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储物袋中的东西都被他收进了储物空间,经历过墨一、吕忻两个徒弟,显得干瘪的储物空间,再次厚实起来。

官道上,无人追来,秦守一人走着,显得孤独了些。

路两旁,尽是密密麻麻的森林,如海,东境别的不多,就森林多,城市反而少了些。

迎面走来一老头,步子蹒跚,眸子浑浊不清,尽是血丝,下巴上的胡子拉碴,凌乱,卷在一起,穿着身裘衣,破了几处洞,能看到里面并不整洁的内衫。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头,却和秦守撞了满怀,不是不让路,是怎么都躲不过去。

“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腰啊!我的腿啊!疼死我了,没有个几块灵石是起不来了。”

他坐在地上一手揉腰,一手揉腿,秦守怔怔的看着他。

你丫的,玄天大陆居然还有碰瓷的!

秦守看着他,平静的抽出鬼泣,阳光下,黑刀血刃,杀人森森然,“大爷,你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不?”

手指在刀身上轻轻一弹,刀身轻鸣,刃上血芒盛,仿佛是一活物,张着嘴要吃人,在他呆滞的目光下,秦守又道:“大爷,你看这荒郊野岭的,我把你杀了,也没人知道是不?”

“刀不错。”答非所问,老头看着鬼泣,目光直放光,驱散了眸子里的浊物,道:“我看这刀和大爷我有缘。”

叫你声大爷,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秦守疑惑的看着他,还真是遇到一个胆子肥的,手中鬼泣轻轻一挥,奔着他的头劈去。

刀刃停在他头顶三尺,不是秦守故意恐吓老人停手的,而是这刀再寸进不得,有一股极大的气力在与秦守抗衡。

“这刀真的与大爷我有缘。”

他又说一句,手轻轻一抬,秦守噔噔噔后退三步,看着老头的目光惊疑不定,本以为是个普通的碰瓷老头,现在才发觉,是自己错了。

老头揉着腰站了起来,“刚才你撞了我,现在我腰疼的厉害,估计是断了,也不跟你多要钱了,既然你的刀与我有缘,把刀留下,人可以走了。”

刀都砍不动,这撞一下腰就断了?

铁了心要碰瓷!

“大爷,我看你这身体挺好的,不像是腰断了样子。”

秦守默默的把鬼泣放进储物空间,这老头不寻常,可不能让他把鬼泣顺了去。

“我的刀那?我的刀跑哪去了?”见鬼泣不见,老头慌了,在秦守身边快速的转圈看,与先前蹒跚的步子大相庭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干瘦的脸上带着怒意,一跺脚道:“你小子把我的刀藏什么地方去了?”

秦守满头黑线,白了眼老头,“这明明是我的刀。”

他又一跺脚,双手叉腰,脖子前探,大声道:“大爷我说的算,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赶紧把我的刀拿过来!”

如此不讲理,活生生一副无赖模样。

秦守懒得理他,踏空而行,地面尘烟起,竟是那老头在撒丫子狂奔,紧追着秦守的步伐。

——

临裕城。

秦守站在城外官道上,警惕的向城门窥视,这里是他和薛染约定的地方,也是那怪人送信写的地方。

这座城是直接受驭兽宗管辖,设了分宗在此,迈步准备进城,从踏入东境开始,他就没了退路。

“你小子跑的可真快,累死大爷了。”后面老头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身体躬着,双亲撑着膝盖,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掉落,打湿了地面,他抬头瞧了眼,“你要去临裕城?这可不是个好地方。”

一路穷追不舍,这老头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秦守瞟了他一眼,问道:“你对临裕城有什么了解?”

“把我的刀给我,我就告诉你。”

秦守瞪了他,嘴里喃喃道:“你丫的。”

简单了问候了一遍他全家,头也不回的向临裕城走去。

“喂,你别走啊,给我刀。”老头在后面追着,又道:“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尊重老人,还抢老人的东西,没道德,没良心!”

谁没道德?

谁没良心?

明明就是老子的刀!

城门口,站着两个穿褐色短袍的人,腰上挂着两个不同的储物袋,胸口上绣着与驭兽二字,是驭兽宗的弟子。

入城人少,两人背倚着墙壁,见秦守和老头走来,半睁着懒散的眸子,问道:“干什么的?从哪里来?进城干什么?”

秦守道:“从临风城来,进城通商。”

两人多看了秦守两眼,窃窃私语几句,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又看了几眼,道:“进去吧。”

“他抢了我的刀,你们得给我要过来。”

老头抓着两人的手,指着秦守,一脸愤懑。

“我们不管。”

一把甩开他的手,继续倚着墙壁,闭目养神。

懒散的紧。

老头跟着秦守入城,入城就是主街,街上无人,零零散散,显得极为空旷,完全不能和临风城比较。

远远望着,主街上有人走来,短褐袍子,和城门口两人衣着相同,都是驭兽宗分宗的人。

十几人围着一个,正挨家挨户踹门。

“今天到日子了,都别藏了,谁都跑不了!”

正中是一白袍公子,指挥着其余弟子,他手里提着紫竹编织而成的鸟笼,养了一只名贵的雀,他约莫二十五六,玉树临风,长相倒是不俗。

接连好几间房子都是空无一人,白袍公子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叱道:“给我仔细搜,一个都不能放过!”

“开门!”

有弟子猛地向一间紧闭的房门踹去,一脚过去,竟未把房门踹开!

“有点意思。”

白袍公子走到屋子前,手指轻轻一点,房门炸开,他一挥手道:“去,把人给我带出来。”

房子里,有人叱道:“滚出去!都滚出去!”

声音沉闷,房中一打铁的壮汉手抡一把大铁锤走出,单穿件马甲,双臂肌肉迸发,震慑住了所有人。

白袍公子提着鸟笼,走到壮汉面前,“我当是谁,原来是打铁老王,你打算带头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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