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推到了八百多步了。

“哥,我感觉不太好,有一种力量在我身体里冲来冲去的,我害怕。”

“停下来。”

“哥,我停不下来,那数字就在我脑海里,不停的换算着,转动着。”

我慒BI了,没有料到会这样。

“媚媚,你觉得是什么样子的?”

“有一股力量冲来冲去的,不难受,就是可以感觉得到。”

“你想办法慢下来,然后停下来。”

“不行。”

“你大概是天天想着这事,这样,我还你出去旅游去。”

我和肇老师说了这事后,就带着媚媚跑到了张家界,一玩就是十几天,回来的飞机上,媚媚说。

“哥,没有那股力量了,但是我推到了一千二十九十九步了。”

我一惊。

“你没推,怎么会算出来的?”

“它就在脑海里,就像计算机一样,自己有运算着,我就知道结果了。”

“感觉呢?”

“挺好,似乎什么地方都舒服。”

我的心多少放下来点,如果是这样,应该没有大问题。但是,回去我,我直接就给安排到了县医生,找了一个专家,天天给检查,守着,别出现意外。

媚媚呆了三天,就偷着跑出去玩了一天,让我给骂哭了。

“我就想玩。”

我真是没话说,你以为你是孩子呢?

“我就是孩子吗!”

我都想哭了,我的亲妈,你可别玩了,分个时候吧!

如果媚媚出事,肇老师能把我砍了,我就奇怪了,我是他亲儿子,就不如媚媚,这丫头,就是招人喜欢,不管走到什么地方。

媚媚住院,阿古依丽来照顾,肇老师的意思是请人,可是她非得要来,照顾得不错,可是媚媚总是想收拾她,她躲得也快。

院长告诉我,媚媚的情况是相当的好,不应该会有什么情况。

“不管什么情况,一定要看住了,我担心,您也明白我的意思。”

“放心,有一个专家,我也派了两个院里的专家,二十四小时,轮流的,放心。”

“谢谢您。”

“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不用说这事,说这事我还真有一件事,医院原来的太平间,就是三年前,现在没有尸体了,都送到火葬场,那儿闲着了,没的扒掉,觉得不太吉利,谁也没动,就是在这个太平间外面的马路,也总是出车祸,挺邪性的,这几天打更的说,总是有声音,我……”

院长没往下说。

我知道那个太平房,就在东面靠山脚下建的,我小的时候就在那儿,也知道那儿挺邪性的。

“那我晚上过来看看。”

“那谢谢你,我害怕有什么事。”

“没事,我晚上过来,你忙你的。”

我从医院出来,也紧张,给四叔打电话,四叔过来了,喝酒。

“德子,这鬼事少惹,你和王一一的关系紧张,别她再找你麻烦。”

“再找我麻烦,我就折腾她,最多就是一拼死。”

“你别乱来,没事也闹出事情来了。”

我和四叔快十一点多才去,知道,这鬼事,一般都会过半夜,那个打更的老人,说了听到声音,已经有七八天的,像是人说里面说话,他没敢进去,这是一个原因,再有就是,那太平间锁着,钥匙找不到了,三年前就没有尸体了,所以钥匙也是丢了。

“一般都几点?”

“下半夜一点左右。”

医院的这个地方容易出现这样的事情,这并不奇怪。

我和四叔坐在门卫抽烟,和老头聊天。

“我不想干了,有点害怕。”

“没事,鬼总是怕人的。”

“可是鬼也缠人。”

这老头到是知道得多。

差不多一点多的时候,就听到了说话声,这个守卫室紧挨着太平间,当初建的时候,大概是考虑到,太平间的尸体别被偷走了的原因,也许有些人不明白,偷尸体干什么?这个就没法说了,这是一个秘密。

我和四叔出来,老头说死不跟着。

我们到了太平间的门前,一共是两个门,应该是两个太平室,四叔说。

“只能是踹开了,没招儿。”

声音是说话声,我们走近了,就没有了,站了一会儿,又是说话声,听不出来说什么,应该是一个男一个女在交流。

四叔咳嗽了一声,我吓了一跳。

“你咳嗽什么呀?”

“不咳嗽,他们两个还说。”

有病,我正合计怎么把门弄开,四叔上去就是一脚,你大爷的,你不带这么玩的,吓得我心都狂跳。

“你再干什么告诉我一声行不?”

四叔没理我,连着就是几脚,三年多没开过的门,也没维修,就给踹开了,进去,里面的冷冻柜子都是老式的,而且都关停了,一排,四层。

四叔看了一会儿,没有往里走,出来,把另一道门给踹开了,这老头子,到是有力量。这个房间和那个房间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四叔看了半天说。

“我想应该把冷冻柜子一个一个的拉开看看。”

我看了一眼,差不多有五十个,两个太平间就有一百个,都拉开,那里装过多少次死人?死过的是什么人?这都是让人害怕的事情。

“我觉得没有意思。”

“你是害怕了。”

“对,我是害怕了。”

我要出去,四叔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吓了我一跳。

“请你在这里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一声。”

“你站在这儿,我拉。”

我瞪了一眼四叔,两个一人拿一头,拉开,就像抽屉一样,拉开,看一眼,空的,我觉得应该都是空的,三年前就停了,不可能有尸体了。

拉到最后一个箱子,四叔看我,我看四叔。

四叔说。

“最后这个交给你了。”

四叔走到门口抽烟,我就感觉不太好,想了半天,拉开就跑,看都不看,四叔一下就拦住我了。

“看看去。”

我又走回去看,我的预料是没有错的,果然有尸骨,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退出来。

“四叔,有尸骨。”

“那么说,另一个房间也有,一男一女。”

四叔猜测的得没,但是需要证实,我和四叔过去,就开始拉,跟找宝一样,拉一个就出一身的冷汗,最后是四叔中招了,他大吼一声,跳到一边,我哆嗦了一下。

我们往外走,一个人进来了,吓得我们大叫一声。

“是我。”

原来是院长。

“这大半夜的,你还不下班?”

“我知道你们在,就过来看看,怕有什么事。”

我们出去,把门关上,进了办公室。

“你查一下资料,挺奇怪的事情,怎么会有尸体。”

院长手一哆嗦,端着杯的手差点没把杯扔了。

“别开玩笑,不可能,我一直在这儿当院长,清理的那天我是亲自去的,也是亲自把门锁上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里面有,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尸体,确切的说是尸骨。”

“不可能,我查一下。”

院长带我们进了档案室,查资料,当年最后一批存放的尸体都有记录。

我和四叔看着,看到两个无人认领的尸体,董晓燕,任和平。

“这两个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的尸体是在一起车祸中死的,两个是被撞死的,不同的车,但是是在同一个地点,相隔就四个小时,就在太平间的那条马路,最后没有人认领,也是奇怪了,他们身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证件,存放了两年,本来应该是在三个月后就按无处尸处理的,可是他们都太年轻了,看年龄不过都二十多岁,就放在那儿了,可是一直到清太平间,也没有认领,最后让医院处理,就埋到了太平间的那个山上了。”

我看着院长,半天才说。

“明天带我们去看看。”

院长看着我,半天说。

“真的有?”

“对。”

院长说。

“那我先回家了。”

院长跑得比我和四叔都快,上车,一个急冲就跑了。

“这货大概是吓尿了。”

第二天,我们再来的时候,院长没来,打电话,说是病了。

四叔看着我说。

“得过去看看,有可能是装病,说不定有什么事情。”

我和四叔去院长家,他真的病了。

“说起这事,我真的是害怕,那天我是亲自动手,把两个人的尸体装到运尸车上的,拉到火葬去的,可是,在那儿存放了一夜,准备第二天火化的时候,尸体就不见了。”

“你为什么才说?”

“我害怕,因为我亲自动手的,我也奇怪了,这件事就一直在我心里是一个结。”

“你不说是亲手埋的吗?”

“是呀,我去火葬场拿了骨灰盒,是管理员交给我的,我就给埋了,后来我才听说,那盒子里的装的不是骨灰,因为尸体丢了。”

“怎么丢了呢?”

“不知道,我也问过了,没有说这事,这是责任,我也没有再问下去,这么多年来,我就总是害怕。”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之后你就没有再进过太平间吗?”

“没有,我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会放进去的呢?偷完了,竟然放到了太平间里。”

“当年肇事的车辆,司机还有记录吗?”

“我想应该有,得到交通队去查。”

“你可以吗?”

“我没事,就是吓着了,发烧,可以去。”

“那就明天吧,你好一点的。”

我想这件事恐怕要麻烦。

第二天去查了,两个肇事的司机可以联系上,电话竟然还能打通。

约好了吃饭,两个司机晚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大概他们是想,家属找上门来了。

两个司到是怪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坐下来,两个人都紧张。

“不用紧张,我是县院的院长,当年处理这事的时候,我也在,你们也不用自责,现在就是想问一下,当年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互相的看了一眼。

“我们两个同时看到了光,闪光,不是车灯,绝对不对,虽然相隔了四个小时,却是同时出现的这种情况。”

“你们两个现在是……”

男人这样说,我就觉得奇怪。

“我们两个因为这件事,就成了夫妻。”

真是有意思了,我想,这事是越弄越复杂了。

“后来又发生过什么事情?”

两个人开始不说话了,都闭着嘴,低着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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