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局地下七层，大半夜的竟还有人值班。
这条走廊虽然不算长，但液化的那点时间不可能躲过治安官们并开门的，想要彻底瞒过他们非常困难。
但是，楚夜白不叫代号杀手四十七，不需要一次完美的潜行。
已经知晓目标所在地的他，即使被摄像头发现也没有关系。
根据他的计划，等不到天堂的治安官检查摄像，整个天堂就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一步滑铲，楚夜白直接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猴子放倒，然后匕首向左一挥，切断了旁边拉布拉多的气管。
“什么人？！”
当其他治安官反应过来的时候，猴子已经惨遭楚夜白的毒手。
“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人。”
说着，楚夜白化作一滩黑水，从治安官脚下闪过去。
他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意思。
身体重新凝聚成人形，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只手制烟雾弹。
这是进入天堂时从巡逻队长身上的搜到的。
“嘭！”
一声不算震耳的响声，走廊里立刻弥漫起浓重的辣椒粉末。
治安官们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而楚夜白则趁机举起手枪，毫不瞄准的一通乱射。
为了保密，第四层以上就不允许治安官随便进入了，而且第六层和第七层都有效果不错的隔音设施。
这看似安全的防护，此时却成了阻碍他们及时增援的帮凶。
“动物就是动物，因为有身体方面的优势，科技发展就很容易偏斜了。”
这样说着，楚夜白就在每个动物的尸体上都补了一刀，然后流着眼泪来到门前。
他的眼睛又红又肿，甚至很多辣椒末直接进了眼皮，不断刺激他的眼角膜。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闭上眼，楚夜白在门前站了三分钟，然后便化作黑水钻到门后。
门后又是一条走廊。
再塑形时，他的眼睛就好了。
“警报！警报！有未认证者入侵！”
突然，一阵急促的警铃声响起。
“发现的这么快？”
楚夜白眉头一皱，却也没多抱怨，快速向前跑了几步，藏在一个通风口里。
不久，楚夜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人呢？”
这是一队黑猩猩，在门口没找到人，立刻就在四周搜寻起来。
通风口当然没被放过。
但负责检查的黑猩猩和楚夜白双目一对，就立刻就被楚夜白控制了，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转身就原路返回了。
“有什么发现吗？”黑猩猩队长向最后回来的他问道。
“没，有。”被控制的黑猩猩的语气非常生硬。
“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太舒服。我去解个手。”
“哦。”虽然总觉得自己的手下有些奇怪，但黑猩猩队长也没往坏处想，“快去快回。”
“谢谢。”
拐进一块角落阴影的时候，楚夜白主动解除了对黑猩猩的控制，他一头栽倒在地，立刻断气了。
而后，楚夜白再次化作黑水，在黑猩猩尸体旁变回人形。
除了挂在身上的枪支弹药，他还搜出一把钥匙，一双手套，还有一个不透明的面罩。
换上黑猩猩的衣服，带上手套和面罩，楚夜白朝黑猩猩们来的方向走去。
当然，他还把尸体喂给了地狱之手，这也许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
走廊上有很多门，但楚夜白只是追寻着自己的感觉，没去瞎开门作死。
偶尔有穿白大褂的动物开门出来，他们和楚夜白擦肩而过，就像完全没看到他一样。
但这并不绝对。
“黑猩猩巡逻队不是去搜捕入侵者了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大猩猩从前面的走廊拐过来，他身上的制服明显和黑猩猩的有区别。
然后他就被楚夜白突突了。
“要是带着七哭杖该多好。”楚夜白有些不爽的抡起大猩猩，砸烂一扇门。
在其他守卫赶过来之前，楚夜白变成黑水钻进一间屋子，把趴在电脑上的兔子给控制住。
不久，敲门声响起。
门外站着一队大猩猩。
“朱食博士，刚才你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没。”
“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可以。”
但就在大猩猩走进来半步的时候，楚夜白突然露出头来，和他对视了一秒。
“算了，朱食博士不可能说谎。”
大猩猩面色呆滞的后退了几步，那兔子却突然向前倒去，幸好楚夜白反应及时，在被发现前一把将门关上。
而失去控制的大猩猩则呆滞的站在原地。
“队长！队长？！”
其余几个黑猩猩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推，却没想直接把他给推到了。
与此同时，楚夜白在门后观察着兔子的尸体，心中暗道：“我随便控制个兔子，难道就遇上了传说中的朱食免？看样子确实有几分相似啊……”
不过楚夜白也没只顾着检查尸体，等黑猩猩们确认了队长的死亡时，他也化作黑水从门缝钻出去，趁黑猩猩慌乱无序的时候逃离了他们的视野范围。
这一次他能感觉到，带有梦境能量的距离自己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在他的面前，是数百个装满绿色液体的透明容器，里面都浸泡着食肉动物。
而每一个容器下方都有一根管道，它们连接在一起，最终汇集在一个很小的金属罐子当中。
“嘎吱。”
楚夜白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踩断了什么东西，往下一看，那竟然是根骨头。
在它的附近还有数不清的骨头，基本把地面铺上了一层。
而在骨头上面，还散落着一些纸。
这很明显是个线索，但这楚夜白却不认识纸上的字。
“小鬼，出来！”
“干嘛？”
“帮我翻译一下。”
“哦。”
接过纸张，小鬼粗略得看了几眼，便说道：“详说太麻烦了，总之是食草动物想研究一种基因兵器，把所有食肉动物从世界上抹掉。但他们失败了，不仅没有创造出武器，反而制造出了一个怪物。怪物的智商很高，一边和他们友好共处，一边偷偷吞噬落单的研究员，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原来是这样。”楚夜白挠了挠下巴，“看来计划要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