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人帅颜好盘靓条顺的大好少年,就要诚实的对待自己!

“但是荣耀你真的不觉得这样说出来很自恋吗?”善逸鞠起一捧土,盖住了最后一具从鬼宅中带出来受害者尸体的衣服布料,随即手掌翻转拍了拍,试图把这一个简陋的坟包拍实,“而且……”

他抽了抽嘴角,目光又缓缓挪到了我这边,我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来用干净的胳膊擦了擦汗:“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一阵恶寒好吗,感觉鸡皮疙瘩快起来了!我们在这里埋了一下午,他就用那种欲语还休止言又欲想说还不敢说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午,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感觉后背毛毛的。

“我看你当然是因为你奇怪啊!”善逸腾的一下站起来,表情有点崩溃的双手抱住了头――然后在我皱眉的目光下蹭了一脸土,他一副“所有人都觉得没问题只有我发现不对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的表情,“嗖”的伸出手指对准了我……的头顶。

“你干什么把羽织盖在头顶上啊!你不热吗!这种穿衣方式真的不奇怪吗?!还是说你是把它当做头巾来带了?我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红白对半分包的严严实实的奇怪脑袋感觉眼睛都痛了啊!!!”

我:“……”

我:“额……这个……”

这个还真不是我的新型穿衣方式,而是一个应对太阳灼烧的简陋措施……毕竟现在也没买到市松笠,大下午的太阳晒的我头昏脑胀,用布料挡住就会好很多了嘛,虽然说只是紫外线过敏程度的灼烧,但是万一晒红了怎么办,晒伤了怎么办?这可是个没有修复面膜美容仪精华液保湿水面霜的副本啊!

这么想着,我理直气壮的说:

“我怕晒黑。”

善逸:“……”

善逸:“感觉无法反驳是怎么回事……”

――――

由于炭治郎的头槌杀伤力实在太大,在埋葬了这里所有的受害者之后,太阳都落下了,那个只坚强的站住五分钟就“吧唧”倒下的野猪头套男也没醒来,送了三兄妹出森林之后,我们不得不把他也带上,一同前往紫藤花家纹的住宅。

对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鬼杀队居然有这么一个补给的地方,炭治郎的m鸦真是靠谱,我分到那只天天也不知道野去哪儿了,三天两头不见鸟影,接的任务都是靠善逸小麻雀生动形象的比划猜出来的……

看来我那只也没用了,炖了吧,我冷酷的想着。

“啊,我们到了。”

“终于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这扇印着一圈圆弧紫藤花的大门:“走下山那么久真的是累死唔呃?!!”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紧,一对健壮的胳膊勒着我的脖子就往后用力,艹,是那个野猪脑袋!我好心背着他下山,他却一醒来就卡我脖子!恩将仇报的混蛋!!!

由于背着的是一个失去了意识的家伙,况且虽然他脑子不太聪明的亚子,但是好歹也是同为鬼杀队的队员,我就也没在这种时候防备……他这一收胳膊顿时勒的我呼吸一窒,向后一仰直接就被强人锁男了。

“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把伊之助大人带到哪里来了?”恩将仇报的家伙勒着我的脖子大声质问。

“喂!你这个家伙在干嘛啊?!!”善逸头发一炸就冲过来掰这个野猪头的胳膊:“我说你快放手啊!”

“凭什么要听你的?!”野猪头一听,胳膊勒的更用力了,旁边善逸也在用力拽,他用力他也用力,我被夹在中间有一种快人首分家的错觉。

他们俩要是再这么你来我往的拔河,感觉再过一会儿……我就要丢复活币了!

“我说你们两个!”上前敲门后退回来的炭治郎终于发现了我的险境,有些生气的训斥:“还不快把荣耀放开!你们没发现他很不舒服的样子吗!”

岂止是不舒服!我都快看到天国了!欺人太甚!

我瞪着快爆红血丝的眼睛,抬起右脚,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向下一踩,踩中之后还用木屐的鞋跟用力撵了撵,感觉到勒着我的胳膊一瞬间僵住后又气沉丹田,曲臂以肩膀带动浑身的力气向后一怼――

“咔嚓”

清脆的一声响起,不管是刚准备上手撕开纠缠在一起三个人的炭治郎,还是努力想掰开勒住自己小伙伴胳膊的善逸,又或者不知不觉中推开门的紫藤花家老婆婆,都在一瞬间后槽牙一疼。

“呼――差点被勒死。”

红发少年轻巧的从凝固成石像的家伙胳膊下钻出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还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才注意到他们反常的寂静:

“嗯?你们怎么不说话?”

两缕白毛被夜风吹起来,翘在红通通的脑瓜顶上随风摇曳着,王者非常自然的回头一把扛起了因肋骨受到重击而短暂的再次失去意识的伊之助,眨了眨似乎很纯真的蓝眼睛。

“……嗯?我们不进去吗?”

――――

“呵,他活该。”我面无表情的嘲讽了正被医生检查身体的嘴平伊之助――名字是伊之助唉,换成汉语那不就是一只猪了吗?真是不得不赞叹的异常契合他的名字啊。

“你想打架吗红毛?!!”老老实实坐在榻榻米上的家伙“腾”的爆起了青筋,刚准备爬起来再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就被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医生一个听诊器戳到了肋下,立刻又抱着肚子缩成了一团。

“没有什么大问题。”老医生和善的说:“肋骨断了四根,不过位置都是正确的,头上的肿块应该明天就会好了,脚背有比较轻微的骨裂,也是很快就可以养好的轻伤。”

毫发无伤?善逸,血条已满?我,还有肋骨断三根?炭治郎齐齐的看向了这个受伤最严重的家伙。

“……”

他有点惨啊,在鬼宅都没有受伤,结果最后是被我和炭治郎打成了这样吗……

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抱歉哦,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一会儿去洗澡我可以帮忙的。”

干净的浴衣已经被准备好了,这里的老婆婆行动堪称迅速,被告知有温泉可以泡的时候我还开心了好一会儿――温泉养颜啊!在这个什么护肤用品都没有的副本已经是足够让我惊喜的好事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我和他道了歉,也表达了诚意,提出了帮他洗澡,但是这家伙反而一副更加生气的样子,青筋在他额头“突突”跳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血管。

“啊!气死我了!”伊之助愤怒的单手拎起了一个枕头,冲着我这边砸了过来。

不过这家伙有前科,我一直注意着呢,一看到他拎枕头就大脑响起了警报,及时蹲下躲过了这一个枕头炸弹。

“啊唔噗――”

“……”我虽然躲了过去,但是却听到了一声闷响,惊讶的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人身枕头首的家伙僵硬在了原地。

虽然我躲过去了,但是在我身后的善逸糟了殃,方方正正的枕头非常精准的砸在了他脸上,最后飘着羽毛和棉絮缓缓滑落。

看着鼻头都红了的善逸还是一脸懵逼,完全不清楚从哪里过来的飞来横枕,我默默的转过了身。

……

“本大爷就睡在这里了!”

洗过澡之后(这家伙到底还是拒绝了我帮忙的提议),藤屋的老婆婆就带着我们来到了就寝的房间,是挨着的四床被子,嘴平伊之助这个家伙第一时间就扑到了最右边,侧躺在上面以一种极其骚气的姿势拍了拍被,还一副挑衅的表情咧着嘴看着我们:

“先下手为强,这里是我的了!”

连睡在哪里都要抢,你是小学生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果断的挪到了离他最远的左侧:“我想睡在这里。”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这个筋肉身萝莉脸的家伙交流了,洗澡的时候他还笑话我白斩鸡……我这可是严格控制保持的身材!肌肉流畅又不夸张,线条优美还不弱气,也只有他那种土气的直男才喜欢大块头肌肉吧!施瓦辛格可不是流行审美,哼,土包子。

“啊……感觉好累。”善逸一头钻进了隔壁的被窝,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才放松的叹了一口气。

“不,其实我们几个里面你是最轻松的吧。”我仰面朝天吐槽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现在竟然特别精神,精神的有点睡不着,糟糕,会不会是之前一直生物钟颠倒导致失眠了?

“有吗?”善逸嘟囔了一句,虽然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一个诈尸就坐了起来,向着另一边看过去:

“我想起来了!之前你还用枕头砸我来着,‘扑通――’一下,鼻子超级痛的!快对我道歉啊!”

“恩?”我也诈尸一样“腾”的坐了起来:“对哦,你之前还无缘无故要和我打架来着,我好心把你背下山还被你锁喉,你也应该对我道歉,快点。”

“哈?明明最后是你打断了我四根肋骨吧?还踩裂了我的脚背。”

“但那是情况紧急的正当防卫。”我义正言辞的说:

“况且我之前已经道过歉了,现在轮到你了,快点。”

“我拒绝。”

“快道歉!”

“我才不要。”

“你这个样子会讨人厌的。”善逸翻身爬起来叉着腰说,我听的连连点头赞同,然后就听到了下一句:

“你再这个样子的话我们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我:“……”

善逸,你果然是小学生吧。

“是啊。”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等小学生孤立的对话还被靠谱新朋友炭治郎赞同了:“饭就要大家一起吃才美味的。”

“……你们脑子没问题吧?”伊之助抽了抽嘴角,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和他产生了共鸣,你们两个要不要说这么幼稚的话?下一句是不是还要“上厕所也不带你”了?

“啊,对了。”善逸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转过头来看向我:“我刚才就想要问了来着,荣耀,你为什么吃的那么少啊?之前明明很正常啊?”

我:“……”

我:“……可能是觉得炸天妇罗有点油腻了……”

是的,同样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按理来说已经饥肠辘辘的我是可以把准备的饭菜一扫而空的,但是今天就是莫名的没胃口,甚至吃炸物还觉得恶心想吐……结果最后也只是吃掉了白饭。

善逸表示不信:“但是之前你从来没有嫌弃过炸天妇罗油腻。”

我:“呃……只是今天觉得炸物有点油腻恶心……”

我刚想说可能是炭治郎那一头槌给我砸出轻微脑震荡的关系,就被善逸抢白了。

善逸睁着纯洁的大眼睛,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

“――听起来好像怀孕啊。”

我:“……”

于是我黑着脸,一脚把他踹进了炭治郎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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