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乔芳的性格大家都有目共睹,温柔漂亮又贤惠。

对比应绾绾的神经兮兮,目中无人,她们更愿意相信应绾绾是过错的一方。

因此在乔芳下台后,不少人争相安慰,抬高她的同时,不忘再贬低应绾绾一番。

一场风波算是划一段落。

散会后,太阳几近落山,应绾绾径直往基地门禁的方向走。

有替乔芳打抱不平的家属,拉着乔芳跟在后面,撺掇她到县城里看看应绾绾是不是真在弹什么卵钢琴!

她们一早就看妇联的廖海霞不顺眼了,为人太过刻板,做事也不知道变通。

她们没少被她呵斥。

如果让她们逮到了廖海霞为应绾绾遮掩的证据,她们一定会往上面闹!

乔芳抹着眼泪,心里无比痛恨应绾绾不近人情,道歉不算还要上报,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能发财还是咋滴?

不甘心!

微眯的眼眸闪过阴狠,“是该亲自去那儿瞧一瞧!”

应绾绾等车的时候,注意到了乔芳一伙,冷冷的勾了勾唇。

以为她不知道她们的心思!

一群狼外婆!

去看她弹琴,她只会让她们见识到她们自己目光短浅!

而且也不知道顾虑现实问题,现在跟着她一道去,看她们晚上怎么回来!

过了一会儿,公交车停靠在路边,几人为了挣抢座位,把应绾绾挤到了最后。

她瞥了乔芳几人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

怪不得几十年后的媒体总是报道公交车上有老人抢年轻人座位的新闻,原来这群人年轻的时候抢习惯了!

八十年代的公交车空间十分狭小,能坐的位置相对也不多。

好在傍晚去县城的人少,最后一排没人坐,车子开启后,应绾绾扶着椅子走过去坐下。

到县城的路程不近,车费需要两毛钱,几人坐上位子,一听售票员报价,都嫌贵,一通牢骚。

售票员也是个硬脾气,粗着嗓门,“爱坐坐,不坐拉倒,都叽歪个啥?”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几人被售票员一吼,乖乖交了车费。

到了县城的公交停靠站,应绾绾率先下车,乔芳她们立刻跟了上去。

冬季路边摆摊卖板栗地多,应绾绾没吃晚饭,驻足买了一些。

边剥壳吃边往咖啡馆走,沿途不忘把壳扔到路边的垃圾箱。

乔芳几人看的眼馋,也买了一些。

因为咖啡馆地处闹市,而薛家湾的公交车停靠点与之距离相对较远,走了一段路,又冷又饿,商量着找地方先吃晚饭。

“我们先看她在哪儿上班,然后再去吃饭不迟。”

“也好。”

眼见应绾绾进了咖啡馆,几人转身去找饭馆。

天色渐暗,能见度逐渐减小。

寒风呜呜卷着落叶四处飞,街上没多少行人。

几人走近一处装修较其他地方普通的面馆,各自叫了一碗面。

因为是陪着乔芳出来的,有人要求她请客。

乔芳的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为了笼络住人心,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吃饱喝足,几人结伴往咖啡馆走。

县城里的繁华是小镇所比不上的,一路上闪耀的霓虹灯令几人开始羡慕城市的生活。

感叹:“这城里啊,就是比咱们乡下要漂亮。”

“是啊,连脚底板踩的都是青砖洋灰,比咱们乡下那里干净的太多了,房子修的也高,看着又结实,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萧院士家那个媳妇做事笨手笨脚的都能在城里找着工作,还能拿工资拾掇打扮自己,你说咱们也在这找一份工打咋样?”

乔芳找到机会插嘴,“现在很多工作都要求相貌出挑,你看咱们刚刚经过的那个酒店门口,隔着玻璃看到那两个杵在门旁的姑娘,长得多俊俏水灵啊?萧院士家媳妇别的不说,长相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表面上看她在夸奖应绾绾,实际上埋汰应绾绾以色侍人。

不出所料,同伴接下来的话迎合了她心意。

“杵在那被人看来看去的,和说书的嘴里那种窑子卖相的女人有啥区别?要我说做女人就应该本本分分的在家里伺候男人孩子,跑出来抛头露面的干啥子?”

“可不,女人出来工作,都是自己男人没本事。”

“不晓得萧院士怎么想的,他都会来了,还允许自己的媳妇出来抛头露面,家里就缺那点钱了啊。”

“......”

几人编排了应绾绾一路,连带着扯上萧南风。

终于到了咖啡馆门口,你推我搡了一阵儿,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踏入装修雅致的室内,一阵婉转动听的乐曲传入耳中,目光开始搜索应绾绾的影子。

几秒后,视线停留在中央的黑色钢琴架上。

乔芳几人同时向前走了两步,忽的一齐顿住脚步。

只见钢琴前面坐着的姑娘,身穿大红色棉质旗袍,胸口及下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凤凰。

一头乌发利索的盘在脑后,唇红齿白,打扮得比画报上那些电影明星还要好看。

一双素白小手随意的在钢琴上跳动。

琴架上还摆放了几束鲜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乔芳无法置信。

不可能!

这个蠢货怎么可能真的会弹钢琴?

一定是钢琴底下事先藏了收音机,这音乐是磁带放出来的才对!

她控制不住情绪冲过去,抬手往琴键上一按,一阵突兀的琴声惊得店内三三两两结伴的客人抬头。

应绾绾冷不丁被打断,吓得从琴凳上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到立在跟前的几人,小脸一黑,瞪了几人一眼,暂忍下心中的怒气向店内的客人道歉,“抱歉,有人捣乱。”

值晚班的营业员发现情况,“那边的几位同志,请不要靠近琴师,喝咖啡这边请。”

磁带呢?怎么会没声了?

乔芳仿佛没听到一般,弯腰撅起屁!股朝钢琴底部看,试图找到收音机和磁带的影子。

应绾绾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乔芳,“你在干嘛?”扫了一眼杵在乔芳后面看热闹的几人,皱了皱眉头。

此时,营业员已经走到乔芳跟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这位同志,你如果不是来喝咖啡的话,请你离开。”

乔芳这才回神,拨下营业员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那给我来一杯你们这里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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