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的声音,李凤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扭头一瞧,见她怒气冲冲走来,赶紧从摩托上下来,有种想逃的节奏。

然则,江龙依旧坐在摩托上,眉头不由皱了皱,知道找麻烦的来了,右手摸着后脑勺,正在想法子摆平这个蛮不讲理的人民教师。

毕竟,江龙是个有内涵的男人,对付歹徒他有一万种法子。

但是,对付李婉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他只有一种法子,那就是有多远跑多远。

主意拿定后,江龙快速下了摩托,大步流星朝村委会走去,一点也不想面对李婉,甚至是不想同她说句话。

“妈!你去李杰家干嘛?”见母亲脸色不咋地好看,李凤强颜欢笑的问。

“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死丫头!”李婉破骂着走到女儿面前。

我滴妈!为了我去李杰家,妈这是唱哪出呢?

李凤心里嘀咕着,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诧异的目光望着母亲追问,“你到底想干嘛?”

“本想找李百万帮你物色一个阔少,结果拿热脸贴了代韵的冷屁股,气死老娘了。”

原本,江龙是想走进办公室的,当听见李婉的话后,果断停下脚步,心里暗自偷笑,觉得这人民教师想把女儿嫁入豪门,还真是想疯了。

“啥?”李凤听后,脸色大变,惊讶得尖叫,望着母亲摇摇头,“妈!整天瞎折腾,你是不是太闲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下,李婉的脸又绿了,差点没把肺给气炸,想想含辛茹苦把女儿拉扯大,供她上最好的大学,结果说不用自己操心,这是哪门子混账话。

作为母亲,李婉为女儿操碎了心,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她的法子有些偏激,导致李凤难以接受。

“好,老娘不操心了,你自生自灭吧!”李婉的脸已经气成猪肝色了,冷眼瞪女儿破骂一句,愤怒得往地面跺一脚,这才怒气冲冲而去。

妈呀妈!你何时才能理解我呢?

望着母亲渐渐远去的身影,李凤心里很是难受,摇摇头,这才转过身,当瞧见江龙望着自己傻笑时,心中的那团怒火直窜脑门,怒气冲冲道:“傻乐什么,赶紧干活。”

帅哥美女回办公室后,李凤怒气冲冲把笔记本扔给江龙,让他仔细看,自己则是去厨房做饭了。

虽然江龙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出奇的听话,乖乖坐在转椅上,认认真真看起来,而不是跟李凤斗嘴。

因为,江龙知道,李凤在笔记本上记的东西,那才是桃花村最真实的情况,所以,看得很仔细。

江龙看完四无穷鬼跟八大贫困户的资料,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时,李凤也把饭菜做好了。

于是,帅哥美女边吃边研究桃花村的情况。

笔记本上所记录的资料,江龙看后,基本上已经记在脑子里了。

不过,江龙觉得,对桃花村的事还没完全掌控,想想后,抬头望着李凤,“桃花村都有些什么资源可以利用。”

李凤微笑着,右手拿着筷子轻轻敲击碗口,思索足足一分钟,这才望着江龙说,“桃子几千年来,都是乡亲们的主要来源,我觉得,山泉水可以加工成纯净水。”

美女所说的,江龙经过几天的观察,早已了然于胸,皮笑肉不笑道:“说点我不知道的,还有什么资源?”

这下,江龙一语把美女气得够呛,冷眼瞪着他,贝齿咬着下嘴唇,筷子敲得碗噼里啪啦响。

江龙才懒得瞧李凤的嘴脸,知道这些资源,就算合理利用起来,也没法让乡亲们脱贫致富。

李凤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暗自生一会怨气,这才望着江龙,“我们可以招商引资、可以……”

“你可以安心吃饭了!”江龙匆忙把话打断,突然站起,抱着双手,昂首挺胸在办公室里徘徊。

瞧江龙实在太嚣张,李凤忍无可忍了,筷子一放,双手往办公桌上拍,横眉怒目瞪着他吼,“混蛋!真是给脸不要脸,你这是什么态度?”

“县城招商引资都相当困难,何况是这个穷得鸟不拉屎的桃花村,交通不便,谁来投资,真是读死书,死读书,书读死。”

的确,李凤满腹经纶,心中是有想法的。

不过,桃花村的情况,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听完江龙的话,李凤出奇的平静,再也不发火了,而是紧闭嘴唇,眼含泪花,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

这让江龙看得心疼,知道美女一心回乡发展,目的就是想改变桃花村贫穷的面貌,当得知情况没她想象中那么简单时,心里肯定难受,甚至是绝望。

“垂头丧气干嘛,天塌了有我这个高个子顶着,绝对伤不到你一根毫发。”江龙边说边坐回转椅上,继续吃饭,吃得那是津津有味。

听了江龙这番话,李凤心里荡起涟漪,暖暖的很是舒心,有种找到依靠肩膀的感觉。

帅哥美女默默吃完饭,李凤收拾碗筷时,双手突然停住,快速抬起头,欣喜的眼神望着江龙,“桃花村有丰富的煤炭资源,李百万可惦记了几十年,但是政府不予批准。”

“黑乌金啊!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江龙听后,兴奋得双手按住李凤肩膀,“怎么不早点说,害我瞎琢磨半天,还死了不少脑细胞。”

李凤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笑容,哀愁的眼神望着江龙,“我怕你越高兴,到时就越失望。”

我去!这娘们脑子真有病,这不是给自己泼冷水吗?

江龙一脸茫然,心里嘀咕着,诧异的目光望着李凤,“几个意思?”

“煤炭资源,政府严管,想开采,几乎不可能。”

作为拥有律师资格证的李凤,对法律还是了然于胸的,终于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江龙。

煤炭确实有黑乌金之称,乃稀有资源,政府一向控制得很紧,不随意让开采,这就是李百万惦记了几十年,一直没能如愿的原因。

江龙右手摸着后脑勺,透着蓝光的眼眸望着李凤,“几乎不等于零,越有难度、越有挑战性,太容易办到的事,反倒显得我江龙没鸟用。”

李凤面无表情,贝齿咬着下嘴唇,心里暗自责备:这家伙真是狂妄、嚣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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