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秀道:“教主圣明,属下也是这个意思。”赵冰鸿沉默半晌道:“白长老,这个秘密除了你我二人之外,还有没有其它人知道?”

白无秀道:“除了教主和属下外,再也没人知晓了。”

赵冰鸿道:“好,你一定要严守秘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剑谱的事咱们既已查明,以后就不用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但那些中原人尚不明真相,由得他们去乱好了。”

白无秀道:“是,教主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

西门独步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白乌龟从一开始下山就已暗中跟着老子,怪不得那晚在客栈中他只拿走了那幅画,对玉狮子却视若不见,我还误以为是遇上了江洋大盗,原来竟是这恶贼。也怪我太大意了,暗中有这么大一个仇敌窥伺在侧,却一直没发现。”

“哼,原来姓赵的吩咐白乌龟跟着我是为了查探出我家剑谱的下落,真是可恶……不知爷爷留下来的那幅画上到底隐藏了什么大秘密,让这对狗男女这么肯定爷爷没将剑谱传下来?不行,我一定要找机会将那幅画偷出来,说什么也不能落在姓赵的恶女人手里。”

正凝神间,听得赵冰鸿道:“白长老,这一趟你辛苦了,你的功劳本教主会先给你记着,以后再论功行赏。”

白无秀大喜,说道:“属下只知为教主忠心办事,至于什么功劳不功劳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教主若是有什么差遣,姓白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赵冰鸿道:“说得好,只要你用心作事,当真忠于我,本教主是不会亏待你的。”

白无秀大声道:“多谢教主,属下一定不负厚望,以报答教主对属下的提抜知遇之恩。”

赵冰鸿道:“好,你下去吧。这幅画就暂时先放在我这里,你若是有空多去藏经阁里转转,那里面的武功典籍对提升你的武功有很大帮助。平时在山上多注意一些,千万不要被那姓西门的小子识破了你的身份。本教主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就与他翻脸。”

白无秀道:“是,属下告退。”大门一响,退了出去。

西门独步内心愤懑,待了一会,正欲悄悄离去。便在这时,听得殿外又有人求见,原来是雷神功来了。心中一动,又蹲下身来。

只听赵冰鸿道:“是雷长老么,进来吧。”雷神功应了声,进入殿中。赵冰鸿问道:“雷长老,有事吗?”

雷神功道:“这……。”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赵冰鸿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雷神功道:“是,教主既如此说,就请恕属下直言了。属下刚得到手下人回报,说道那姓白的回山了。”

赵冰鸿淡淡的道:“不错,本教主刚刚才见过他,怎么?”

雷神功道:“教主,这姓白的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千万不可重用。”赵冰鸿道:“哦,雷长老此话怎讲。”

雷神功道:“教主,非是属下喜欢在人后说人坏话,实在是这姓白的为人不足信赖。他加入本教才短短一年多

时间,教主即委之以长老之职,这样做只怕会引起下面的人非议。属下担心他不是真心归顺而是另有异图,会对本教不利啊。”

赵冰鸿笑道:“雷长老多虑了,白无秀现在是走投无路,在中原已无立足之地,除了效忠本教外,你道他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他若再生反叛之心,岂不是自绝生路?”

雷神功道:“教主,话虽如此说,但人心难测,不可不……。”

话还没说完,赵冰鸿即感不耐,打断话头道:“雷长老,本教主行事,用不着别人多言。”

雷神功心中一凛,忙道:“是,属下失言,请教主恕罪。”

赵冰鸿轻叹口气,语调随之转作柔和,说道:“雷长老,本教主知道你也是为了本教的利益着想,但教中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白无秀年纪虽轻,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他真心替我办事,便让他做上长老之位又如何。”

“况且他已服下‘龙虎噬脑丸’,也不怕他生出异心。别的不说,雷长老你当年初进本教,不也是蒙上任教主的破格礼遇,才得以升任长老之职么?”

雷神功尴尬道:“属下对教主忠心不二,决非姓白的可比。”

赵冰鸿道:“你对我忠心,本教主自然知道。你是教中的老臣,我自当另眼相看,关于教中的事务,冰鸿还有许多要仰仗你的地方呢。”

雷神功受宠若惊道:“教主言重了,属下定然誓死追随左右,绝无二心。”

赵冰鸿点头道:“好,其实雷长老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本教主以后会防着这姓白的就是。”

雷神功喜道:“多谢教主。”赵冰鸿道:“好啦,雷长老还有事么?”

雷神功道:“属下还有一事禀报,近来探子频繁传来消息,说道七大派正在中原各地大肆搜捕追杀那些已经加入了我教的武林人士,为此已杀了我们不少人,属下担心七大派突然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教主,以你之见,咱们是否要从总坛中调派人手前去救援?”

赵冰鸿淡淡的道:“不必了,那些加入了圣教的中原人不值得信任,死了也好。就让他们狗咬狗,自己窝里去斗吧,正好也可以借此消耗七大派的实力,不失为一件美事。”

雷神功道:“是,教主英明。教主,属下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冰鸿哦了一声,道:“雷长老但讲无妨。”

雷神功沉默了一会,说道:“教主想必知道,西门家的覆灭跟我们可说是有直接关系。要不是我们散布谣言,暗中运作,说道西门家有一本家传剑谱,从而激起中原武林人士的狂热,引来各路人马明抢暗夺,西门家也就不会遭致灭门。”

“ 属下怕万一让那姓西门的小子得知了真相,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布的局,那可是后患无穷,不如早日下手除却为妙。只可惜小公主偏偏又与这小子走得很近,这个……嗯。”说到这里登即住口,也不往下说了。

赵冰鸿道:“雷长老,你的意思本教主心里很明白,这个你就

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事关重大,以后就算在我面前,也千万不可再提起。”

雷神功道:“是,属下一定谨记,请教主放心。”

西门独步心中虽然早已认定西门家的灭亡与魔教脱不了干系,但听他们亲口说出来仍是免不了一阵失望气恼,这是只想:“你们只道我全然不知情,却不知我早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嘿嘿,你们魔教实力纵然再强大,我西门独步也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只是没想到这姓雷的居然会是这种人。”

他自结识雷神功以来,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几已将他当成了一位可以交心的敦厚长者。直至现在听了这番话,才知他平时对自己的热心都是装出来的,不过是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卑鄙小人而已。

西门独步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恨之情,知道眼前形势对自己极端不利,说什么也不敢让他们发现了,静静的趴在那里,不敢稍动。只是脑中实在是混乱得厉害,至于两人下面又说了些什么便没听进去,过了一会,雷神功便拜辞而去。

就在雷神功走后没多久,突听殿外一阵脚步声细碎,又有人前来,到了门外,开口叫道:“妈,妈,我来啦。”正是赵玲珑的声音。

西门独步微微一惊:“是玲儿,她来干什么?”只听赵冰鸿哼了声,道:“玲儿,跟你说了多少次,没什么要紧事不要随便来崇圣殿走动,你将妈妈的话当成耳边风啦,是不是?”

赵玲珑笑道:“玲儿知道,我进来啦。”赵冰鸿无奈道:“进来吧。”

赵玲珑当即推门进来,在殿上站定。赵冰鸿道:“说吧,你又来干什么?”

赵玲珑道:“妈,你早些天教我的第二层内功心法女儿学了后觉得获益匪浅,想再来跟你学第三层。”

赵冰鸿道:“这‘玄阴六重天’的内功心法是圣教的不传之秘,除了妈妈这教主外,不得私自传授给任何人。你都已经学会两层了,还不知足么?”

西门独步暗道:“原来玲儿教给我的内功心法叫做‘玄阴六重天’,据她说就连赵冰鸿这个恶女人都没学全了,不知道一共又有几层?”

听得赵玲珑笑道:“妈,这心法不该教你都已教了两层啦,这剩下的最后一层你干脆也教了给玲儿吧。”

赵冰鸿诧异道:“奇怪,奇怪,以前逼着你学你这丫头都不肯学,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热心了。”心中不由得起疑。

赵玲珑道:“我这不是觉得这门内功很厉害嘛,妈,你就教了女儿吧。”

赵冰鸿摇头道:“不对。”正色道:“玲儿,你实话跟我说,你学了这门内功该不会是想背着我私下里传给那姓西门的小子吧?”

赵玲珑吓了一跳,她心里正是打得这个主意,还以为被母亲识破了,矢口否认道:“妈,你瞎说什么呢,女儿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赵冰鸿板着脸道:“不会就好,玲儿,别说妈妈没提醒你,你要是真的敢这么做,就算是我的女儿,也是犯了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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