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人怪就怪在双眼长在了口这个位置,而口却长到了头上。

六出道长终于明白,原来这人叫昊口。

六出道长晓得,昊口这副德性不是生成的;也不是病变的;而是被人整成的。

六出道长也晓得他是个至死不变的人,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任由他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只当没听见。可接下来的话令六出道长不想听都做不倒。

昊口说:“如今这世上好人越来越少,大多是婊子充贞节妇人的货。

表面正人君子样,称兄道弟,笑逐颜开。背地里,只要有芝麻大的事情。硬要吹气球一样吹到无穷大。

挖空心思揭伤疤,告阴状,生怕整不死别人。

我就恨透了这样的人,他们做了坏事还要充好人,昧着良心嫁祸他人。

别的不说,单说望云山宝物一事。本来,五大藏宝帝尊;四方神明仙道;三界英雄豪杰;没几个坐得住,没人不心里发痒,没几个不是喉咙里伸出八只手。

可谁都不闻不问地不当回事。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更不管。有事都变成缩头乌龟,谁都不出面。好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让部下看情况。弄好了就是他们的功劳,弄坏了就是下属的罪过。轻者挨训,重者受罚,再重者降职,重重者除名,特重者坐牢,重得不能再重的最格杀勿论。

口上港得花一样的光鲜靓丽,心中屎一样的臭不可揭。充好人不要紧,要紧的是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别人正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他们却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边看美女翩跹起舞,一边品玉液琼浆。

更奇的是,他们害死了人,还在大肆鼓嘈什么慈悲为怀,正义为本……。”听到这六出道长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头说:“喂,你不哆嗦就会死呀,难道不能简单点说吗?”

昊口接着说:“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连说话要费精神也不晓得,我是饭不熟,气不均啦!”

六出道长没好气地说:“什么饭不熟,气不均呀,你说了老半天,除了废话还是废话,天晓得你在说什么呢。”

昊口并没间断地说:“……我们来时,看到个歪脑壳和一个没腮帮的人背个装满东西的袍袱,偷偷摸摸地上云端了,等我们追上看时,早逃得没踪影了。

你说,要不是偷了宝物,怎走得哪么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啊?”

六出道长晓得,昊口刚才说的,是名震五方的地王天使府的歪脖子和斜腮帮。怪不得昊口说了那么一大堆发泄的话。

既然宝物已被歪脖子和斜腮帮取走了,就不必在望云山上浪费时间了。

六出道长就向地王天使府而来。不一时他来到了一个风景柔美的地方。

只见:山环水绕画难描,楼复阁重连曲桥,

莺歌燕舞隐诗意,轩鳞榭栉架雕梁,

蔼云层层生紫色,瑞气团团呈福祥。

玄机处处有韬略,迷津隐隐著文章。

本来平安藏宝地,无端灾祸起萧墙。

六出道长不是第一次到这来。之前来时,不是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就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那时是喝酒估宝的好事,像今天这样冷冷清清地还真是初一拜年头一回呀。

他来到府门边,那对晶莹剔透的大狮雕旁边。若不是雕像的话,就能看见狮子的内脏。加上这静得出奇的环境就连内脏运动,发出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六出道人突发奇想,若是能将人的心思看透,也许世界就平静许多。不过他又想,光看到还远远不够,最重的是能将人的思想和行为像修堤引水一样将其它引向正确有用地方去。

想时他来到了挂有“地王天使府”的白玉大匾前。

这几个字是用珍珠玛瑙钻石雕成的,光盖在这匾上的混天绫就用了近半匹。

匾下近一抱大的金柱上,挂有稀宝剔刻的字挂:“地发千祥养万物,天施百瑞沐群生。”走进里边,见到一道回廊,回廊下清泉汨汨,过了回廊就到挂有“宾至如归”的黄金大匾的会客厅。匾下的银柱上挂有金丝楠刻制的挂对:“热茶迎贵客,温酒聚高朋。”

六出道长对品茶喝酒妥有雅兴,不过,此时他的兴趣却放在望云山的宝物上了。

这时,茶童向他走来。

因问:“歪脖子和斜腮帮到那去了?”茶童回答说:“两天没回家了。”

六出道长兴奋地重复了一遍,“两天没回家了!”

六出一边说,一边向座位走去。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见歪脖子和斜腮帮正一前一后从外面向里走来。他们来客厅时,六出道长早到茶桌前坐下了。xdw8

两人走到他身边,他不仅没起身,而且全当没看到,只顾喝他的茶。

歪脖子和斜腮帮见他突然来到府中。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再互看了一眼。

见六出道长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歪脖子和斜腮帮恨不得狠狠的打他一顿。“有么个了不起,还不是一下人,想到这来耍酷。嘿嘿……!老子不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才怪。”

歪脖子和斜腮帮从左右两边向六出道长靠近,出手压在他的手上……。

论职位,歪脖子和斜腮帮跟六出道长,都是藏宝帝君的部下。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但从道行和法力方面说,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虽尽是高人级别功法,但相对来说,除各帝君的镇府之宝外。东南中西北五大帝君中不管是主子还是其它人及所藏宝基本是按东最高。南次之,北最低来设制布局的。这样即确定了以东方寅木天尊为主导的藏宝体系的正常秩序。也有各自的相对权能,特别是镇府之宝又能起到,使各个帝君相互制约的作用。

……

歪脖子和斜腮帮的手虽压在六出道长的手上,但脸色难看。稍后他们就挨着他坐下了。然后笑着说:“好久不见,不知是么个风,把您的吹到我们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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