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春暖风光好,衰似冬寒花叶凋。

魏老爷死后,接二连三的变故,像无情棒一样直接将过惯了安逸生活的魏多金从天堂猛地打入到十八地狱似的。早使魏家陷入到了天天弓杯蛇影,夜夜风声鹤唳的悲惨生活中。

恰巧前几日,好不容易等来清静日,以为从此会没有了祸事,息止悲情了。虽无闲情,也没逸志,就同老太太出去解闷兜风,发散久积之郁,企归往日之欢。

自知繁华早过,不复奢华,犹图安稳,意想此求并非奢望,不期回来时却有虎狼据室,一时没了主要……。

然而,又有斗鸡眼放箭,情势凶险,奈何侥幸脱身,暂能苟延残喘。但强敌坐镇,凶多吉少,得设法剔除,不然,祸患难消。纵魏府上下,魏昂然受制,自身上不保。他又无能力,另又无人能敌这马尚圣。

虽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恰似牢中之死囚,活脱脱却走不开。

天旱三年寻古圳,大难来时盼救星。

魏多金记得,之前魏家无须帮助时,总有人来问着帮忙,只要是能作的都被别人抢着做了,魏家人只要袖旁观。wavv

实在没事做了,那些人恨不得连魏家人的吃喝拉萨都要抢着替代着全包干了;那推心置腹的样子,敢直能让人激动得爆!

老爷死后,人还是原来的那些人,可办起事来就和之前有了天地之别。

到了现在,真正需要人帮助之时,那些之前求着要帮忙做事的人却难见踪影,就是去请他们,总是推三阻四的,那阵势,恐怕就是抬都抬不来的。那冷漠无情的样子竟然能让人心寒到炸!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成时有人拥,败时没人帮?!

尽管魏多金知道在这般危难时去请人,可能会是竹篮打水一样的徒劳,但若能脱身,也一定会去试试的。

可他万万不敢乱动,一动就会有杀身之祸。

哎!

别人都是继父辈的繁华,过甜美生活。

而我为何就不能继父辈的昌隆,反要包揽父辈的遗祸?!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德荫后代,恶患儿孙吗?!

魏多金苦闷至极。

苦啊!世上,他成黄莲膏了!魏多金觉得。

冤啊!人间,他成窦娥十了!魏多金认为。

谁都知道:窦娥蒙冤,至少能找个包拯来解救,去昭雪伸冤,而他连包拯都不能找啊!魏多金发现。

“听人说,上天关闭了一扇门,会打开一扇窗的,而今,你却将门窗全堵死了,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这,不是成心整蛊人,还会是什么!老天呀,这样对待我魏多金,你觉得公平吗?公平吗?”他仰头追问。

此时,在茶屋里,就是在外面,老天也没空理会他的。

也许,之前那些死在魏家权势下的人都曾这样呼天喊地地叫过,上天都没空理会,以至悲情酿就。

如果天是父母,那么,人们就似其膝下娇儿。你若全盘包揽,他就没法骄矜;你若百般宠溺,他就每事必倚;你若放开手脚,他就会自行浆洗。

天道人沦是相向的。

现在,就是上天听见了,且有空、也是不好意思出面说什么的。如果要说的话,只会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世纷纷,实难管控。

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也许,魏多金的父亲没听到,也没这么想;魏多金可能这么想了,但可能没听到。

叫,有用吗!

若叫也有用的话,那么,满世界将除了爬虫就是爬虫的,还有谁会站立!

当一切灾难,纷至沓来,非要至人于死地的时候……

当所有救星全部陨落,在那暗无天日的缝隙里,那一颗能照亮自己,杀出重围,再获新生的特大救星,会不会出现,他又在哪?

他在希望的田野上,他在坚守的壁垒中。他不在远方,就在自己左右。

这颗能照亮你的星,这个保护您的人,就是满怀希望,坚持初心的自己。

天,给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但给每个人的空间只要去扩展,都是无限的。感到无路可走的,只是那些想捡馅饼而又要赖床的人生活画面。

既然打不赢,叫没用,是不是别无他法了?

哎,别在不顺时,老想这些乱七八糟,耽误时间,没卵用,还搅得人、心多主乱的东东了!还是先来点实际的,解了这燃眉之急再说吧!

人只有将一切烦躁与不安平定下来,才能正视现实,直面问题。才能消除矛盾,走出坦途!

“这位大侠,本人对下人管教不严,刚才的事,让你受惊了?我想你不会见怪的!”魏多金小心加小心地说。因为他知道,此时任何的不当言语都有可能成为点燃毁灭魏家导火索的星火。

“我不就一小屁孩,哪称得上侠呀!还有,你怎么知道本少就不见怪呢!”

“这个嘛……!”马尚圣毫不客气的话,似当头棒一样,击打得本来就够晕乎的魏多金的头脑都嗡嗡作响了。一时半会,哪能找出对答之言来!。

“如果他是小鱼的话,那么你就是大鲸。如果大鲸被小鱼撞了,大鲸会在意吗!”不过,一转眼他就说了此话。

“这粑臼做帽子戴的客气话,真让本少消受不起呀!”马尚圣听到魏多金语带双关之言,说到这,话峰一转,回以词含两意之句,道,“可是本少莫说不是大鲸,就连小鲸都算不上呀!但不是也能吃掉冲撞之鱼。”

“你就莫吊伞风了,不过,现在你怪不怪他结果都一样。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为何还说?”

“不就是,希望你放过我们罢了!”绕了个大弯,魏多金才说到他的意图上。

“本少对你们怎样了吗!”

“……”

“是啊!他没对我们怎样呀?”本想让马尚圣听他的话,不曾却被马尚圣一言堵住了自己的嘴,唇虽张得像个吞口,但喉咙里却是塞满了棉花一样发不出声来。

“你们在对别人下手时,想过,要放别人吗!?”见魏多金楞在那,马尚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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