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边境正在打仗!这狗皇帝哪顾得着后院啊。不过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肯定要回来了。以这个狗皇上的脾气,估计要在江湖大杀四方,比之前还要厉害。你说我又没实力又没靠山,不早点上岸难道等揪出来千刀万剐啊?”梅鸿才摇了摇头,可惜他马上要成功了,却在两个小屁孩手里栽了跟头。

“那你也不至于杀了兄弟吧?这事要是捅出去,我看你也没法混了。”程颖儿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梅鸿才。

梅鸿才欲哭无泪。他当然知道自己混不下去了,但是能怎么办?现在还不是保命要紧!

仿佛认命了的梅鸿才,走路的速度反而快了许多。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走到了另一条宽一点的路上。沿着路向前走了几百米,又拐到一个个小岔道上,此时已经能从这条岔道的尽头,看到一处庄园。

从高处看过去,这个庄园有十几间屋子。庄园没有看到正经的护卫,仅仅是一些家丁和女眷,似乎忙碌着什么。

“马上中秋了,我们走之前就让他们进行洒扫,现在应该快干完了。”梅鸿才见两人有些疑惑,怕节外生枝提前说明了情况。

“梅鸿才!这些人看起来似乎都是没有什么武艺的下人,你们有这么大个庄园,怎么不养一些护卫?”程颖儿看惯了南枫的行事作风,认为家里没有护卫简直不合逻辑。

梅鸿才并不以为意的解释:“我们三个都是江湖飘荡的野鬼,不知道哪天被人寻仇就要跑路。要那么多护卫没用。关键时候上不去,平时又不需要他们,白白花钱。”

程颖儿当然不知道江湖中的所谓护卫,并不能跟南枫给家里安排的那些暗卫相比,甚至大部分的护卫其实只是比普通人稍通武艺。

其实想想也是,有点武艺的不是混江湖就是混帮派了,哪有人会给别人看家护院的。赚不赚钱小事,让武林同辈笑话那就大大不妙了。

梅鸿才领着两人一路走到庄园门前,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老爷!”庄园里的人刚喊过,就发现他们的老爷是被绑着进来的。

“瞅啥瞅!都没事情啦!该干嘛干嘛去!”梅鸿才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几乎话把下人给喝令走了。

程颖儿踢了梅鸿才一脚:“凶什么凶!现在还敢摆威风!”

梅鸿才无奈闭嘴。韩聪随意看了看院内的布局,就对梅鸿才吩咐着:“你的财产都放在哪里了?如果数目太小的话,你就不用再往里走了。毕竟如果真弄脏了的话,这里要比里面好收拾点。”

梅鸿才吓得浑身一抖,他现在十分确认韩聪就是那种大家族出来的少爷。这有这种人才不拿江湖上的人命当回事,更不会跟他这种人废话。

“有有有!很多!也不用往里走,就在这!”梅鸿才一边慌张的说着,一边哆哆嗦嗦的求着韩聪:“还请少侠给我松绑,我好拿钥匙。”

程颖儿四处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需要钥匙的“门”一类的东西,带着疑惑转头看着韩聪,发现他正在盯着院落里的假山看。

韩聪也不废话,运起元气出手,用刀鞘将梅鸿才周身大穴封死。这一招他曾经在程颖儿出手时候看到过,后来在跟陆管家学习的时候,跟陆管家请教学了过来。

江湖中的武人可以分为三种。

一种是梅鸿才这种野路子。他们可能是机缘巧合学了修炼之法,或者干脆就是偷盗、明抢的武功秘籍。这些人没有名师指点,只是凑合着修炼,再照猫画虎会了几个招式,就算是江湖人了。这种人在江湖中占了绝大多数,行事往往不择手段,视自己和他人的性命如草芥。

另一种是有门有派的武人。修炼功法完善,武功路数很多。但武功秘籍的层次较低,招式也并不如何精妙。甚至有些原来本是望族却断了传承,或者传承中某些功法路数遗失了,逐渐沦为了武林二流实力。这类武者家庭殷实,一般都有着一定的修养。一般情况下,也很少有独自闯荡江湖的机会。

最后一种就是各个世家。有些是非常著名的,比如魏国开国的五大家族。当然也有隐世的和部分弟子闯荡江湖的半隐世的。这些家族一般都是人才济济,功法玄妙、招式繁多。每一代人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惊才绝艳之辈,为家族扛鼎。这样家庭出身的人,都有很好的教养,看事情也能够从大局着手。

梅鸿才被点了穴道之后吓得要死,但是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受伤,不由得有些疑惑。等到他被解开绳索,才愕然发现经脉中的元气竟然不能运转。这在野路子出身的梅鸿才看来,已经是神乎其技了。

点穴封脉这类的招式,梅鸿才这种野路子基本很少见过。所以他更加恭顺了起来,甚至带着些谦卑。他一指假山:“这就是我的藏宝地,这就为您二位打开。”

在程颖儿疑惑的眼神中,梅鸿才走到假山前将一块石头一扭,假山侧面的一块石头向旁边移开,露出来一扇精铁打造的铁门。

“哇!这么奸诈!居然藏在这种地方!”程颖儿惊讶的叫到。

韩聪也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谁能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假山,就是要搜刮的财宝?再次诠释了啥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梅鸿才已经打开了铁门,从铁门里面拿起三根火把,用火折子点着一个后先递给韩聪。

韩聪伸手接了过来。虽然他自信没有火把也能行动自如,但毕竟没有具体成像。现在是去接收战利品了,又不是打架,不看清楚怎么知道有多少。

铁门后是一条只能通过一人的狭窄通道。梅鸿才打头带路,程颖儿走在中间,韩聪殿后,几人慢慢往下走着。

大概走了有一百多步,前面空间忽然大了起来。

韩聪最后进入这个地下储藏室,见面前摆了十几个箱子,有大有小,并不是十分规矩的散放着。

梅鸿才拱拱手:“两位少侠,这些就是我的全部家底了,还请二位少侠看在我老老实实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要放你容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韩聪说完仓啷一声将红玉出鞘。

梅鸿才以为韩聪要卸磨杀驴,无奈他现在根本无法调动元气,只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您二位也是有身份的人,言而无信之事断断不可做啊!”

“我死是小,您二位失节事大!”

“只要您二位不杀我,要我做牛做马我绝无二话!”

韩聪不理会梅鸿才跪在地上胡言乱语,递给程颖儿一块手巾让她捂住口鼻,然后用红玉将十几口箱子全部挑开。

没有任何的机关被触发,也没有毒药、烟雾出现,整个地下储藏室被十几口箱子中的黄金、银子和珠宝映照的珠光宝气。

程颖儿此时也顾不得韩聪的警告,扔了手巾就扑在装着珠宝的箱子上,挑挑这个捡捡那个。她并不是没有见过珠宝,家里的财富也是眼前这些的数十倍。但是从没有这么直观的看到如此多的珠宝就这样霸道的裸露在眼前。

女人对珠宝的喜爱是骨子里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欢喜?

韩聪回头看看来时狭窄的通道,再看看这些箱子。

“当初你们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弄进来的?”

梅鸿才毫不藏私的解释:“我们就是小打小闹。箱子都是空的时候搬进来的,攒一点就拿进来一点,说实话我们也没想过几年时间就能攒下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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