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的字确实写得东倒西歪,江龙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李凤,“嘿嘿!”

“嘿嘿你个头!”李扒皮嘴里含着烟,见江龙久久不点火,心里自然就冒火了,诧异的目光望着他,“给烟不点火,几个意思?”

这下,倒是把江龙给问住了,别看他嘴里时常叼着香烟,却从来不点燃。

“我没火!”江龙想也不想就回答,显得很尴尬。

尴尬的不止江龙,李扒皮更尴尬,嘴里叼着烟不能吸,只能闻,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搞了半天,你是拿我老头寻开心!”

“神经病!”李凤笑得坏坏的,望着江龙眨眨双眼,“江副村长,还傻站着干嘛,没火就去找,咱们得抓紧时间干活。”

每当提起‘副’字,江龙心里就像有副枷锁似的,很是沉重,扭头斜眼瞪着李凤,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的怒火那是直往咽喉窜,都快喷出来了。

瞧江龙气得不要不要的,站着一动不动,李凤心里偷着乐,瞥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难不成,还得让我这个村长去拿。”

凶神恶煞的美女,江龙不是没见过,还是头一次碰上用权力来压自己的,想想也是醉了,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李凤,“要不了多久,爷非得把这个副字去掉。”

“哼!”李凤轻哼一声,鄙夷的目光望着江龙,“还废什么话,赶紧去,顺便拿点喝的饮料。”

想我堂堂战狼中的战狼,那是一头狼啊!离开部队连条狗都不如,被个母老虎压得喘不过气,吆五喝六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自己当跟班使唤,真成了端茶送水的伙计了。

江龙暗自抱怨,咬牙切齿的瞪李凤一眼,这才转身朝杂货铺走去。

“给我老人家来罐王老吉就好。”

李扒皮静静望着帅哥美女斗嘴,心里乐滋滋的,见江龙去干活,忙提醒他。

望着江龙走进杂货铺,李凤心里乐坏了,脸上的笑容那叫个灿烂,眼里闪过一丝柔情,得瑟得不要不要的。

“小凤凰!我老头没说错吧,这小子值得托付终生。”

趁江龙不在,李扒皮笑呵呵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有点取笑美女的意思。

“使唤还可以,托付终生嘛……”李凤笑得坏坏的,右手摸着后脑勺,竟然没下文了,似乎在沉思,又似乎是词穷了。

“别逗了!”李扒皮的表情亮了,睁大双眼望着李凤,“江龙这是处处让着你,连李百万他都不放在眼里,你能使唤他?”

李扒皮所说的话,李凤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老头,“别扯没用的,咱们进入正题。”

这时,江龙嘴里叼着香烟,手里拿着三罐王老吉跟火机,慢腾腾从杂货铺里出来,脸上还洋溢着微笑,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不愧是能屈能伸的男人,更是铁骨铮铮的军人。

“去火就喝王老吉!”江龙来到石桌旁,边说边把三罐王老吉放在上面。

“赶紧的!让我老头尝尝这高级香烟的味道。”李扒皮望着江龙催促,乏困得不行,迫不及待想抽烟了。

咔嚓一声响,打火机冒出火焰,江龙忙替李扒皮点燃香烟,然后把火给灭了。

李扒皮猛吸一口,香烟就烧掉不少,然后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人也精神多了,当瞧见江龙嘴里叼着香烟不点燃,还真纳闷了,好奇便问,“难不成,你小子想戒烟?”

对江龙而言,嘴里叼着香烟,只不过是种乐趣罢了,他压根就没抽过烟,何来的戒烟。

不过,他喜欢闻香烟的味道。

虽然李凤只认识江龙两天,但是没少见这家伙嘴里叼着香烟。不过,还真没见他点燃过,想想也是纳闷了。

“没有抽过,又何来的戒!”江龙笑得坏坏的,右手把嘴里叼着的香烟拿掉,放在鼻子边闻闻,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儿!

“难怪身上没带火,真是个有趣的年青人!”

李扒皮笑得很慈祥,对江龙越来越感兴趣了,心情那是大好,几口就把香烟吸完,吸得只剩下烟头。

“要不再来一根?”瞧老头烟瘾大,江龙边说边把手中的香烟递过去。

李扒皮摇摇头,叹气一声,这才望着江龙,“高级香烟抽的是牌子,其实吸起来没劲,还是土烟的劲大。”

天啦!都说吸烟有害健康,科学也给出了证据,可这老头吸了几十年,那是越吸越精神,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李凤想不明白,甚至怀疑科学得出的结论不靠谱。

“哪是哪是!”江龙随声附和,压根就没吸过烟,却装出行家的姿态。

李凤一心向老头打听桃花村的真实情况,可话题总是被岔开。现在,见两个男人谈论起烟,心里着急了,右手拿着笔记本拍打左手掌,怒气冲冲道:“你俩再废话,要吃午饭了。”

经李凤一闹,江龙才想起正事,望着李扒皮哈哈一笑,“老头,咱们还是开始吧。”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不能混为一谈!”李扒皮变得严肃起来,又恢复那副财迷的嘴脸,奸诈的目光望着江龙,“三罐王老吉12元,火机1元,旧桶12元,旧杯子2元,总共27元,得找你……”

“哎呀!”瞧李扒皮那副认真的模样,李凤气得肺都快炸了,再也不淡定了,像疯了似的呼喊,“老头,拜托你别浪费时间,说正事啊!”

“一码归一码,算清楚点好。”李扒皮面不改色,淡定的眼神望着江龙,“应该找你73元。”

“够了!”李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拿着笔记本不断拍打左手掌,怒气冲冲瞪着李扒皮,“算账是吧,我就跟你好好算算。”

李凤的话,还真让李扒皮有些惊讶,望着她坏坏一笑,“小凤凰!咱爷俩一向是钱货两清,你这是算哪门子账?”

“杯子跟桶,是村委会买的吧?”李凤横眉怒目瞪着李扒皮质问。

“没错,江龙已经付过账。”李扒皮不假思索就回答。

“旧桶跟杯子,你按原价卖,合理吗?”李凤还来劲了,开始跟老头讲道理。

“明码标价,哪不合理了?”李扒皮面不改色,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你这分明是敲诈、是不道德、是……”李凤急红了眼,作为律师的她,竟然词穷了。

“钞票褪色还是钞票,一百元的价值依旧在,同样的道理,水桶跟杯子旧了,可它的价值依旧在,买卖讲的是你情我愿,哎!”李扒皮说得振振有词,一套一套的,望着李凤摇摇头,然后叹气一声,“读死书,死读书,书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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