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征北疆刘雄大兴兵 抗天兵番将两败阵

却说刘雄打破襄平,安民已毕。人报百济大将宇文豪率本部二千余精兵,一直屯守居历小县,时刻欲奇袭我军,救出大相佐车撰。雄便欲出兵,郭嘉道:“前时擒得百济大相佐车撰。若能再擒下这员番将。就在这二人身上,与百济国打通关系,使边疆安固。”雄然其说,乃定计活捉宇文豪。

令张飞、孙策、关羽三面攻城,只留北门放走;离城二十五里,伏下一军,宇文豪到那里,人困马乏,必然被擒。当夜刘雄命士兵短衣持刀,首先爬上城放火。官军三路攻城,宇文豪见城不可守,上马投北走,行约二十多里,忽然喊声大起。豪急待走时,两下里绊马索齐来,将马绊翻,窝阔达、赵云奔出,将宇文豪擒住,解投襄平而来。

刘雄知擒到宇文豪,亲自出营喝散士卒,自释其缚,以锦袍披之,请入寨中。片刻小军亦解来车撰。雄请二人落座,奉酒食压惊,道:“百济本是大汉属国,二公奈何从贼也?孤今将二位将军放回去,务必劝百济国主,毋要再行兵祸,使两国重归盟好。”

车撰拜道:“大王云天高义,我回国之后,定会奉劝我朝国主,使两国同归交好。”宇文豪亦伏地叩拜。雄大喜,命诸将入账叙礼问候。席间赵云笑谓豪道:“昔日在云松林之时,若将军擒得我,还相害否?”豪举杯笑道:“未可知也。”众人皆乐。

停歇数日,车撰前来请辞,雄亲引众将相送。忽有流星探马飞报:“夫馀国主尉仇卜遣大将铁拿忠,联合高句丽,大起精兵十万,要为其弟尉仇台报仇,前军已至梁口。”众将皆惊。

刘雄道:“蛮夷素来不服我天朝上国,实国家之大患也。孤当自领大军,前去征讨。”满宠奏道:“北方苦寒之地,不毛之乡。大王秉三州之重任,而自远征,非所宜也。何不遣一大将讨之?”

刘雄道:“高句丽、夫馀二国,离天朝甚远,人多不习王化,收伏甚难,孤当亲去征之。可刚可柔,别有斟酌,非可轻易托人。”田畴道:“公孙度遂兵败势尽,但其经营辽东多年,树大根深;今若大王引兵北进,倘其余孽乘虚作乱,为祸亦不浅矣:请大王三思。”雄略思,转问郭嘉道:“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答道:“小生以为:诸公之言差矣。王上威震天下,边疆之人无不敬佩。他今敢出兵来战,必倾全国之兵,而其后防势必空虚。若遣一大将领军绕过梁口,直取两国。而大王督军在正面与其抗衡,则二国皆可破矣!”

刘雄道:“奉孝之言极是。何人愿领兵出征?”嘉道:“小生以为孙伯符最为合适。”雄然其说,遂命孙策为将,率程普、黄盖、阚泽并两万精锐。又表杜义归为安国将军,赵璟为军骑将军,使二人为向导同去。留关羽所部镇守辽东,安仲卿镇守上濑。自引其余诸将倍道轻骑而进。孙策临行之时,郭嘉嘱咐道:“欲破敌国,须牢记兵贵神速。伯符万事小心,早日凯旋。”策再三拜谢,点兵去讫。

辽东大地,自来多风少雨。悠扬的号角此起彼伏,响彻天际。猎猎的旌旗迎风招展,遮尘蔽日。汉军主力行无数日,已近边荒地带,但见黄沙漠漠,狂风四

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

郭嘉此时不伏水土,卧病车上。雄泣道:“孤一人固执,使奉孝远涉艰辛,以至染病,孤心何安!”嘉笑道:“小生初平二年跟随大王,至今十余年矣。深感大王知遇之恩,虽死不能报万一。”

刘雄道:“北地如此崎岖,奉孝不宜再远涉。今可回冀州安心静养,待孤凯旋之日,再来与奉孝相伴畅叙。”遂命令狐青引幽云十八骑护送郭嘉回冀州养病。临别之际,雄握嘉手道:“奉孝且要好生保重,休负今日君臣之约。”嘉含泪颔首。刘雄洒泪相别,自引三军轻兵兼道而进。

大军行至梁口,两军相对。铁拿忠令高句丽大将宣涛出战,涛身长九尺,黑面獠牙,容貌丑恶,使一杆鬼头棒,有万夫不当之勇,出阵交战。雄令窝阔达交战,又吩咐用计生擒。窝阔达得令而出,两下交锋。战不数合,窝阔达败走,宣涛随后赶来。走不数里,喊声大震。张飞引伏兵杀来,绝其后路。达复回,斗过三十合,将宣涛生擒。解来见刘雄。

刘雄令去其缚,以酒食待之,问道:“公乃何国人氏?”涛道:“某乃高句丽人。是真九义将军麾下部将。”雄道:“孤知将军乃忠义之士,今为夫馀人所惑,以致如此。孤今放汝回去,转告汝国将军,早早罢兵,免遭大祸。”宣涛拜谢而去。

次日,铁拿忠至寨。两下礼毕,问真九义道:“宣涛将军如何回也?”九义道:“汉将以义放之。”忠道:“此乃汉将反间之计:欲令我两人不和,故施此谋也。”真九义道:“或许如此。”忠道:“汉军远来行军到此,肯定疲惫。我今探得他扎营之后有一小路,今夜可以夜袭,如能一举得手,则大势定也。”

真九义道:“将军妙计。”铁拿忠道:“我就遣我弟铁拿宫率高穷、高艾二位将军出兵。还请真将军出兵接应。”真九义然之,亲率一军接应。入夜之后,铁拿宫、高穷、高艾三将,悄然绕道营后,发一声喊,都冲营垒而去。营中全无防备,三人面面相觑。忽然炮响连连,汉军伏兵杀出。要说这异族人当真凶悍,中了伏计,也不撤兵,反大吼一声,率军迎上。就在这暗夜之中,两边一片混战。

那铁拿宫甚是神勇,长枪上下翻飞,当者辟易,杀的汉军人仰马翻。窝阔达看的亲切,挥刀截住他,二人盘马恶斗,约过三十合,窝阔达毕竟技高一筹,杀的铁拿宫捉襟见肘。又斗十余合,铁拿宫眉头一皱,拔马就走,窝阔达追来。铁拿宫猛然回手,一把飞刀劈面射去,真奔窝阔达面门。

不料夜幕之中,差了些许准头。兼之窝阔达久居塞外,身手矫健,善于躲避刀箭暗器,耳听的风声响动,偏头闪躲,那飞刀恰恰擦过头盔。窝阔达心头一动,痛叫一声,拔马便走。铁拿宫以为得手,大笑一声,又拉转马头追来。窝阔达看的将近,悄悄弯下身,张弓一箭扭身射去。铁拿宫大惊,急急闪躲时,已是不及,被那箭射中前胸。铁拿宫只觉胸口一阵绞痛,摇摇欲坠下马去,早被窝阔达手起刀落,砍为两半。

铁拿宫一死,贼军瞬间大乱,被窝阔达引军一阵追杀,正逢真九义引军来接应,闻说铁拿宫身死,大怒道:“待某杀上去,为铁将军报仇!”遂叫高穷、高艾相随,又翻身杀回

。汉军竭力抵御,两下具都死伤惨重,直到天明方才罢兵。

真九义率军退回大营,忽见营中四处插满汉军旗帜,惊道:“这是何故?”话音未落,四下汉军又蜂拥围杀来。败军报说昨夜汉军奇袭了大营,铁拿忠将军已率军退至沸流水扎营。真九义无奈,只能败退沸流水与其汇合。

刘雄既胜一阵,率军直扑沸流水而来,沿途路遇一城,名为百绥城。城内守将闻说汉军兵至,开门献城。雄引众将入城,安民已毕,问守官道:“汝乃何人?既然据守坚城,因何不战而降!”

守官答道:“罪臣乃夫馀国肃慎人氏,姓云,名天锡。罪臣非不忠不义之人,实乃情势所逼。夫馀国主本是尉仇厷,育有三子,长子尉仇卜,二子尉仇台,三子尉仇卭。老国主在任期间国泰民升,百姓安居乐业。只从去岁病亡之后,其长子尉仇卜登基为王。新王残暴,沉溺酒色,常常以污人妻女为乐,杀人放火为趣;以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今闻明主到来,是来救民于水火之中。罪臣安能不屈膝相迎?”

说完,又取地图一副呈上道:“某自幼长于夫馀,少年便游历各处,对国内屯兵积粮之地,了如指掌。顾连夜赶画一图,名曰《平夷掌控图》。今敢献与大王,可助一臂之力也。”刘雄甚喜,就封云天锡为行军书记,兼向导官,一同随军征进。

刘雄即统兵大进,直至沸流水扎寨,与铁拿忠隔江相对。当夜又召集众将道:“前日一战,大败敌军,更兼威震敌胆,使他不敢小觑于孤。今就可趁势渡河,歼灭贼军。”于是召集诸将,分派张飞、审配把守本处营寨,自同赵云、窝阔达等将,点精兵数万,督造战船,欲趁机渡河。

不过月余,造大小船只百余艏。于次日二更时分,率军登船离岸,往江北开去。行至江心,雄召云天锡问道:“此水纵横数百里,当从何处登岸?”天锡道:“沸流水下游宽,上游窄,唯中间渡河最好。然后分两路攻打敌寨。”雄然其说,便教全军皆扯满帆,乘风往北岸进靠。

天明时分,依然登陆。江岸贼军上前阻击,早被汉军一阵杀散。待全军登陆后,刘雄便叫将船只尽数焚烧,各军携带三日干粮,大喝道:“今日弃舟到此,若不能破敌,则全军尽亡于此。”然后兵分两路,驱兵大进。沿路但遇贼军营盘,尽数放火焚烧,一路所向披靡。

一日之后,便逼近敌军主将大营。铁拿忠闻报,惊道:“汉军怎会如此骁勇?”就出兵来战。不料兵马尚未列成阵势,汉军已漫山遍野杀来,势不可挡。贼军不由心生怯意。雄当先杀入敌阵,囚龙棒上下翻点,无人可挡。

高艾被赵云所斩,高穷被窝阔达所杀。铁拿忠提大斧杀出阵来,被刘雄飞射一箭,险些射中咽喉,却将脖项皮肉刮破,鲜血染红衣甲。犹是胆寒,拔马率军就走。窝阔达、赵云呐喊追来,贼军四散溃逃。

真九义看势不好,迎住铁拿忠道:“将军,敌军势大,野战不可胜也。莫若先退回秽貊城里。凭坚城防御,或许可胜。”铁拿忠道:“只能如此了。”于是率军向西奔走,只退入秽貊城中,令将四门严防,方才心神稍定。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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