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委会后,小鱼抓住两个毛孩子的手,兴高采烈走进办公室。

大毛二毛小脸上乐开了花,淘气得甩动小鱼的手,心里乐滋滋的。

下车后,温柔东张西望瞅瞅,见四周还有几间能入眼的平房,比起刚进村时,一路上看见的那些瓦房跟土坯房好得多。

想起儿子跟贫穷的乡亲们生活在一起,温柔的心里五味杂陈,有酸楚、有惆怅,更多的是欣喜。

毕竟,从小过着养尊处优、花钱如流水的江龙,如今变得成熟懂事了,懂得什么是担当跟责任,这是温柔最欣慰的。

“妈!这就是村委会,是我们吃住跟工作的地方。”李凤向婆婆介绍后,这才挽着她的手朝办公室走去。

江嫂跟陶金相视一笑,一人挽着李婉一条手臂,乐呵呵跟随,一副溜须拍马的样儿。

江漫笑意盈盈的抓住李老实的手,拽着他跟随。

江龙也没闲着,忙招呼李江跟李扒皮,陪着二老说说笑笑,慢步朝办公室走去。

至于来桃花村任教的四个大学生,小学刚修建好,就匆忙搬去教师宿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看见简陋的办公室里连像样的家电也没有,一脸茫然的小鱼忍不住嚷嚷。

从小衣食无忧的小鱼,还真没从见过这种简陋的房子。

虽然村委会的平房在桃花村算是不错的,但是远远不入小鱼的法眼。

一路开车而来,映入小姑娘眼帘的都是破落村庄的景象,当时心情就有些酸楚。

现在,见到哥哥办公的地方如此简陋,不由摇摇头,唉声叹气道:“江大少爷真是能吃苦啊!”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听女儿喋喋不休的瞎嚷,温柔不得不给她上上课。

“当我傻呀!”小鱼乐呵呵的回一句,淘气的望母亲一眼,忙拉着大毛二毛的手朝隔壁的大屋子走去。

“这丫头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让各位见笑了。”温柔盈盈一笑,随即在张转椅上坐下。

“儿女如此成才,那是江夫人调教得好啊!”李扒皮说着走到竹椅旁,漫不经心坐下,然后半躺起来。

“老江呀老江,你后继有人,真让人羡慕啊!”李江微笑着,语重心长的说道。

“两位老爷子还是叫我温柔好了,这样听着舒服点。”被长辈们称呼夫人,温柔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这才让二老直呼姓名。

“叫名字也行,我老人家就不婆妈了,哈哈!”

李扒皮不是个说废话的人,更不是个婆妈的人,既然温柔都那样说了,也就顺了她的意,觉得叫名字还是妥些,心里也不会觉得别扭。

“小龙经常提起两位老爷子,二老的慷慨善举真是令人钦佩,今日有缘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温柔不愧是豪门阔太,端庄贤淑不说,很是会说话。

毕竟,处在上流社会的她,难免要应酬,练就好口才是必要的。

“过奖过奖,跟你做的事比起来,我们所做的这些简直微不足道。”李江对温柔这个端庄的豪门阔太,显然是佩服的,说话时总是客客气气。

其余的人只是默默站着、静静听着,谁也没插嘴,一个个显得很懂事。

“老李啊!温柔刚来,肯定有很多话要跟孩子们说,咱们两个老家伙还是回杂货铺,那里才是咱们的天堂。”李扒皮边说边站起,老脸上的笑容很是慈祥。

“有道理!”李江乐呵呵一笑。

“二老慢走!”温柔说着站起,冲两个老头微笑着。

“不必客气!”

“你们聊!”

两个老头微笑着,然后乐呵呵朝门走去。

“两位爷爷慢走!”后辈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小鱼带着两个毛孩子在大屋子里看看走走,走走看看,瞧没什么好看的,这才回办公室。

江嫂似笑非笑的望着温柔:“伯母比我还年轻呢?”

“江半仙真是有张能说会道的嘴,哈哈!”温柔笑得欢快极了。

的确,过着舒坦日子的温柔,看起来就是比过着苦日子的江嫂年轻。

“伯母!她就是个鬼话连篇的神婆。”瞧江嫂得瑟的模样,陶金笑呵呵拿她开涮。

温柔笑呵呵望着陶金:“你是?”

“奶奶!”没等母亲开口,机灵的二毛就抢着说,“她是爱臭美的陶金,也是我的母亲。”

“嘻嘻!”

“哈哈!”

这下,无论老少,都被捣蛋的二毛逗得直乐。

陶金居然没有生气,还乐呵呵跟着傻笑呢?

“原来是二毛她妈,难怪会生出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了。”得知陶金的身份后,温柔乐呵呵的赞美一句。

“谢谢伯母夸讲。”陶金礼貌的回一句。

欢声笑语过后,温柔才走到江漫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温柔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早已从儿子口中得知这个侄女不幸的事,想起她之前过着饥不择食的生活,整天与菩萨为伴,心里就阵阵酸楚。

江漫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伯母微笑,一点也不怨天尤人。

江嫂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忧愁,心里很是自责,哀伤的眼神望着温柔:“伯母!都是我们没照顾好江漫。”

“哎!”温柔叹气一声,冲江嫂挥挥手,“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们做长辈的对你们没有关心过,惭愧呀惭愧。”

提起往事,温柔心里很是自责,这让聪明的小鱼看得也不是滋味,尴尬一笑:“妈!堂哥堂姐安好,以后咱们多多关心就是,哥哥嫂子大婚在即,得高兴才是。”

“就是!”江龙乐呵呵一笑,“妈!我带你参观参观村委会。”

接下来,众人边走边看、边看边聊。

其实,村委会就巴掌大点,压根就没什么好参观的。

此刻,李百万一家坐在客厅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个个面无喜色,不像是办婚宴的样子,倒像是办丧事呢?

毕竟,好好的婚礼,被心里只想着钞票的代韵一闹,当时面子全丢光了,差点连里子也没了。

李百万右手拿着拐杖,突然往沙发扶手敲击,愤怒的目光瞪着老婆:“你这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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