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一个人有些落寞的离开了屋子,静静的感受着屋外冷的刺骨的风,无声的在心中嘀喃:“可能,我这辈子,注定一人孤苦吧。”

“本来以为,李若韵的出现,能够让我有一个可以说话解闷谈心的人,至于爱情,要是能够拥有,稍稍的拥有几天便足以,但是没有想到,老天你竟然一天的温存都不愿意给我。”

“罢了罢了,我和她的结局,最后也该这样,身份不同,怎么可能走的长远,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只是,我终究是害了她,得到了她的身子,然后转身抛弃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她以后的生活有影响。”

“咳咳,咳咳咳。”

屋子里面想起细碎的咳嗽声。

夏行大喜,想要冲进去看一看,但是一想到自己和李若韵的关系,脚步又硬生生的顿了下来。

微微犹豫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一脸玩弄的来到了屋子里面,似笑非笑的说道:“真没想到,你的命竟然这样大。”

“本来将你带回来,是想随意的找一个理由告诉李家,让李家过来为你收尸的,哪知道我带你回来之后,发现你还有一口气儿,然后我就救治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活了过来。”

“李若韵,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夏行笑眯眯的来到李若韵的床边,伸手微微捏起李若韵的下巴,一脸危险的质问道。

李若韵,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现在要说什么,说啊,按照我心中所想的说,要不然,我真的没有理由不要你的性命啊。

李若韵一脸痛苦的看着夏行,沙哑着嗓子说道:“昨天晚上,若韵上山采药,一万遇到了一个小流氓,然后若韵被那个流氓所伤,幸得方公子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了性命,方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李若韵强提一口气,从牙缝儿里面挤出来最后八个字。

夏行,你毁了我,毁了我所有的念想,这份大恩大德,我李若韵,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夏行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高兴的拍了拍李若韵的小脸儿,说道:“这就对了,你要是一直这么乖,我还可以饶你一命,但是,你要是让我发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我保证,你一定是第一个死的。”

说完,夏行从就从自己的怀里面取出来一颗药丸强行塞到李若韵的嘴巴里面,冷冷的说道:“为了防止你不乖,每三天,过来找我要一次解药,要不然,你一定会肠穿肚烂而死。”

“还有,既然咱们两个的戏已经演完了,那么,我也不想继续将你留在我家了,你回去吧。”夏行不管李若韵身上李重的伤势,直接将人赶走。

就是害怕那些黑衣人去而复返,发现李若韵还在自己家中养病,最后察觉出来什么,那样反而会害了李若韵。

现在想要让李若韵彻底安全下来,就只能彻彻底底的将李若韵从他的身边推开。

至于刚刚给李若韵吃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穿肠毒药,而是大补的补药,李若韵的身子本来就虚弱,这一次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势,李家根本就出不起什么医药费,而他现在的身份,也不能再出手帮忙了。

所以,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李若韵,希望能够让李若韵身上的伤势好的稍稍的快一点儿。

李若韵压着嗓子,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颤抖的问道:“你是让我现在,立刻马上离开吗?”

“现在天都还没有亮,我这个时间回到李家,是会吵到奶奶休息的,可能稍稍的缓一缓?”李若韵不想现在离开,她这个样子回去,奶奶会担心她的。

她离开李家的时候,身子几乎已经大好了,现在,身子直接成了这个样子,她实在是没法儿交代,难道真的要和奶奶说,她已经失身在了一个小混混的手里面吗?

她不要!

哪怕她这辈子都不嫁人,她也不要背负上这样淫荡的恶名声,一个女儿家,未出阁的女儿家,这样的名声,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夏行看着李若韵脸上的痛苦,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忍,但是依然嘴硬的说道:“对,就是现在。”

“你在我家中,我就不能上床休息,你打扰我休息了,你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而且,我稍稍的提醒你一下,李家,不会有人在乎你的死活的,你难道忘记,你是因为什么才来到我这儿的吗?还不是被李家的人欺负了,欺负到没有一个人搭理你,所以,你才伤心的离开的。”

“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在李家的处境,你还有什么可担心晚上吵到李家人休息的啊?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回家,她们即使是听到了声音,也不会起来看一眼的。”无情的话语从夏行的嘴巴里面冒了出来。

李若韵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是啊,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死活的。

以前是这样,以后还会是这样,她李若韵,不过是回到了曾经的状态罢了,所以,她有什么可伤心难过的啊?

以前都能挺过来,现在,怎么就不行了,这个夏行,不是她的良配,而且,夏行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多久啊,她怎么可以被这个人乱了心神,这样的一个无耻之徒,他也配?

李若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好,我待会儿就离开,但是,我在离开之前,可能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夏行挑眉,问道:“什么?先说来听听,要是不好玩儿,我可是不答应的啊。”

玩儿?要是玩儿?

难道在这些皇亲国戚的眼睛里面,什么东西都是以好不好玩儿为标准的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捂着自己胸口的伤口,李若韵小声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若韵只是想请王爷将那块儿属于若韵的血布还给我。”

那是我的处子血啊,既然你不是我的良配,那么这个东西凭什么放到你的手里面让你糟蹋?

夏行的身子轻轻的颤了颤,然后没心没肺的说道:“你觉得,我会将那个东西捡回来吗?脏死了,拿东西,早就和黑衣人的东西混合到了一起,然后被我的化尸水划的干干净净,你要是真的就想要一块儿血布,那么,我将刚刚为你包扎伤口的血布给你就是了,反正都是染血的,差别也不是很大,你说是吧?”

李若韵的身子气的发抖,这能一样吗?

那个血,是自己的处子之血,这个血,是身上的伤口。

果然,夏行对他果然是玩一玩儿的状态的,要是夏行真的有一点点真心,就不会那样随意的将她的处子之血随意的丢掉。

委屈的泪水顺着眼睑滑了下来,李若韵强忍着心口的疼,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现在就走。”

说完,李若韵就吃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她那个小小的包袱,一直都是单独的放在一边儿的,里面只有几身儿换洗的衣服,所以,李若韵无需收拾什么,直接拎着自己的包袱就往外走。

路过晾衣绳的时候,李若韵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伸手将衣服上还没有干透的自己的衣服取了下来,胡乱的塞到了包袱里面,然后一脸讥讽的说道:“想必,王爷也不会勤快到故意去给我送衣服吧。”

“所以,这衣裳,若韵,就直接全部拿走了,若有可能,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王爷曾经说过一句话,王爷说,我李若韵是一个浑身充满晦气的女人,但凡是和我有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王爷之前一直对我避之不及。”

“今天,我想对王爷说一句,其实,真正晦气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格外倒霉之外,别的时候,即使是有一点儿小麻烦,我也能轻轻松松的解决,但是,独独和你有关的事情,我解决不了,所以,这到底是谁晦气,不言而喻了吧。”

“王爷,若韵福薄,不想沾染太多的晦气,而且,王爷想必也不想再见到若韵吧,毕竟,昨天晚上的回忆,实在是不美好,既然这样,那么王爷不放每三天就将解药放到门口,时辰到了,我自然回来取,若有一天,门口再也找不到解药,那边说明,王爷不想让我继续活着了,那么,我安安心心的去准备后事就好。”

“王爷,你送给若韵的这几份儿大礼,若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若韵还是想说一句,你是我李若韵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但,也是第一个伤我这样深的人,若韵告辞,再也不见。”

李若韵将自己心里面的话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夏行站在李若韵的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丫头。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碰了碰自己整整齐齐的放到袖子里面的一方耙子,那个帕子上面,都是李若韵和他欢愉之后留下来的血。

夏行如何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这个东西,是女人证明自己贞洁的最有力的证据,他如何会狠心的将这个东西真的销毁?

但,不销毁并不表示他就要将东西还给李若韵。

这东西,是他的,是他夏行的,李若韵也是他夏行的,只是,为了李若韵的安全,他只能将李若韵藏在心里面罢了。

死死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夏行脸色很是难看的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正北方。

“太子,你何必这样苦苦相逼,我都躲到这儿来了,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咱们好歹是骨肉血亲,那句杀无赦,你如何说得出口?”

“太子,既然你这样无情,那么,就不要怪我无义,黑衣人已经找过来了,想必,这附近一定有你的势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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