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树成林,渺渺茫茫路不明。纵有阳光千万道,此处依旧阴森森。

若是怕热图凉快,到时让你凉透心。常人要想从此过,十个难得一个生。

热得要命的悟真并不晓得此间凶险。独自一人,不顾一切地向那阴凉的山上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期盼已久的林阴道上,果然这里非常凉快。他想趁此好时机,快点多赶些路。

他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不一时走到了峡谷前。

看到:谷口的岩石上刻有“蝮龙谷”三字。xdw8

进到谷里悟真看到:弯弯小路蝮蛇形,高高陡壁斧砍成。森森阴气满幽谷,环环险象漫前程。灿灿阳光不进谷,重重迷雾折天神。进谷由你随意走,出路半点不由人。

这里除了中间有几丈宽的地方,有条小路可走之外,曲折的峡谷两边全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和山坡相比,这里显得更加阴森可怕。

他想尽快走出谷去,刚转过一道弯。突听一声锣响,几个蒙面人窜到他跟前。说;“识相点留下东西走人”。悟真晓得。“碰上土匪了”。

他虽很害怕,但还是装出一付不害怕的样子。

说:“我这没多少东西,全给你们,放我过去吧!”悟真一边说一边把行装放到地上。

蒙面人要他打开行装给他们看,当他们看到,除了衣服没别的东西时。

大笑一声。把悟真绑个结实。拉着就走。

此举,吓得悟真面如土色,谁知道这帮蒙面人会对他怎么样。

悟真被蒙面人拉到一间阴暗的房子里。

悟真看到,仅有的一个不到尺宽的小窗,几乎被钉在窗上的两根大木头挡尽了光线。

窗子左右两边、分别立着到顶的、碗口大少立柱。立柱中间用一根粗细和立柱一样的横梁连着。

离立柱不远的地上有炉子,炉子上零乱地堆放着好几种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上十把铬铁。一台鼓风机和炉子连着。

靠右墙边的竖放着一块钉很多有钉子的木板,左边的台子上放着鞭子……

台下有一长方形石缸,石缸里装满了水。

悟真虽不晓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事,是做什么用的。但他觉得自已被蒙面人劫持到这来一定凶多吉少。

此时,一个脸带凶色的阴阳眼男人,目露凶光地走进房,来到悟真身边。“嘭”先猛踢了他一脚。踢得他‘哎哟’痛得要命,阴阳眼哼了一声说:“还叫呢,这是最轻的,等下你才晓得的那才是真够痛的。”

悟真不由得吓出冷汗,最轻的都让他痛得不得了,等下不被他们折磨死才怪。悟真忍不住问:“这位大叔,你们为什么要绑我。这位叔,这里没别人,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阴阳眼看了悟真一眼,伸手就“啪啪”地给了给他两记重重的耳光。然后,没好气地说:“你小子想忽悠我。放了你,我怎么办。”

阴阳眼接着说:“我不会听你的,你我孰不相识,更没么个仇冤。但我是替人行事,不管你是谁,我只听管头的,要不哪有吃的。我不想干这血腥的门路。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碰到我们手上的。”

悟真见阴阳眼虽长得一付凶相,听他之外之意,好像有难言之忍。于是他说:“这位叔,不是我说你,你既然不想干这事,又何苦不另寻好门路呢,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悟真说到这后面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阴阳眼说:“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和你没半毛钱的关系,不过我也不必要和你说真话和说假话。”阴阳眼此话,让悟真难辨真假。

尽管如此,悟真还是照他自已的想法说:“这位叔,你应该是本地人吧。天大地大,难道除了这行当,别的就闩死天门了。”

“你又是外地人,天长路远的,说这话有什么用呢。再说你现在还是别人玷板上的肉,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你想得再好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阴阳眼说。

听了这话,悟真心里一亮,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虽是笼中鸟,有翅不能飞,但你可以改变这一切,你放了我,不但我自由了,你也不要干你不想干的事情了。你说是吗!”

没等悟真说完阴阳眼就像老鹰叼小鸡一样将他拎起来,重重地摔到立柱上,尔后利索地将他绑到立柱上。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得这么快呢。

悟真抬头看到门外一个脸带多条刀疤的高大男子下来向这走来。刀疤男没进门就用有点嘶哑的声音问:“龚琛,那小子说了吗。”

那个被刀疤男称做龚琛人就是阴阳眼。

龚琛见刀疤脸马上就进来了,赶紧到石缸里舀一桶水对着悟真“唏哗”满头满脸地过去,

龚琛边水边回答说:“寨主,这小子太不经打了,没几下就晕了,害我连了好几桶水都没醒过来。连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呢。”

刀疤脸是青峰寨的寨主,就是在青峰山上拦路抢劫的土匪头子。

他脸上的刀疤是早年在山下打家劫舍时和别一路劫匪火拼留下的纪念。

龚琛是刀疤脸身边的得力干将和打手。

劫持来的人一般全权交由他处理。

但对特殊人质,刀疤脸会亲自过问,甚至动手。

没等龚琛说完,刀疤脸早跨进门来,站在没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龚琛见况,忙对刀疤脸说:“你老人家就不要过来把鞋弄湿了,等我再给他几桶水,醒了我不怕他不说实话。”刀疤脸看了看紧闭双眼,斜歪着头颈的悟真。再看看那些鞭子棍棒之类的东西,本来打算走了的刀疤脸又折回了房里。

悟真晓得阴阳眼,刚才的说词全是为搪塞刀疤脸,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根本就没问他。

“他们到底要问什么呢?”悟真想。

龚琛见刀疤脸回到房中,脸都快被吓青了。

“这下玩完了,弄不好是被他看出破绽来,这如何是好呀!”他一边想,一边装做没事一样,又从石缸中舀了一桶水。“唏哗”向悟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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