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烟小鹿乱撞,没有马上回答,考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池大哥,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是可以让我……让我爹不得不答应你的提亲?”话说出口后,丁飞烟小脸都红了。

向丁飞烟提亲的人可不少,城东的王大户就曾表示,说可以给丁家三家店面,一家当铺,这是施“财”求亲,有些达官显贵说是可以提拔丁掌旗,这是“权”,也有人会想方设法出现在丁飞烟的眼帘前,制造一些“偶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吧,还有些就指望着“下药”,应该就是“色”了,财权情色,各显神通。

池仇也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丁飞烟会突然提这个问题。

若说没有瓜葛,显然也不是,池仇现在无财无权,无情无色,想走的路线,好像属于“曲线救国”,毕竟古代女子的选择权稍小,家中长辈的意见还是重头戏,皱了皱眉头,他沉声道:“这个嘛……”

丁飞烟昨天下午的时候,因为迷药,晚上睡多了,蜷在被子里,思来想去,心烦意乱,一会觉得池仇是个良人,一会觉得他会施恩给自己父亲,迫其就范,天鉴犹怜,苦不堪言。

此时见到池仇,心中好一阵不舒服……此事务必要问个清楚。

“你放心,我都说了我要跟你家老爷子议亲,既然是议亲,就不会用什么事情要挟伯父的,此事事关重大,跟你我之事并无牵扯,不过需要伯父身体安康才好。”

丁飞烟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害怕起来:“难不成是我娘的事情?”

“额!”池仇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丁飞烟心里有些苦涩,垂头道:“我娘失踪多年,我爹一直恋恋不忘,你是不是有我娘的消息?怕我爹身体不好,不敢现在告之?”

“没有的,没有的。”池仇小神情也有些幽怨,在前世,那里有这么多曲折瓜葛,人与人之间都简单的完全不需要说话,各自抱个手机,坐在沙发两端发信息就好了,自己都管不好,谁会去管人家的私人世界,还有家人。不过也可以从侧面说明许多问题,就是国泰民安就是好。

“我来宴湖才多久,你娘的事情我一无所知。”说完又觉得有些语气不太合适,于是问道:“伯母是……”

丁飞烟心烦意乱,她母亲失踪多少年了,自个怎么有些神叨叨的:“不提了,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池仇伸手想捉住飞烟的手,却被她闪躲:“做什么呢。”

佳人的手没有捉到,池仇顺势端起旁边的粥碗,假模假样的喝了口粥才慢慢道:“昨日宴湖的推官想把失踪案件推给锦局吗?”

“怎么了?这种事情是他

们城衙推卸责任,城主大人不会同意的。”

“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一些失踪的人在哪里?”

“什么?”丁飞烟站了起来,见旁人目视,好整以暇才讪讪坐下:“你说什么?失踪的人,哪些失踪的人?”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晓得一些人为何失踪。”

“在那里?你怎么昨天不说。”

“这么大一份功劳,昨天说了,算谁的?”池仇说道:“不管督主大人将失踪案归于锦局还是城衙,等伯父伤好了,我把线索告诉他,至于是丁掌旗在城衙办案还是让我大舅哥在锦局顺藤摸瓜,都是功劳一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说着还夸张的捏紧了拳头,伸在飞烟面前,做了一个攥拳的模样,从他那狡黠的眼神里,不难看出对飞烟“收入囊中”的野心。

一句大舅哥,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丁飞烟从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感受到了一丝侵略性,大有一种“你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感觉,让她心乱如麻。

“你!”急忙转头,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还说不是施恩给爹爹,现在连大舅哥也想施恩,不过他嘴里所说的失踪,又都有谁?有没有以前的那个人?丁飞烟暗问自己。

“我可没想过让你爹陈我的情,这是就事论事,现在失踪案归属权牵扯不清,我是真不想让晏成那货捡现成的,伯父身体也不好。”池仇叹了一口气,一语双关的说道,:“那些失踪的人也都不再是活人,不差那么一天两天。”

“都死了?多少人?”

“七八个吧。”池仇叹道:“我也是偶然知道一条线索,具体的还需要深入探查。”

大案件,丁飞烟心头一股燥热,她也想立功,她也想赶紧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他”,但听了池仇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像以前那样,一遇见失踪案件的线索,片刻都坐不住。

茫然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至于这份功劳,你们怎么分,就是你们丁家的事情了。”池仇慢悠悠的睁开了眼,丁飞烟俏脸涨红如血。

因为池仇不动声色的抓住的丁飞烟的手。

池仇的动作变得轻柔和缓,丁飞烟抵受不住,低低哼了一声,慢慢的把手抽了出来,虽然“坚决”,但看不出“排斥”。

飞烟从未正视过自己对池仇若有若无的情意,直至这一两日,她才明白自己脑补的:青梅竹马、举案齐眉、从一而终,在这个“坏笑”的男人面前是那么的苍白。

池仇看着飞烟红润的小嘴,见她有些失神,心思一动,用手指撕下一层不大不小的馒头,小心的夹了一片羊肉搁在里面,慢慢递到她的嘴边,轻声

细语的说道:“飞烟,来,再吃点!”

丁飞烟明显愣了一下,眼眸里却闪着费解的水波。

“你拿开,我不需要你喂!”说起话来还是很冲,明显已经注意到这动作的暧昧和隐含的挑逗。

池仇不甘心的把手略往前伸,很有点霸气的,把那块馒头都触碰到了她红润的小嘴上,跟绵软的馒头相比,飞烟的红唇更加的细嫩和娇弱。

丁飞烟如同触电般,下意识地往后缩,并小心的打量周边,。

“我们之间,似乎不用那么生分吧。”池仇邪笑地用轻佻的眼神盯着飞烟,那表情不言而喻。

丁飞烟脸上那抹淡红,还是诉说着少女无法掩饰的难为情。

听到池仇这么说,她很想跑出去,青涩的怀春少女在面对池仇总是有些迷茫。

回过神来后,望着池仇眼里的亲密、霸道,再犹豫地看向他指间散发着香味的馒头羊肉片,丁飞烟有些扭捏地张开嘴想呵斥他不要“仗势欺人”。

池仇却趁机把馒头送进她的樱桃小口里,甚至可以说是塞进了她的檀口里。

丁飞烟小嘴飞速的合上,却如同一含,舔到池仇的指尖,小舌头还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触感。

“你!”丁飞烟脸红红的如同做贼一般快速扫视四周,狠狠地瞪了池仇一眼,却不敢怒斥他的行为。

看着怒气无处宣泄的飞烟,池仇不由得得逞一笑,有些嘚瑟的搓着方才被触碰到的指尖,心中神游天外,手指被微微地含住,不知道小美人是作何感想,反正自己是想歪了。如果她含的不是手指,而是……该有多好呀,尤其足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那张樱桃小口,肯定爽到极点。

丁飞烟脸上顿时阵阵发烫,这时什么样的美味都失去吸引力,她无法承受这亲密举动下的诱惑。

“快吃呀,赶紧毁灭证据。”池仇有些肆无忌惮。

丁飞烟眉头紧蹙,却无力反抗,只能勉为其难地咀嚼起来,可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挺喜欢这样亲昵的动作——让人心跳加快,又充满甜蜜的娇羞,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见自己的举动得逞,丁飞烟此时只有含羞带怯,不由得嘿嘿一笑,将被撕下一一小片馒头,放进自己嘴里,更是含过的手指放到嘴里吸了一下,眯着眼地说:“好香啊!”

“……”丁飞烟只觉得这个动作让人难为情,到底意味着什么却不太清楚,看着池仇那表情,知道这里面肯定暗藏“玄机”。

丁飞烟忍受不住自己内心源自某种混沌时代就产生的奇妙感觉,咬着下唇的俏脸通红的跑了出去。

池仇笑呵呵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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