,就跟三夏商量要不要去给侯爷端醒酒汤。

三夏之前得过暗示,顺势就同意了段护卫的提议。

段护卫去厨房要了醒酒汤和宵夜,让厨房的丫鬟给赵弘毅送过去。

过了不久,白莲就端了醒酒汤和宵夜进来。

而有长平侯的特别叮嘱,守在书房外的小厮的特别照顾,白莲自然就直接进了外书房,见到了躺在床上的‘赵弘毅’。

这一切都在长平侯与赵弘毅的计划之中。

本来以为,只要让这丫鬟伺候他喝了醒酒汤,吃了宵夜,然后他又在外书房里一夜都没有离开过,长平侯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却没想到,那丫鬟竟然在醒酒汤里加了料......”

长平侯说的时候阴着脸。

而侯夫人的脸色已经能用可怖来形容了。

听了个开始,侯夫人就想到这荒唐事儿不是他儿子做的,而是长平侯那个老不羞的......

本来长平侯这段时间表现一直不错,对侯夫人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包容。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侯夫人还是没打算彻底原谅他,但是其实心底已经有了松动。

但是要是这件事儿长平侯解释不清楚的话.......

他完了!

慧娘心里顿时闪过这个念头!

她有些担心的握住侯夫人的手。

侯夫人的手控制不住的在颤抖,狠狠的攥着慧娘,仿佛是要给长平侯几巴掌,不,是要把他给撕了!

长平侯本来还想喘口气呢,可是抬头见到侯夫人仿佛要吃了他的眼神,吓得出了身冷汗,赶紧接着讲了下去。

“我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醒酒汤里加了汤料自然不能瞒过我,无奈我只好出手制住了她。”

说完,赶忙抬头看侯夫人。

可是侯夫人的怒气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去。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本来我是打算找个小厮或者护卫应付一晚上的,可是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已经被破了身子......”

长平侯说道最后的时候,颇有些难为情。

“什么!”

这句话是慧娘、侯夫人还有吴嬷嬷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这不能不让她们三人吃惊。

要知道在这些大宅门里,丫鬟跟小厮还有府外的人私相授受那都是要被逐出府的,更何况是做出此等肮脏的事情。

内宅的丫鬟仆妇们各司其职,规矩严明。

而且自从慧娘怀孕之后,侯夫人为了慧娘能安心养胎,更是又把内宅整顿了一遍。

在一规一步的内宅里,要避过众人作出此等事情并不容易。

即便是你往外院偷偷递个东西都很可能被发现,何况是偷人!

慧娘三人一时又看向赵弘毅。

赵弘毅见状脸色顿时铁青了,“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丫头!”

赵弘毅话音一落,慧娘刚刚松了口气。

侯夫人和吴嬷嬷脸上却有些不自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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