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瑞行,也就是刚刚介绍中的金眼狻猊。此时他摸索着满是胡茬的下巴,皱着眉说道:“看不透!这人应该是故意隐瞒了什么。崂山血魔?你们听过没有?”

金成望向几人,没想到在座的没一个听说过。“不管了!”金成说道,“咱们做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今天被他撞见了,就算他活该!在等一个时辰,我们...”

说着话,金成用手刀比划着横拉了一下。

将近一个时辰过后,刚刚酒桌上那位“四弟”牧槐,轻手轻脚的走到韩聪屋外,顺着窗户将一根细管插了进去。

韩聪从一开始他靠近就已经警觉,但见一根细管伸进来之后,连忙吞下一粒解药,并且掩住了口鼻。

又过了一会儿,金成带着人敲打韩聪的门。“小兄弟、小兄弟开门呐!”

叫了一阵不见人开门,金成嘿嘿一笑,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韩聪故意发出鼾声,让所有人都以为里面正在熟睡。

金成心中大定,一脚将门从外面踹开,吩咐牧槐:“将里面人拖出来!今天一遭送他们见阎王!”

牧槐乐的屁颠屁颠的,“什么崂山血魔,还不是被爷爷给放倒了,我看以后这个名号就归我了!”

说着话,他就进入了韩聪的屋子。然而过了好一会儿,‘牧槐’才将韩聪提了出来。

此时院子中已经站了一位老妇人三名女子还有一个小女孩。

“怎么那么慢!快点!”金成大声喊道。

“这位大侠,您这是?”老妇人疑惑的问道。

金成大大咧咧却又不无惋惜的说道:“我们兄弟遇到一点事,路过此地。本来如果是平时呢,也就带着你们走了。不过现在官府追的紧,没法带你们一起走啊!”

老妇人的手抖了一下,试探的问着金成:“那您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金成挥了挥手中兵器。“自然是让你们摆脱尘世烦恼,省的我们走后会有官兵骚扰你们!”

“你想灭口!”老妇人惊骇的叫道。

“你看看,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情,让你这一叫就给破坏了气氛!”金成眼睛眯着,似乎有些生气。

“你们这些人,不是说好了不杀人的吗?你们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做!”老妇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求你们放过她们,就算是露水夫妻,也不能下此狠手啊!”

后面阴影中揪着韩聪的‘牧槐’听到“露水夫妻”四个字,不由得抖了一下。

金成蹲下身子,平视这老妇人:“我也是没法子啊,你逼我也没用!我如果不送你们上路,回头你们告诉给官府,我们兄弟几个可就没活路了!”

金成见老妇人还要说话,一把掐住他的嘴巴:“老东西!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只有死人才会保住秘密,我也只相信死人的话!”

说完,他就想一刀将老妇人结果了,却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牧槐’惊叫着向后飞速退了过来,韩聪化为黑影紧紧抵住他的的脖子。

金成一把甩开老妇人,手里的钢刀一下劈砍在韩聪的身上。钢刀入肉,韩聪软绵绵的躺在了地上。

金成早就料到韩聪即便能战,也是强弩之末。所以不疑有他,走过去一脚将俯身趴在地上的韩聪踢的翻了身。

还没等金成看清楚地上人的样貌,站在身边的‘牧槐’却冷不防一刀刺入金成的胸膛。

金成疑惑地看向牧槐,竟惊得长大了嘴巴。

原来这个人并不是牧槐,而是韩聪!

从牧槐进屋开始,就被韩聪一下打昏,匆忙换上牧槐的外套之后,将计就计的扮作牧槐拖着他走了出来。

天色又黑,他又偏站在暗处,让金成和其他几人一时竟没有发现。

韩聪一脚踹开金成,手中红玉灌注元气,发出淡红色的光芒。其他两人见事不好,仗着自己纵横江湖的看家功夫,都拿着兵器过来围攻韩聪。

韩聪辗转腾挪,发现两人也不过尔尔,便不再拖延时间,速度猛然加快,劈刺拨砍的将二人逼到墙角。

那个名叫丁元的人手拿钢叉,此时空间狭小根本无法施展,被韩聪近身夺走一脚踢倒,另一人手拿两柄短剑,却被韩聪急刺中将右手砍缺了一指,再也拿不了剑。只能用左手格挡。

两人此时心已经凉了半截,不由得跳出战圈扔了兵器,跪在那里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们二人也是逼不得已上了这‘醉眼猫’的贼船。暗害您的主意都是他主张的,还请少侠不要杀害我等。”

韩聪走到他们身前,沉默的看了他们一会儿:“都是道上的朋友,今天的事或许是个误会!”

“对对对!误会,绝对是个误会!少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这辈子都念着您的好!”

韩聪点点头:“可是我现在也被官府追捕,如果你们两个被抓了,把我供出去怎么办?”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少侠!我们绝对不会吐露出去的!闯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这些我们都懂!”

“哦。”韩聪又点点头,“可是,我只相信死人的不会开口,你们说,该怎么办?”

两人惊呆的看着韩聪,嗫喏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阵红光闪过,两人头颅一齐掉落在地上。韩聪却早已躲开,避免被血水喷溅。

天边已经见到白光,将要亮起来了。韩聪收刀还鞘,又搜了几个凶徒的身,搜出来好几锭银子。便冲着老妇人和几个妇女孩子拱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这位少侠!这...这一地尸首我们该怎么办啊!”老妇人又不由得有些惊慌起来,毕竟杀人可是大罪。

韩聪身形一抖,厌恶的看着这个老太婆:“报官即可。他们都是江洋大盗,官府不会为难你们。”

“可是,您的身份。我们虽然绝对不会吐露,可是总要有个借口说法!”老妇人极怕这少年模样的人返身将他们杀了。刚刚看到他还笑着与几位吃酒,刚刚还在笑着和两个人谈论着什么,就能转眼拔刀杀人,可见也是个暴虐的凶徒。现在讲好了,他们也好踏实一些。

韩聪回头对他们说道:“如果想说实话,我没意见。如果想说假话,你们自己串供就好了,反正我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说完,再不理会这里的糟烂之事,大踏步离开了这里。

韩聪回想之前“露水夫妻”的言语,恐怕那几个妇人已经被金成他们糟蹋了,老妇人是为了家族人活命委屈求全也好,被逼无奈也罢,都不是韩聪想深入知道的事情。

这里面有太多的底层人民的无奈和心酸了。如果他继续留下来,说不定真的会将这一群人杀死。

韩聪趁着天色刚亮的时候,跟着第一批进城的人来到了城里,又找到了卖马的地方,买了一匹好马重新上路了。

韩聪有了马以后走路就只好奔大路而走,但相对的也舒坦了许多。

匹马长刀,孤身一人,很适合闯江湖的设定。韩聪为此还专门买了一套蓑衣,下雨的时候穿上,别提多有江湖意味了。他对自己的现在的装束感到非常满意。

这一天刚刚翻过一座山,就看到前面山坳里两伙人在山脚对峙。

一伙车队看着非常眼熟,一群人将车队护在身后。

另一伙人却是妥妥的绿林强盗,这是显而易见的。他们都拿着各种武器,也没有拉车,领头的人满脸络腮胡子,袒胸露乳,离得远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料想应该是什么“此山是我开”之类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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