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澜握着剑套,也未拔剑,只是凶猛无比的朝着江哲刺去。

“危险!”

这一幕落入很多人的视野中,特别是已经走进大殿的长公主。

看到云之澜朝着江哲刺出的一剑,她再次兴奋了。

红潮上脸,仿佛自己收到了波浪的冲击,一阵一阵的。

此时云之澜的剑已离江哲胸口不足三寸,倏地变招,化虚为实,挑往江哲咽喉,果是狠辣。

“小心!”

范闲忍不住的大喊了起来。

他可是知道江哲这是在我为他出头,因为云之澜的俩个徒弟是被他杀死的。

杜伏威这时才作出反应,往后一仰,衣袖拂起。

“叮!”

竟传来一下金属交击的清响。

众人都大感不解时,云之澜全身剧震,长剑给不知何物撞得荡了开去,空门大露。

江哲拗直身体,闪电一脚飞云之澜身前,直接将他踢飞。

在空中的云之澜缓冲了力道,翻了个身子,落回了原来的位置。

“噗...”

口腔里喷出血液,却被他紧闭牙关,不让喷出,又咽了下去。

这个人,太强!

太可怕了。

“江哲你在做什么?”

长公主李云睿本以为江哲会受到撞击,结果却是四顾剑的首徒云之澜被打退了,太废物了。

四顾剑除了背锅,还有什么用?

她冷声质问着江哲道。

“云先生是东夷的使者,又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动手伤人?我庆国的大国风度都被你破坏了!”

这女人,报复心真重!

“他没有得罪我。”

江哲对长公主趾高气昂的样子非常反感,语气生冷的说道。

“不过我看他不顺眼,想要踢上几脚。”

“岂有此理!莫非本宫让你看不顺眼,你也要踢本宫几脚不成。”

李云睿对着江哲这个不给自己面子的男人,十分的气氛。

李云睿的暴怒,让这场原本的宴会迷上了几层迷蒙的雾,更加诡异了。

范闲也没弄清楚,为什么江哲要这么做。

“江哲,你实在太嚣张跋扈了!你不过是稍微得势了一点,就敢如此跟本宫说话,若再让你得势下去,我大庆皇族在你眼里还有何地位可言!”

李云睿就像是疯狂的女人一样,在外人眼里与自己的朝臣大吵了起来。

江哲连庆帝都不怕,只要庆帝不知道自己是李承平就无所谓。

他虎目圆睁与其对视,冷然顶撞道。

“长公主殿下,既然将自己跟此等人相提并论,已是自甘下流,又如何让人将殿下放在眼中呢?”

“你……,”长乐长公主气得面色涨红,神情激愤,指着段虎的手不停的抖动,咬牙切齿,冷笑道。

“你在宴会之上如此无礼,丢我大国风度,我定会凑明陛下,要你好看。”

老实说,云之澜自己都没弄清楚,为什么自己被江哲打了一下,长公主这么激动。

难道她看上我了?

她图我什么你?图我的络腮胡子,图我头发长,还是图我不洗澡啊?

李云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激动了,是怕江哲闹大事,抢了风头,还是打破了他原先的安排。

她说不上来....

只是对江哲这样一点不受掌控的人,十分的抓狂,想要捏住他,却又握不住。

江哲淡淡道。

“殿下倒是盖的好帽子啊...不过这似乎是我与云先生的一点武艺切磋罢了,与殿下何干?莫不是殿下与东夷有交情?”

李云睿平复了情绪,然后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低头惶恐的朝臣。

“胡言乱语!江哲,你太过分了,目无王法。”

她双眉紧锁,凤目微眯,身上那皇室特有的威压直逼着在场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殿侧一方传来隐隐琴瑟之声,宫乐庄严中。

有太监高声嘶喊:“陛下驾到。”

整个天下最有权力的人,庆国唯一的主人,皇帝陛下,缓缓从侧方走了过来,满脸温和笑容地站到龙椅之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前的群臣恭敬跪下行礼,使团来宾躬身行礼,原本方才剑拔弩张的在殿内局面,全部被一种莫名庄严肃穆的感觉所取代了。

“怎么?听说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些争执?”

庆帝高高在上的坐着,开口道。

李云睿总算回复了几分理智,开口道。

“回陛下,江哲无礼,冲撞了东夷贵客,我便训了他几句。”

“好了...让云先生说!”

庆帝举手拦住了李云睿,冷淡道。

云之澜也是有傲气之人,廷着身子,刚才那股伤势已经恢复一些,他冷声道。

“外臣与这位江大人方才小小切磋了一下,并无冲撞,长公主殿下言重了!”

“可恶!”

李云睿捏着拳头,只觉得整个世界对她都不友好。

庆帝微笑了说道。

“云先生是东夷大宗师四顾剑的首徒,我这位江爱卿,也是本朝最年轻的宗师,宴会过后,你们二人倒是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江哲立刻拱手道。

“诺,陛下,宴会之后臣一定会好好招待招待云先生的!”

江哲说的招待俩个字,不禁让云之澜为之一寒。

庆帝却满意的笑了笑。

李云睿也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了,找江哲麻烦,也不能拿东夷的人当借口啊。

“都坐下吧!”

庆帝一挥手,所有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太子,二皇子,李承平也都正经了表情和姿态。

今天庆帝终于好好的穿衣服了,而且换上了朝服之后,帝王之气威压众人。

早有宫女将热菜新浆换上,群臣埋头进食,不敢说话。陛下没有开口,自然是一片安静。

这次的客人除开了东夷的云之澜之外,还有一位老人让范闲印象深刻。

那人面容苍老,一双眸子却是清明有神,额上皱纹里似乎都夹杂着无数的智慧。

一身白色士袍如云般将他并不高大的身躯护在正中,不问而知,这位就是北齐大家庄墨韩了。

范闲在下面一直狂猛的喝酒,胡吃海喝,他想把自己灌醉了,然后晚上夜里好去皇宫偷钥匙。

可是庆帝却是希望借这次酒会将庆国的文化地位拔高一些呢。

指望着江哲和范闲俩个人弄点诗词,弄点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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