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接近鸡飞蛋打,两败俱伤,到了应该清醒,悬崖勒马的时候了。

两人本意都一样,结果也极为相似。就是事与愿违。

现在太上老君都这样了,谁知道即即如玲看到后会是怎样的表现。不管怎么说太上老君是她的亲爹。

呆看着还没苏醒过来的太上老君,无上神君思绪万千,心乱如麻。

至少过了半个时辰。

‘呃咳,哎哟。哟哟。’

太上老君终于苏醒了,但却无力爬起。

受了这么大的伤,还是醒过来了,实属不易。

‘你没事吗?老弟!’无上神君像饿了三天突然看到有人送来一碗饭似的兴奋,见太上老君醒来了激动地说,并伸手去扶他起来。

没想到却遭到太上老君的无情拒绝。他的脸马上就像被打一样地红了,同时怯怯地将伸到了太上老君身旁的手撤回。

太上老君侧过头去,尽量不看到他。并有气无力地说:“我才没有你这样凶残无比的老兄,我犯了什么大罪,你竟然动用毒招整我,告诉你,这事跟你没完。”

“我……!”无上神君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他选择了沉默。因为这时说什么都有可能对太上老师君造成痛苦,对他的恢复增加了阻碍。他不能固技重演。

他抬头向远方望去。蓝天上阴云翻滚,时不时有鸟儿飞过。……满山深蓝,近峰墨绿如油。时不时传来鸟声‘啾啾’。

前面路上有一男一女正向这边不紧不慢地走来,稍后他认出,来者是张五郎和即即如玲。

无上神君见他们到来,心中似打烂了五味瓶。

最明显的有两点。一是高兴,张五郎和即即如玲还活着。二是担心,即即如玲发现太上老君成了这样会对他怎样,弄不好又会闹出什么事情。但他想,既然已成事实,过多地猜测还不如正确面对。

“师傅!”一声略带忧伤但不失甜意的叫喊沁到他的心田。他正想应时,被张五郎那怪样给挡了回去。

他看到,明明是个活人,却不见张五郎头卢,他使劲在张五郎那空空无也的颈上搜寻,但看了大半天也没看到张五郎的人头在哪。

正纳闷,又听到有‘师傅’的叫声。他这才遁声看到,张五郎的头竟然‘长’到了臀部。他猜出了八九分,这,一定是太上老君的杰作。这样的这结果超出了无上神君的预期。

他本以为张五郎,已经死定。如那样,张天王家决不会善罢甘休。不说即即如玲难逃活命就是他也少不了会受牵连。眼下这事虽有遗憾,但只要张五郎还在,那就少了许多的麻烦。

无上神君的心、理所当然地由阴转多云了。

还躺在地上没起来的太上老君,见即即如玲到这时,竟然对他视而未见,只喊无上神君。他心里当然十分难过。他干脆闭上眼睛,假装没醒。

太上老君对张五郎那样子不免费有点震惊。他用的是‘绝命剑法’削下的人头绝对不能接到颈上,为的就是防止即即如玲用‘重温旧梦’将张五郎的头接上,如果那样的话,不但接不好,还会使张五郎死得更快。没想到却被即即如玲在手忙脚乱时用‘移离寄生’术歪打正着地将张五郎的头‘安’到了臀部,让他梦里捡回了一条命。

张五郎头在下面,不可能没看到太上老君,为什么只和无上神君说话,而对他却不闻不问,个中原委,太上老君心里明镜似的,比谁都清楚。

张五郎不理他到底是个外人,可即即如玲却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也对他不理不采,这说明即即如玲也对他怀恨在心。而对现在都人模鬼样的张五郎却痴心未改地,对他一往情深。太上老君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是不是太过份,令骨肉之情不敌外人。

无上神君当然知道,即即如玲不可能连地上躺着个人也没看到,想说但又不知从哪说起。

“既然他们没问,我就不说为好。”

尽管无上神君拿了主意,但难免有点尴尬。他应了一声后说:“你们这阵准备到哪去。”

“我们能到哪去,是专门来看您的。”即即如玲认真地说。

“哦,多谢你们对我这么好,可我不配呀!”无上神君一脸尴尬地说。xdw8

“师傅,您这就多虑了,在我们心目中,您才是最值得我们尊敬的人。日后你就我们的亲爹。什么都听你的。”即即如玲动情地说。

“如玲呀!你这话不是在折杀我吗?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其实我是个恶人!”他心情矛盾地说。

“不。你是绝对的好人。你能主持公道,不枉旧情,敢于向恶人开刀。这让我们由衷的钦佩。”即即如玲说这话时,情趣有点激动了。

“可是!”

“师傅,你不提他(指太上老君),有什么事,我都不会怪您老人家的,您只管放宽心好了,我实话对您说,要不是看在养育了我这么多年的话,我早将他碎尸万段了。”

“糟了,这丫头果然不认亲爹了!”

太上老君虽闭上眼睛,但耳朵还是竖起的,当然他们所说的话尽数被他听得清楚明白。

他想,即即如玲对他的好心,不以为德、反以为仇,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也就算了,竟然敢在别人面前扬言要将他碎尸万段,这事岂不悲哀。

“父母难做啊!”

太上老君不免心寒了。“她既然这么不识好,日后就不管她死活了。”他这样一想,心就放松了许多。身体顿时觉得比刚好了不少。他就暗暗调养气息,修复受了创伤的身体,等待时机,离开他们,一个人好好地过日子去。

过了一阵,太上老君从地上一跃而起,向家的方向走去。

无上神君欲追拦,却听即即如玲说:“师傅您就让他回去吧,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师傅呀!他对我们都下了那样的毒手,他还好意思面对我们吧。不瞒你说,我们到这里时,就看到他是假装有事躺在地上的不动的,他那么好嫌,我才不想理他呢。既然他想装就让他装个饱,他也是太气人了,我刚才那要将他碎尸万段的话,是特意气他的。”即即如玲坦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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