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有人在殿门之外面,说是要求见秦倾城!

谁会在这个时候求见秦倾城呢?是她的对头,还是她的朋友?只不过,在这个宫殿里,她还真没有什么人算得上是朋友的!

秦倾城叫三丫出门一看,只看到秦弘宇贴身的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他先是规规矩矩地朝秦倾城行了个全礼。然后,就从身上摸出一封书信交给秦倾城,说这是三皇子殿下写的,而且注明了,一定要交到秦倾城的手上去!

秦倾城看着那书信,不由蹙起了眉——谁的书信?而且,一定要交到她的手上为止?难不成是秦弘宇写给她的?可是,理由呢?秦倾城可不觉得,自己恶整了秦弘宇的事情,被秦弘宇知道了,所以,他写信感恩戴德来了,而最有可能的是,秦弘宇又想出了什么歪主意,折腾秦倾城来了!

小太监似乎并不需要秦倾城的回信。事实上,他放下怀里的书信,又朝秦倾城作了个揖,转身就离开了。而秦倾城望着那书信良久,终于拆了开来,偌大的信封,上面有三皇子殿下宫殿的专用信笺。雪白的宣纸上,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字:“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下一次,我是河东,你是河西!”

这个秦弘宇,还是怕了秦倾城,他既怕秦倾城阴他,又怕这封信落到了秦倾城的手里给落下了把柄。于是,他就干脆不用自己平时的笔迹,而是专门的,写了这两行字,交给了秦倾城,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秦倾城看了这信,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哎哟,你个可怜的秦弘宇啊,一定被谨贵妃好好地“关心”了一场,关心得你忘乎所以了了是不是?所以,你这才忍不住找她声讨来了吧?

只不过,这声讨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因为,她秦倾城应该怎么做的,照样还会照做不误!

不错,那些事儿,都是秦倾城做的!

秦倾城先是安排了一帮人,专门等着那个送汤的小宫女去找。那些个太监们于是就一拥而上的,将秦弘宇抬走了。

你说这秦弘宇受了伤了,应该往哪里抬呢?自然是应该先送回去,然后来寻太医是不是?

然而,这些个太监们,就抬着秦弘宇,先找了太医,然后,才又送回了宫殿,在这个当儿,满宫殿的人,都知道三皇子殿下受伤了,而爱子心切的谨贵妃消息是如何的灵通?她焉有不知道之理?

秦弘宇的伤,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碍。因为,原本就是他假装的。可是,他假装也得假装个样儿出来了。这不,太医一看秦弘宇根本就没多大的事儿,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给他开了一堆的药,而且,这药啊,还专门挑好东西开,又是什么活血化瘀,又是什么消肿止痛……等等,诸如此类的。而且,那药要多苦就有多苦,不但让秦弘宇苦不堪言,而且,还让秦弘宇无话可说!

好了,这药也抓完了,秦弘宇应该回宫殿了,这药才刚刚煎好呢,谨贵妃就来了。

秦弘宇知道自己没事,他当然不想喝这药啊!可是,即便谨贵妃来了,又知道儿子受了伤,你说说,这药,秦弘宇是喝,还是不喝呢?

好了,这药,秦弘宇是喝下去了。但是,这苦的滋味儿呢,他也记在心里了!

而且,秦弘宇的人可不蠢,他非但不蠢,而且还十分的精明,这一来闹去的,他前后一联系起来,就知道是中了秦倾城的圈套了!

秦弘宇心里的那个恨啊,直恨得咬牙切齿——秦倾城啊秦倾城,你居然敢这样暗算他,你是不是活腻了你?

这秦弘宇虽然被秦倾城气得牙痛,可是,他又偏偏不能下床,也不能跑到秦倾城这里来闹事儿。为什么啊,皆因所有的人都知道秦弘宇受了伤了,走不了路了,现在,他若是一下地的话,那么,下面的人,又会说他什么呢?不要产下面的人了,即便是谨贵妃,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唱这一出,也不会饶了他吧?

所以,这秦弘宇被人整了,又生了气,再加上又被人不用手就给按在了殿里,愣是门儿都不能出。于是,他没法子,就写了一封信,打算痛诉秦倾城一顿!

可是,这怎么个训法呢?

因为,若是这话说得太露骨了,太严重了,反过来,说不定又要被秦倾城整了!所以,他思来想去,只好说了两句自己认为非常得体,又会让秦倾城听了,心里绝对不会舒服的话——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秦倾城拿着秦弘宇的信,笑得前俯后仰,全没气质。她自己笑完了,倒还算了,最后,她居然又朝假三丫招了招手,示意假三丫过来,假三丫坪儿乖乖地走了过来,秦倾城忍住笑,又附在假三丫坪儿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假三丫坪儿听了,略微有些惊讶,可再看看自己主子得意非凡的样子,再想想也无伤大雅的,于是,就点点头,转身去了。

假三丫坪儿走了,这殿内也没有别人,秦倾城则笑得肚子都要疼了!

哎哟,只要一想想秦弘宇现在的郁闷劲儿,秦倾城的心里,可真的一点都不郁闷了!

只不过,秦倾城的开心,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因为,这天一全黑,秦弘宇可就没有管了,他没有管了,想去哪里,肯定都方便极了。这不,天才刚刚一黑透,秦弘宇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

秦弘宇几乎是跑着进门的。他一路走,就一路踢。特别是一看到始作俑者还坐在椅子上悠闲十分地喝着茶呢,这下,秦弘宇心里的火,就象是火山一样,“突突”地向外冒了。秦弘宇三步半作两步走到秦倾城的面前,大声吼道:“秦倾城,你给我出来!”

秦倾城还真听话地出来了。她站在殿门口,一身的淡色衣衫犹如灯笼照纱一般迷迷蒙蒙,她望着秦弘宇。脸上笑吟吟地说道:“三皇兄,怎样,谨贵妃新手熬的药不苦吧?那,现在让我猜一下,你是自己一个人喝光了呢?还是偷偷地逼着小太监给你倒掉了呢……对了,还有那个钟太医呢,他没有把你说得很严重吧?也没有给你开很多的药吧?”

秦倾城所说的,当然都是反话,都是气秦弘宇的!

事实上,那个钟太医前些日子,有些把柄落在了秦倾城的手里,所以,秦倾城就叫他多开一些,尽量苦一些的药给秦弘宇喝!

苦一点的药,自然就是黄连啊,这黄连汤可是最苦的了啊,于是,这个钟太医就冠冕堂皇地,帮秦弘宇的药里,重重地加了一味黄连!

这加了黄连,自然是不算的啊。还有一味,就是要清肠胃的啊。因为,秦倾城说了啊,这秦弘宇的脸色暗黄,一定是内滞不消啊,这内滞不消,是不是得泻泻火啊。这一泻火,自然就是泻药了!

于是,连苦带拉的,就成了秦弘宇今天下午的全部内容了,直到现在,他的腿还是软的,胃里还是苦的!

至于秦弘宇究竟是怎么把这药喝下去的,他喝完药之后,又是如何咬牙切齿的,这些,可都不在秦倾城的关心之列了。她所关心的是,秦弘宇现在怎么还能有力气找她来出气!

于是,秦倾城望着秦弘宇,点点头说道:“嗯,不错,三皇兄的内滞之症,看来好了许多!”

什么内滞之症啊?

秦弘宇听了,再联想今日钟太医所说的话,脸色顿时变得象是锅底,这火气也更加上了心头了——

秦弘宇指着秦倾城,咬牙切齿地说道:“秦倾城……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钟太医把秦弘宇的脚伤大大地渲染了一番,又给他开了不少的药,而谨贵妃则等在那里,将药熬好之后,看着秦弘宇喝下去之后,这才回了自己的宫殿!

原本,秦弘宇觉得,是自己的母妃整自己的,可现在看来,这一切,可都是秦倾城做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忘恩负义的秦倾城,怎么连他都整起来了!

秦弘宇恶狠狠地说道:“秦倾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倾城耸耸肩膀,说道:“没有为什么啊,我只想着好玩,只想你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而已!”

听了那样的话,秦弘宇咬紧牙关,不理秦倾城!

什么叫庐山真面目啊,秦倾城这话说得,就象他是假冒的一般!

秦倾城懒洋洋地看着秦弘宇,看他的样子,真是气坏了,于是,“好心”地提醒道:“哎,三皇兄,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若你这样子再出去,那个钟太医看到了,肯定会觉得自己的药量不够,一定会再帮你再加上一剂的!”

因为皇宫里的太医,就只给宫里的主子们看病,所以,他们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病患负责到底的,而且,每一个看完病的人,都会有复诊的习惯,因为怕这些皇子公主的病,只好一半,落下什么病根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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