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淑真今日有个诗会,你要是有空不妨陪我一起去捧个场。”这天早上,张宪吃过了早饭正要换衣服出门,银**忽然说了两句让他很是意外的话。

“诗会?淑真?哪个淑真?”张宪只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不会是他家里那个小丫头淑真吧?

还真让张宪猜对了。银**突然古怪的一笑,“夫君最近大约是忙得很了,竟然连我们的干妹子朱淑真都不记得了。今天我们姐妹说好了都去参加诗会,给淑真捧场。夫君你如果没有十分要紧的事,就陪我们走一趟吧?”

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张宪能不陪着去吗?他也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家里的女人们,但是张宪更加知道,银**绝不是那种儿女情长、把痴缠丈夫当成人生唯一意义的女人。

今天之所以一反常态的非要让自己跟着,最大的可能就是看到自己太忙了,她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下,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借口。

夫人的好意当然不能辜负,张宪立刻满口答应了。接着他问出席诗会的都有谁?银**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张宪一个也不认识,他以前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些所谓的诗人。但是朱淑真这小丫头居然会作诗,并且还能举办诗会的事仍旧让张宪感到意外!

女人们一个个梳妆打扮完毕,往面前一站,张宪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儿没认出谁是谁来。安娘、绣娘、秀英、婉娘,四个女人全都换上了或青或白的男装。腰里挂着玉佩、头上戴着璞头,四个人并排往那儿一站,就仿佛是四位翩翩浊世美少年一般。

现场就有两个是女装打扮的,一个是银**,另外一个就是本次诗会的主角朱淑真。

张宪最少有俩月没见过朱淑真了,也许中间有见过,但只是远远地瞥一眼,他就去忙别的事了,脑子没有半点儿印象。今天面前站的这个亭亭玉立、脸上写满了自信的美少女是朱淑真?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呀!张宪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了。

“淑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写诗?哈哈,想不到我们家还出了一位女诗人!等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到战场上去见识见识。金戈铁马、热血厮杀的场面肯定更能激发你的灵感!”

“嗯!”朱淑真用力点点头,“淑真一定不让大帅失望。”

银**似笑非笑的横过来一眼,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大帅和夫人出门自然有众多卫士保护。一行人出了大帅府,浩浩荡荡去往南城门。

张宪抬头一看,这不是他头一次遇见朱淑真的玉皇庙吗?朱淑真在这儿举办诗会?

张宪是玉皇庙的熟客了。庙里的住持听说大帅要来,早早地就在山下迎接了。和主持站在一起的赫然是靖**通讯处副处长明空!张宪不用扭头就知道,这肯定还是银**的主意。

反正有明空在这儿,玉皇庙的安全工作肯定有保障了。明空已经换上了道袍,和主持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大一小师徒两个老道一样。

一看见张宪,俩老道齐齐下拜。张宪快步上前笑眯眯把俩人扶起来,“两位大师,使不得呀!你们都是三清弟子,怎么能拜我这个俗人?”

“哎,大帅若是俗人,这世上哪有真人?”住持这马屁拍的极其到位。明空已经张开了嘴,却被主持抢了先,他只有陪笑着另外再说一些奉承话。

由这两个玉皇庙里辈分和地位最高的老道陪着,张宪一行人走进了玉皇庙。

和以前一样,进庙先去拜玉皇。等到张宪把庙里的所有神佛都拜了一遍,有小老道进来报告,说是前来参加诗会的各方才俊已经全到齐了!

老道们往常念经做功课的成汤殿变成了诗会的会场,张宪一进来,立刻全场起立,乱糟糟的问候大帅好。

张宪看了看这些人,果然是年轻才俊,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不管是从长相还是衣着上看,一个个油头粉面、穿绸裹缎的,里头没一个穷人。

张宪抬起手告诉大家:今天这是诗会,不是在政府议事厅。没必要这么拘束,有什么稀罕的诗作,只管拿出来念也就是了。

受了张宪的激励,一位瘦高诗人立马出战。上来先念了一首自己最近做的七言诗。文字工整、立意清晰。只不过听起来却多少有那么一点儿生涩,不够自然。

这位刚做完,下一位上来作了一首《浣溪沙》的词。仿佛如同打擂台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与会的诗人们人人不甘落后,一个接一个的吟出自己新做的诗篇。

之间有人送上来美酒和干果。张宪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听着众人吟诗,脸上笑容不断,最近积压的紧张情绪竟是随着饮酒听诗慢慢的都给忘记了。

等到众人吟完了一遍,朱淑真站了起来,“小妹近日新得一首小诗,请各位鉴赏。社燕归来春正浓,摧花雨倩一番风。倚楼闲省经由处,月馆云藏望眼中。”

“好,好诗!”张宪正琢磨这诗中的含义,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叫好,声音很是熟悉。抬头一看,就见大声鼓掌叫好的竟然是张宗旦!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张宪完全不知道。

“好诗吗?我还不知道宗旦将军竟然也会懂得诗,真是让人意外。”一个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下,不光是张宗旦,在场的人全都朝那出声讽刺的人看过去。张宪一看眼睛就瞪圆了,花春生!这小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也来了!

张宗旦遭人讽刺,勃然大怒,忽的站起来怒视着花春生,“哼!花将军除了会打鸟,什么时候也能听出诗的好坏了?莫非你以为淑真小姐刚才的诗不好吗?那就麻烦你拿出一首更好的来听听!”

花春生也不甘示弱,“花某有自知之明。不会做诗就是不会做。我只是觉得淑真小姐的诗好听而已,至于为什么好听却并不明白。但我也绝不会不懂装懂,为了奉承而去奉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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