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吧,下次换药,你的皮肤应该都长好了,就不会这么疼了。”张婆婆说完,背过身擦擦汗,走了出去。薛强看着张婆婆擦汗走出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她也是个老人。

韩氏随后走了进来,摸摸薛强的额头,看着薛强灵动的眼神,心中总算踏实了一点。

这些天,韩氏也怕薛强不能动,导致心中烦闷,所以时不时的来看看他。薛强醒着的时候,她就坐在边上哄孩子,做刺绣,跟他说说家常。韩氏这样做还是有效果的,起码薛强感觉浑身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张婆婆说再等几天你就大好了,到时候想吃什么,韩姨给你做!”韩氏今天也很高兴,就像自己的孩子大病将愈一样。

薛强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如此又过了三日,张婆婆带着韩氏来看薛强。

这一次,是韩氏亲自将薛强身上的布条都拆掉。韩氏的动作轻柔而快速,薛强还没有感觉到异样的疼痛,就已经可以活动了。

新生的皮肤,白皙中透着粉嫩,似乎一戳既破。薛强第一时间找到短裤,顾不得皮肤娇嫩产生的不舒适,直接就穿上了。

韩氏和张婆婆看到他猴急的样子,和红扑扑的脸蛋笑的直不起腰。

“诶呦!还害羞呢!10岁的生瓜蛋子,胎毛都没掉,还学着大人害臊了!”张婆婆牙尖嘴利是一如既往的。

“我...已经是男子汉了!”薛强几天没开口,吐字有些不习惯。

“是,薛强是个男子汉!和聪儿、寅龙一样,都是好孩子!”韩氏的夸奖明显就是妈妈级别的,薛强现在还处在十分受用的阶段。

“那是,我们现在都称得上是武人了!还不算男子汉,什么人算啊!”薛强洋洋自得的说道。

张婆婆刚要打击他,韩氏却牵着她的手说道:“你张婆婆为了你,辛苦熬药,我都帮不上忙,你可得好好谢谢张婆婆。”

薛强在床上跪下,给张婆婆行了一个大礼。

“张婆婆重塑薛强经脉,形同再造之恩!我薛强一辈子铭感五内。张婆婆日后但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薛强下了一个很重的誓言。

“哈哈哈~好!好孩子!”张婆婆笑的见牙不见眼。

“傻小子,张婆子收了我大礼,救好你是应该的!如果不把你救好,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杜圣这时候也走了进来。

“师傅!”薛强又给杜圣行了一礼。“我感觉大好了。”

“嗯,根基稳固,天赋卓良。以后也好跟为师学武,游历江湖。”杜圣捋着胡须说道。

薛强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张婆婆,拱手说道:“张婆婆,虽然您收了我师父的诊金,但重塑根基的大恩,薛强还是不会忘记的。一码归一码,刚才给您的承诺,都是真心地!”

“哈哈哈~好好好!”张婆婆连说三声好字,脸色也由阴转晴。她斜眼瞥了一下杜圣:“这徒弟的心胸眼界,比师傅都强,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可就不是道听途说了啊。”

杜圣对张婆婆的挑衅也不以为忤,抚须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本就是为师者的荣耀。”

.....

晚上,韩氏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不停的给薛强夹菜。

“多吃点,听你师傅说要带你游历江湖?劝劝他多待两天。”这个开朗的孩子马上就要离开,让韩氏有点舍不得。想起来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受什么样的苦,不由悲从心中来。

薛强当然知道韩氏在想什么。“韩姨,我们去江湖游历,那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的!放心,不会吃什么苦。韩聪您也不用担心,他天赋高,没人能欺负的了他。再说还有管事的呢!”

韩氏点点头。按说韩氏也经历了生离死别,却还是不愿意见到这般场景。

第二天,韩氏早早的出了门,不打算送薛强一程了。

薛强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拿着自己原来的那柄刀,跟师傅上路了。

张婆婆送他们到杭城西门口,拍拍薛强还有些显白的肩膀。“江湖儿女,不做小女子姿态。我就送到这了,今后山高路远,你定要以身体为重!”

薛强刚要说话,张婆婆摆摆手:“什么都不用讲。走吧,孩子。你向往的江湖就在前面,这个年纪就要往前看,莫回头!等你闯荡累了,再回来看看不迟。”

薛强点点头,郑重的给张婆婆行了一礼,又遥遥向着韩氏住所方向行了一礼,这才跟师傅一前一后的离开。

望着一老一少的背影渐渐变小、变得模糊。

张婆婆转身往回走,嘴里还念叨着,在韩氏庭院桌角看到的一句话:“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

沉香阁,距离各组长选拔已经好几天了。

陈寅龙在比斗中晕倒后,被暗卫接走诊治,现在已无大碍。

薛瑞在陈寅龙复员后,经常来找他对练。薛瑞现在已经是剑组的组长了,对陈寅龙颇为照顾。

此时陈寅龙正在庭院中和韩聪、薛瑞聊天。

韩聪正式成为了刀组的组长,过程顺利的令人发指。

刀组高阶战力挑战成功,都去了二层。这使得韩聪以混沌四层的功力和《霸刀诀》强横无匹的元气,横扫刀组其他竞争对手,打破了沉香阁最快担任组长的时间记录。

“刀组的人这么弱啊?”陈寅龙惊讶的问道。

“不是他们弱。有几个人其实是有实力竞争的,可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要争的意思。”韩聪皱皱眉头,也感觉有些不合常理。

“韩组长的名头,有一部分是实力的急速增长,再有,就是身世来历成迷。这才让其他几人不敢轻动。”薛瑞笑着说道。“要是韩聪在我这组,我也会选择观望。毕竟组长虽然能给自己加分。可是得罪了权贵,可能以后连上台面的机会都没了。”

韩聪皱皱眉,看来真如薛强所说,他被南枫引荐,后来又有造刀一事,让这些人投鼠忌器了。

“嗨,管他们呢,只要不给大哥坏事,他们怎么考虑,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陈寅龙笑道。

韩聪也心情一松:“寅龙说得对。是我钻牛角尖了。”

几个人品了一会茶,韩聪向薛瑞问道:“你表哥如何了?被杜圣带走之后,我和寅龙都没有和外界沟通的门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薛瑞摇头失笑道:“我这个表哥,可是走了大运道。虽然过程有点痛苦吧,但如果能换成我,再加一倍我都甘愿。”

韩聪听薛瑞如此说,明白薛强应该无事,心也就放了下来。

“我表哥薛强被杜圣带到了杭城一户姓韩的寡妇家里。听说借宿在那里,是杏林圣手张婆婆要求的。”薛强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聪意识到张婆婆、韩氏寡妇,这种联系马上就让他想到自己的母亲。韩聪望向陈寅龙,发现他好像也和自己想到一块了。

两人都已经离开韩氏快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母亲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如果杭城没有第二个杏林圣手张婆婆,那么这个韩氏应该就是我和寅龙的母亲了。”韩聪说道。

“啊!”薛瑞也是一惊,他来到沉香阁并不清楚韩聪从哪来的,只知道是背景深厚,而且神秘。

“你有没有我母亲的消息?我们已经离家一年多了。”韩聪问道。

“嗨,这我也爱莫能助。我们的家里人,那个张婆婆都不让靠近。还是最后薛强病好了,才给我们留守的人一个消息。”薛瑞也觉得可惜。重塑根基啊!闻所未闻的事情,一定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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