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斯摆摆手,“好了好了,我们开始吧。”

张不清喊停,“不不不,先别急,你这是多长时间没玩牌了?”

劳斯闷闷道:“大概一年零八个月十七天吧?”

张不清简直要笑疯了,这都是些什么人才啊!

“哈哈哈,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大佬,来来来,玩牌不加些赌注就不好玩了,你们酒量怎么样?”

那一柜子酒,看起来就很贵,要是不喝一点,都对不起自己。

霍金斯的眼神飘向酒柜,又恋恋不舍的飘回来,夸下海口,“三缸不倒!”

道奇把玩着自己的袖口,似乎才看见自己衣袖上的一块脏污,皱着眉使劲蹭了蹭,“还可以。”

劳斯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喝。

张不清这就放心了,“那我们就赌酒吧,输了的人,喝一杯。”

道奇抬头,矜持优雅道:“可以。”

张不清起身,撸起袖子,道:“喝一般的酒就没意思了,让我给你们看点新花样。”

说着,他走到酒柜前,打开酒柜,看都没看,唰唰唰拿出七八瓶酒,白的红的蓝的黑的黄的都有。

三对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

张不清弯嘴邪笑,硬生生把他们三人笑出来一身冷汗。

青年拿起一旁的起酒器,几下把酒都起开,拿起一个海碗大的玻璃杯,按照一定的比例往里面倒去,也没什么比例,完全靠自我感觉,几下倒进去,玻璃杯就八成满了,诡异的黄褐色酒液在其中荡漾,还有着几缕飘散的蓝烟,如同女巫的药锅中翻腾的巫药,带着一股诡秘的气息。

张不清满意的瞧了瞧,又从柜子里拿出四个大拇指高的小圆杯放在一旁。

霍金斯看着那奇奇怪怪的液体,发出了疑问,“你这玩意儿,真的能喝吗?”他真的害怕自己喝下去就要进治疗仓。

张不清走过来,落座,“放心,绝对喝不死你。”

道奇敲了敲手下的金属,“开始吧?”

青年翘着二郎腿,“开始。”

他自己调的那杯酒,好不好喝不知道,但是肯定很醉人,极品混合酒,一杯就倒。

纸牌机开始发牌,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异的纸牌出现在四人面前的牌槽中,还有一张单独放在一边的角色牌。

所有牌发完,冰冷的机械音发出,“现在,请玩家做好准备,开始拿起角色牌,准备发言,由主位开始,按顺时针进行。”

张不清闭上眼,心惊胆战的按住自己的角色牌,心中又激动又忐忑,是背叛者呢?还是拥护者?或者说,是国王?好紧张,好激动,好兴奋!

他按住牌,轻轻地拿起来,看到的是,一张朴实无华的纸牌,上面有一位扛着锄头的农夫,问他为什么知道这是农夫,当然是旁边写着啊!

张不清有些难过,张不清有些悲伤,张不清有些不解,张不清感觉这个游戏在搞他!谁他妈的国家大事和农民搞得上关系啊!

啊,让他回去种田吧。

他悲伤的不能自抑,甚至在脸上都露出些异色来。

霍金斯意图偷看他的角色牌,被冰冷武器的机械手臂按了回去,“请不要试图作弊!”

他蔫蔫的坐回去,还是忍不住问道:“哥,你的牌是啥?”

张不清还没从自己受到的打击中缓过来,声音缥缈,“你想不到的角色。”

此话一出,道奇和劳斯也来了兴趣,想不到的角色?那是怎么样的角色?

但是纸牌机打断了他们的猜想,“请主位玩家做准备

,说明你现在持有的角色牌。”

张不清看了一眼令他牙痛的角色牌,道:“人间千千万万个,普通到没入尘埃,但从古至今不可或缺。”

张不清的话完全没问题,纸牌机也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轮到霍金斯了,灰绿毛想了一下,道:“与我相同,但与我又不同,他是我不可能成为的未来。”

通过。

道奇眯起眼,道:“金色最为尊贵,可是红色也不可或缺。”

通过。

劳斯卡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这个角色。五大三粗的硬汉组织了下语言,道:“美艳动人,华丽尊贵。”

简单明了,不是宫廷贵妇就是歌舞艺妓。

通过。

现在不确定的就是道奇和霍金斯谁到底是国王,而且背叛者是谁?

“所有玩家已经解释完个人身份,接下来,会有一段文字,背叛者的身份隐藏在其中,请诸位谨慎分析。”

对,这个垃圾游戏还不会明确的告诉你谁是背叛者,要自己判断,要是判断失误,那就呵呵了。

“神权至上,国王昏庸,国家被糟糕的统治者统治,全国上下都陷于苦海,有人举起了剑,有人拿起了弓,背叛者的力量倾覆国家。以上,拥有着背叛者的信息,请诸位玩家自行推断。”冰凉凉的机械音说完了线索,“现在游戏开始。”

张不清一脸懵逼,这是什么鬼玩意?没有正常的纸牌规则就算了,需要角色扮演也算了,现在这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是什么鬼情况?

道奇抚摸着自己手中的纸牌,道:“这一局好像有点难啊。”

霍金斯揉了揉自己的耳垂,试图从其他人的脸上得到信息,“就是啊,我都没玩过这么坑的局,算了,来吧来吧,顺其自然。”

张不清捏着纸牌,整理了顺序,看了一眼出牌规则,还可以,正常的纸牌规则,A最小K最大,可以连,除了游戏规则有些奇葩,还可以接受。

“一对A。”张不清甩出两张牌。他不知道谁是国王谁是背叛者,就这么出吧,爱谁赢谁赢。

“一对三。”

“一对五。”

......

张不清看着自己手里的牌,A到5的连牌,一对Q,以及一张小王。

其他人手里也没几张牌了,张不清寻思了寻思,自己既然谁也不知道是谁,那就把自己的牌出干净好了。

劳斯抽出一张牌,“K。”

张不清眨巴眨巴眼,现在大王还没出呢?要不要截一下?

算了,反正他不要,那个有大王的人再不截,还是劳斯出。

一圈下来,没人要。

劳斯抽出两张八,“一对八。”

张不清眼睛都不眨,“一对Q。”

霍金斯立刻截下,“一对K。”

没人要,张不清有些紧张,只要大王出了,他就能跑,等大王。

道奇抚摸着自己手中的牌,再次默念着那句话,“背叛者的力量倾覆国家。”还有“神权至上。”,他垂下眼。

霍金斯小心翼翼的出了一张七,道奇抽出手中的牌,“大王。”

张不清咽了口口水,没人要。

道奇抽出六张纸牌,“连。”

没人要,张不清看着他手里的牌,还有四张,除了本来拥有的角色牌,他还有三张牌,有可能是一对一单,也可能是三。

三人看着道奇手中的牌,道奇抬眼扫过他们手中的牌,最少还有五张。

他的手指掠过牌面,抽出一

张牌,“六。”

道奇接住,“J。”

张不清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小王。”

没人要。

“连。”张不清嘴角的笑容简直要咧出花来,无所谓赢不赢,只要他出完......

冰冷的机械声响起,“游戏结束,背叛者胜利,扣除国王和拥护者的积分。”

张不清的笑容一僵,其他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道奇的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你是背叛者?”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背叛者。

霍金斯也一愣,“我还以为我是背叛者呢?”

张不清都懵了,“你们是什么角色?”

四人把牌都摊出来。

张不清的牌是:农民。

霍金斯的牌是:将军。

道奇的牌是:教皇。

劳斯的牌是:国王。

其他三人看着劳斯手中那张美艳动人的女王牌,心中纠结无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霍金斯和道奇互相敌视,张不清这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傻子最先出完,劳斯守着女王牌被三方打压。

张不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是什么垃圾游戏。算了算了,反正输了的要喝酒,来来来,我给你们倒上。”

道奇双手交叉,撑住自己的下巴,神情极其严肃,“我从没见过这么坑的国王游戏。”

张不清倒上三杯酒,用手指头夹住拎了过来,“不要抱怨了,这就是命,来来来,愿赌服输,喝喝喝。”

霍金斯接住酒杯,十分霸气的一口闷,道奇斯文优雅的喝完一杯酒,劳斯细细品了一下酒的味道,也仰脖喝了下去。

张不清看着纸牌机,问道:“还来吗?”

霍金斯摆摆手,“算了吧,我们还是玩正常点的吧。”

四人又玩了几把正常的纸牌游戏,张不清喝了三杯酒,道奇喝了两杯,霍金斯喝了三杯,劳斯最惨,喝了五杯。

张不清扔掉手中的纸牌,眼前一片眩晕,道:“不玩了不玩了,我连牌都看不清了,我的妈,这酒还,嗝,挺上头。”

霍金斯擤了把鼻涕,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透出肉红色,眼泪汪汪的捏着鼻子,“啊,我也不行了,好难受,要死啊。”

道奇把牌放下,“那你们休息去吧,我等他们送制服过来。”

劳斯木呆呆的坐在原地,以一定的频率往外放牌,完全喝傻了。

张不清打了个哈欠,磕磕绊绊的走到客厅一边的吊椅上,往上一倒,一条腿拖拉在地上,一条腿搭在吊椅的靠背上,“我是不行了,睡觉,必须睡觉。”说完,他就把眼睛一闭,昏过去了。

霍金斯缩在椅子上,哆哆嗦嗦的擤鼻涕。

道奇看着他的可怜样,摇了摇头,“你这老毛病该治治了。”

霍金斯气愤的擤鼻涕,怒道:“我又不是没想治!可是这是基因问题啊!我能因为这么点屁事兴师动众吗!”

道奇看了他一眼,“那你以后怎么办?回家之后参加宴会,喝一杯酒就这样?”

霍金斯蔫蔫的擦着鼻子,道:“没事没事,到时候让我妹挡酒就是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喝。”

金发男人的表情有些扭曲,压抑着怒气,“你也好意思?拿南娜,咳,做挡箭牌?”

“好了好了,谁让娜娜超级爱我呢,再说了,就算我不说,娜娜也会帮我拦的。”灰绿毛提起自己的妹妹。脸上带着喜色,“也不知道娜娜想不想我?肯定想到要命。”

道奇撇撇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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