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钞票,还真是难不倒李扒皮,这老头不愧是个财迷啊!

看来爱钱的人,对钞票那是情有独钟。

现在,江龙才知道陶花说得一点也没错,外表看起来像老顽童的老头一点也不疯,脑子好使得很。

以江龙的对敌经验,觉得这老头至少在钱方面很精,都快成人精了。

平日里见李扒皮也不远出,这老头居然能一眼看出美金的真假,五个女人看得也是醉了。

“老头,你不会是眼花吧?”最年轻的陶花望着李扒皮坏坏一笑,试探性的询问。

然而,周扒皮的回答亮了,一句我的岁数是你的几倍,硬是让陶花无言以对,只得瞪着老头翻白眼,气得直跺脚。

“老头,你不吹牛会死吗?”江嫂似笑非笑的望着李扒皮取笑,完全是拿老头寻开心。

“你个妖言惑众的神婆!”李扒皮瞪着江嫂怒斥一句,然后含着烟杆吧唧吧唧的吞云吐雾,得瑟的目光斜她一眼,“我老人家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

李婉一向学问好,见李扒皮这老头气焰很是嚣张,也想同他斗斗嘴,理论理论一番。

但是,就在李婉刚张嘴要发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时,李扒皮突然张嘴哈哈一笑,右手拿着烟杆指指点点道:“大侄女,叔大字不识几个,但是有一点,叔吃的盐就是比你吃的米多,服不服?”

服!

不仅李婉服,就连其余四个女人也是心服口服,对李扒皮这老鬼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瞧五个女人苦着脸,而老头则是一脸得瑟,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式,江龙看得也是醉了,忍不住暗自偷笑。

不过,有一点他不太明白,那就是女人们对老头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对他有敌意。

可是,她们却张嘴闭嘴叫他老头。

这一点还真是令江龙费解,觉得跟乡村的习俗有关,想想后咳嗽一声,假装揉着嗓子问,“乡下都称呼老人叫老头吗?”

五个女人突然笑了,望着江龙大笑,就连李扒皮也笑了,笑得是那么慈祥!

这下,又让江龙纳闷了,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嘴里叼着的香烟左右晃动,看起来很是滑稽。

“当然不是!”

就在江龙默默等候五个女人解开谜团时,李扒皮突然率先张嘴了,望着江龙坏坏一笑,“不是孩子们不礼貌,而是我李扒皮不爱听。”

怪人江龙见多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不喜欢被人尊重的,这就是典型的犯贱啊!

这次,江龙真的是无语了。

不光他想知道原因,就连在场的五个女人也想知道原因。

当然,最好奇的还是年轻美貌的陶花,诧异的眼神望着李扒皮,“老头,这是为何啊?”

“因为我无儿无女。”李扒皮连想都不想就回答,然后把烟杆含在嘴里,继续吧唧吧唧的吸着,享受烟带来的乐趣。

没有儿女就不喜欢别人叫自己爷爷,这是什么逻辑?

五个跟随周扒皮生活在同村的女人,竟然没一个能想明白。

但是,好在还有一个能想明白的。

江龙得知李扒皮是个财迷,听完老头说的话后,自然就找到原因了,围着他转了一圈才停下,睿智的眼神望着他,“你是怕别人打你钞票的主意吧?”

闻言,李扒皮老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散尽,取而代之的是诧异的表情,思索一秒便把右手中的美钞塞进江龙的兜里,叹气一声,“都说我李扒皮是老狐狸,现在看来,你小子才是人精。”

此刻,不用江龙再细说什么,也不必李扒皮解释什么,五个女人已经完全明白了,这老家伙真是个财迷,宁愿把钞票带进棺材,也不会给别人。

事实证明,只有李扒皮这种六亲不认的人,才能积累一定的财富。

可是,他真的快乐吗?

当然,也没人知道李扒皮到底有多少财富?

“老头,刚才光顾跟你斗嘴,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青年才俊呢?”李婉指着江龙微微一笑,“这位是咱们新来的村长,叫江龙。”

提起村长,李扒皮神色有些凝重,仔细在江龙身上打量起来。

古稀之年的李扒皮,在有限的生命里,已经不记得桃花村几十年来有过多少任村长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一任村长比一任担任的时间短,最短的就是刚离任的这一届村长,只做了五天村长就离职不干,临走时还欠自己一包烟钱呢?

这是李扒皮第一次做了亏本买卖,他发誓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概不赊账,无论是谁,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钱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行。

江龙被李扒皮一直盯着看,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感到浑身不自在,尴尬一笑,“老头,你不会是考虑要把遗产给我吧?”

李扒皮慢慢躺回竹椅上,边晃动边吧唧吧唧抽起烟,右手摸摸长长的胡子,斜江龙一眼,“你是我儿子?”

“不是!”

“是我孙子?”

“更不是!”

“什么都不是,你个小狼崽子凭什么惦记我的财产。”

经过简短的对话,江龙被李扒皮训得哑口无言,假装拿着香烟在嘴边闻闻,以此来掩饰尴尬的局面。

“老头,江龙可以认你当爷爷啊!”

机灵的陶花灵机一动,突然想出这个奇葩的招。

“惦记我财产的人多了去了,认祖宗都不行!”李扒皮得瑟的笑笑,那双诡异的眼睛望着江龙,“要是你这个村长能在桃花村干得久,在我闭眼时还能坚持,那么我就把遗产都给你,否则只能带进棺材。”

听了李扒皮大义凛然的话,五个女人相视一笑,知道这老家伙是在拿江龙开涮,觉得他当不了几天村长就会悄然离开。

毕竟,不但李扒皮是这样想的,而且就连她们也是这样想的。

“一言为定!”

就在六人暗自得瑟时,江龙突然做出决定,还真想跟李扒皮死磕到底了。

这无疑是一场赌局,到底是李扒皮扒了江龙的皮,还是江龙扒了李扒皮的皮,这得拭目以待了。

“上一任村长只当了五天,我老头就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李扒皮说着慢慢站起,瞥江龙一眼便走进杂货铺。

就在江龙准备去村委会时,李扒皮漫不经心从杂货铺里出来,右手拿着一个无线话筒,左手拿的烟杆上却多出一窜钥匙。

这下,李扒皮给江龙的感觉是,这老头难不成还能唱歌跳舞吗?

江龙不知道李扒皮到底想干嘛,但是五个女人却清楚得很。

毕竟,这种场面她们见过无数次了。

李扒皮再次回到竹椅上躺下,先把那窜钥匙给江龙,再把话筒递给他,抿嘴诧异一笑,“新官上任三把火,请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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