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中,伊扶看了一眼表。

现在已经九点三十分了,她将湿了的衣服换下,在浴室里洗了洗。

出来后正好是十点,她听见外面有两人上了楼,一个进入了她左侧的屋子,而另一个则进入了对面的某个房间。

是不是雾和耳?

她将衣服搭在了壁炉上,然后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

床的对面立着一个书架,上面被放的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些专业的书籍,左手边是没有窗户的墙,右手边则是一个长长的软椅,还有一个壁炉。

仆人打扫的很仔细,壁炉上没有一丝灰尘,此刻正跳跃着温暖的火光,为寒冷雪夜带来一丝慰藉。

十点半的时候,仆人再次敲响了门,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今天您一定很累了,睡前饮一杯牛奶,希望明天您能够精神饱满。”

她表达了谢意,然后接过了牛奶,在书架上拿起一本还算感兴趣的书,一边饮着,一边看着上面充满了学术的文字。

太枯燥了,她的眼皮都要开始打架了。

刚准备睡觉,但这时灯突然熄灭了,她瞬间清醒,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门。

而同时打开门的,还有其他几位,她便趁机看了看这些房间的分布,对面有三个房间,而她的这一排有六个房间。

对面的三个房间,左边的紧闭着门,中间住着男孩,而离她较远的那个房间住着少女。

再看伊扶的这一排,她在第二个房间,左边的房间住着雾。

第三和第四扇门都没有打开,长廊最尽头站着一个人,但不知道是谁,而第五扇门前站着刚准备开门的耳,此刻他正骂骂咧咧道:“什么情况,人呢?!”

“客人,实在抱歉,今天没有考虑到魔法能源的消耗,现在已经用光了,现正在重新准备,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很奇怪,她是最后一个住进来的,为什么是在第二个房间,而不是最边上?

带着疑惑,她又将门关好,凭借着火炉的暖光,她看到现在是十一点十分。

唉,也不知道记录时间有没有用,她重新躺回床上,思索着。

这里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家族权谋看起来不会发生,难道是什么情感纠葛什么的。

这屋子看起来实在是闷人,她本想守夜,但嗅着枕头里的淡淡茉莉香,以及作为旁观者必须要做的事,她终究还是没招架住,缓缓睡去。

第二天,一声惊呼打破了寂静,而同时,还有着谁的惊呼声。

伊扶被惊醒,赶忙打开了门,这时门也陆续的打开,朦胧着睡眼,向着声音的源头跑去。

是休息区里传来的声音,他们走下楼梯,却看见了浸泡在水族箱之中的雾。

她赶忙环视一周,数着已经到场的人。

除了最先发现的两个仆人,现场还有男孩,少女,意,伞,司。

“怎么一大清早又不肃静。”很快,耳也骂骂咧咧的下了楼,看见水族箱中的雾,他撇了撇嘴,不满的“啧”了一声。

伊扶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些红肿,似乎是被谁打过了。

很快,先生和夫人也从楼上下来,看见雾这个样子,夫人惊呼一声,双手颤抖。

而先生立刻命人将雾打捞出来。

她在旁边观察着,看见底部的海草之中有一个酒瓶,便指了指那酒瓶。

“不会吧…雾竟然也…”意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的事情,双手抱着头。

“当年兄长醉酒溺海,如今雾却…”先生的眼中如同一潭死水,生硬道。

很快,仆人和侍卫便将雾的尸身打捞了上来,抬到一楼众人的位置,她的面部有些肿胀,那胜雪的面庞此时更加惨白,雾的唇红已有些模糊,露出了部分已经青紫的嘴唇。

现在大雪封路,守卫军的人无法立刻赶来,在这漫长等待之中,一个声音传来,在这屋子间荡起了回声。

“第一轮搜证开始。”

搜证地点:除仆人外所有人的房间、案发现场及周围。

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停止了动作。

看来这里只有伊扶可以行动。

她上了楼,开始从房间搜查。

她走到了长廊的尽头,所有的门锁都被打开,她便推门而入。

最里面的这个房间看起来是意的,皮箱中除了一些红酒的资料,还有一瓶「快吃完的安眠药」。

第二个房间是属于耳的房间,里面的布局和意的房间一样,他的桌上放置着满是诋毁之言的「未完成的稿件-对作曲家雾的评判」、桌子上还有着一盒「伤膏」,看起来是在和什么人打斗之后用来涂抹的。

对于他脸上的伤痕,她很是在意。

第三个房间是伞的,与前两个房间没什么不同,桌上和床上都摆放整齐,皮箱里放着厚厚的笔记本,在那些笔记之下压着一张旧报纸「天才舞台剧导演,回归作大获赞赏!」,上面附着的图片,那人的眉眼看起来与先生很是相似。

似乎没什么东西了,她刚要合上皮箱,却在最上面的夹层中掉出了一个针管,上面插着一个小药瓶。

药瓶上写着她看不懂的名称,仿佛是明白了她的困惑,上面的文字突然转变,被翻译成了「兴奋剂」。

第四个房间是科的,科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她找了许久,却发现这里无线索。

由于下一个房间是她在住,便自动略过,来到了雾的房间。

屋里一尘不染,很是干净,除了浓重的酒气,便也没有什么了。

死者的房间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吗?她到处看了看,最后发现壁炉里有着「被焚烧过的碎纸屑,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女’字」。

这一排都已经搜查完毕,接下来她便去了对面的房间。

对面的第一个房间摆放了很多的裙子与化妆品,还有用来打理头发的物品,以及高跟鞋,想必这就是司的房间了。

异常的东西倒是没有,若要强行计入的话,那这件「男人穿的衣服」想必是这里最大的违和感。

男孩和少女的房间同科一样,一无所获。

搜查完这几个房间,伊扶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安排在那里了。

因为只有她的那间屋子,空间最狭小,且没有窗子,想必是杂物间所改造成的房间,这样的屋子除非万不得已,是不会给客人居住的吧。

她这样想着,从楼梯上走着,准备前往先生与夫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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