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此弱智的问题，秦冰川超级想要知道吴敌会如何作答。
秦冰川记得自己刚刚跟吴敌的时候，彼此的差距着实是太大。
哪怕不说能力知识文化这些，就连常识，好像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秦冰川自打跟了吴敌，就没有给过他系统的学习时间，从来都是连滚带爬地学习、实践、操作到掌握。
有时候吴敌的吩咐，秦冰川实在是没有领会明白。
等他提出自己的疑问的时候，吴敌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只没有进化完全的猴子，赤裸裸的鄙视和不愿意交流。
通常这种时候，吴敌会让助手给秦冰川找相关的资料，然后异常残暴地告诉他，晚上抄写5遍，第二天早上交给他。
秦冰川一夜的“噩梦”，就是那些抄到麻的手稿，还有敢怒不敢言的悲哀。
当然，结果还是可观的。
虽然秦冰川一夜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不过他到底是掌握了吴敌需要他明白的东西，虽然过程实在是惨烈了点儿。
如今，霍冰也问出了对吴敌来说类似傻逼的问题，秦冰川忽然想要看一看，吴敌会不会区别对待。
“好好开你的车，还是明天你想用上导盲杖？”
还没顾上回答霍冰，吴敌就发现了探头探脑的秦冰川。
秦冰川脸上所有的神情，都被即时打翻，变成苦哈哈的面相。
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秦冰川倒是没有聊错，吴敌确实准备区别对待。
女孩子嘛，又不是自己的手下，蠢点儿也没有什么不好。
霍冰酝酿了半天，才问出口，只是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听到吴敌吼了秦冰川，连带着她的心脏也跟着抖了一下。
还是算了吧……
车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吴敌对于这种安静很满意。
回到家中，吴敌径直去了卧室。
可能是心情不佳，吴敌并没有再去书房处理公事。
吴敌没有吩咐霍冰，她回来以后就待在客厅磨蹭。
她来私宅也好几天了，吴敌并没有给她指定房间。
虽然她每晚都睡在吴敌的身侧，可是不请自己就跑去，实在不是霍冰的作风。
秦冰川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了，优儿非要拉着他下来吃个宵夜。
他想要拒绝，可是一晚上都只顾着跟着吴敌，确实没有吃什么东西。
再看优儿脸上那近似讨好的表情，秦冰川竟然鬼迷心窍地答应了。
进了正厅，没见吴敌，倒是见了霍冰。
暗暗在心下叹了口气，秦冰川不由觉得霍冰的性子，还真是欠磨啊…..
看见秦冰川进来，索性现在吴敌也不在，霍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秦先生，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冰对于吴敌不回答她的问题耿耿于怀。
对霍冰来说，吴敌牛逼不牛逼关她什么事？
“霍小姐，你是真的不懂吗？”
秦冰川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曾几何时，吴敌只用眼神回应他的问题时，他的心情也是矛盾且复杂的。
“什么？”
“楚总去参加酒会，代表的可是三楚控股集团，你可能不知道今晚酒会的主办方，就是准备和三楚控股签下五年合同的长岭公司，而他们主办这次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楚总出席，给媒体渲染的机会。”
秦冰川很是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看着霍冰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有原来如此的窘迫，秦冰川微微一笑，好像回到了那些青春的时光。
“长岭集团是什么？厉害吗？”
霍冰虽然听明白了，可是优儿还没有啊！
她很少在家里听到关于公司的事情，她只是知道少爷很能干，权力很大，在这个城市里，就没有少爷干不成的事情……
不过具体是什么，优儿并不知道。
眼下秦冰川好不容易说起来，优儿立即就表达了浓厚的兴趣。
秦冰川完全没料到，才刚刚花费口舌摆平了一个，立马又来一个基础知识更薄弱的，刚刚略带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就死在了脸上。
咽了下口水，秦冰川也算是润了润嗓子，不过他并不准备讲给优儿听。
霍冰虽然一时忽略了这些，可是她到底是世家子弟，对于这些利益交换，心中一清二楚。
所以秦冰川随意解释一下，霍冰立马就懂了。
优儿可就差远了。
别说给她解释长岭集团，就算是解释三楚控股到底涉及了哪些业务，估计都得小半天功夫。
“优儿，我饿了。”
秦冰川虽然打定了主意，可是优儿并没有要放弃的样子。
无奈之下，秦冰川只好出了新的对策。
果不其然，优儿一听秦冰川带着软软的声音，眼睛立马就笑出了弯度，一转身就去厨房拿宵夜了。
“霍小姐，你还不给少爷送去？”
秦冰川看霍冰还在作壁上观，忍不住提醒道。
“啊？”
霍冰转过头看着秦冰川，好像对这个安排很抗拒。
秦冰川一晚上都在跟着吴敌。
他一晚上没吃东西，眼下饿的心慌，估计吴敌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次酒会，并不是单纯地世家之间联系感情，跳跳舞品品酒聊聊天那么简单。
长岭集团为了把这次声势造大，特意请来了政界的领导。
三楚控股集团虽然根基深厚，发展迅速，关系复杂，可是该维系的关系，一样也不能少。
所以吴敌早就已经铁血手腕文明，可是到了这钟场合，也难得的应酬了一番。
一场酒会，吴敌酒倒是喝了几杯，吃的东西，好像没怎么入眼。
后来霍冰那边出了事情，吴敌自然更加顾不上了。
“快去吧！”
秦冰川本来还想劝着霍冰，要乖巧一点，千万不要再拂吴敌的心意，省的遭受麻烦。
只是话到嘴边，生生就咽了下去。
毕竟该他管的管，不该他的，还是算了吧。
霍冰想想也是，毕竟眼下自己在这个宅子里，还是佣人的身份，总得做点什么才行。
霍冰进去厨房，优儿已经把吴敌的夜宵准备好了，看上去颇为丰盛。
“这是少爷的？”
“恩啊！”
“我送进去吧！”
霍冰一直想着见了吴敌说什么，和优儿的对话倒是没上心。
优儿本来打算先去给吴敌送，然后回来再陪着秦冰川吃点儿，完全没想到霍冰竟然主动要求给吴敌送餐。
优儿张了张嘴，终究说了一个“好”。
她和霍冰，在吴敌的心里是不一样的，优儿再一次在心里警告自己。
霍冰看优儿黯然失色的脸庞，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唐突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优儿已经端着餐盘出去找秦冰川了，根本就不给她再解释的机会。
霍冰轻轻摇了摇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