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华丽丽的音乐骤然响起,一大堆的悬浮滑板从天拳馆的西南角蜂拥着向擂台方向而来,看台上的人不免为这样的阵仗一阵的骚动,大家都纷纷挺着脖子张望过去,都不明白一线社这是要搞哪样?难道说这么多的人都去上擂?那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特里尔,我不记得有擂台可以群殴的规定啊!难道今天规则改了?”我当然不能对这样局面无动于衷,博里再厉害估计也抵不过这么一大帮子人。

“哈哈,不要误会,”特里尔在看台上冲着话筒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这场擂是塔塔瑞上呢!你放心,真正打擂的只有塔塔瑞一个人而已,其余的都是塔塔瑞的助理。”

花招,肯定在耍花招儿,特里尔他们这里肯定有文章。我也没理会特里尔的狡辩,而是转头向易十八吩咐道:“找十几个机灵的弟兄去擂台那边,就说是博里的助理,我们不能没有个防备。”

“你省省吧,特里尔这次的话倒还靠谱。”易十八根本就没有去找人的意思,而是横斜着眼睛对我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塔塔瑞就这个揍性,无论到哪儿都带着一大帮的助理?!”易十八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她说出的话一直以来都还挺靠谱的,不由得我不信,但对此我还是无法理解。

易十八也没理会我张大的嘴巴,她抱着肩膀,然后以一如既往的酷劲儿看着擂台,对我的大惊小怪不以为意。

好吧,既然易十八都说没事了,那我就不操那份儿心了,老老实实地看擂吧。

博里看着向擂台飞驰而来的、如同一群乌鸦般的悬浮滑板,朗声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早知道今天是你上擂,我还不如不来了,免得惹一身的骚气。”

在那乌央乌央的悬浮滑板群中间,有个大号的、亮粉色悬浮滑板上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俏丽佳人,一头的长发披肩而下,那头发的颜色如同节日夜空中烟花五彩缤纷,令人称奇的是,那些颜色并不是固定不变,而是毫无规律地在不停的变换而且还是熠熠生辉的那种,远远看上去就像顶着一脑袋的LED彩灯,活活就是一束人肉荧光棒

那人身穿着华丽丽的霓裳,同样是五彩缤纷的不断变换着色彩,哇!简直就是一道移动的“五彩拉皮儿”。在“五彩拉皮儿”的身后站着两个小女孩,她们的服饰相对还正常些,最起码不是令人惊掉下巴那种。

“五彩拉皮儿”的亮粉色的悬浮滑板已经来到擂台的上空并开始缓缓下降,就在下降的过程中居然还喷出五颜六色的烟雾来期间还夹杂着如同闪电般乱窜的光,这气场与观世音菩萨带着两个善财童子降临凡尘有几分相像,就是不知道这“五彩拉皮儿”菩萨是来度化博里这只猢狲,还是来忽悠孙行者去戴上那顶金光闪闪的紧箍咒。

还没等博里开口,刚刚落到擂台上的塔塔瑞就轻轻挥舞起五彩霓裳的宽大袍袖并兀自在擂台上慢慢转动身形,向四周的看台上飞吻起来,塔塔瑞那纤纤手指所向之处都无不例外地掀起一片狂蜂浪蝶们口哨声,那场景真叫个明眸流盼兮,色飞扬。

“喂,搞完没?”博里不耐烦起来,他随口就向塔塔瑞的身上吐去一口浓痰。而正背对着博里的塔塔瑞轻盈地向左侧转了半圈,恰好躲开了博里的“化武”攻击后,塔塔瑞也正好面对着博里。

“双蛇会的人都这么粗鄙吗?来,把那上面的东西给我清理干净,免得一会儿弄脏了我鞋。”塔塔瑞扭过头看着身边的“善财童子”并吩咐道。

“死变态,装什么呢?道儿上混的弟兄们,谁不知道你的底。哎,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敢不敢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站着撒尿?这回去以后,和弟兄们喝酒的时候,也有牛吹不是。”博里嬉皮笑脸地向塔塔瑞问道。

“把镜子拿给我。”塔塔瑞对另一个“善财童子”吩咐道。

在接过“善财童子”递过的镜子后,塔塔瑞一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精致如画般的面庞,一边对自己身边所有带来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待会儿我走的时候,再叫你们过来伺候。”那神情,就好像是一个贵妇人正准备去赴上流社会的舞会一般,让不相干的仆人都去外面候着似的。

博里等得不耐烦,他从腰悄悄摸出经常带在身边的打火机并径直向塔塔瑞身上的不断变换着五彩颜色的霓裳扔过去,一道火光随着打火机的飞行轨迹闪耀着向那片雾般的霓裳扑过去。塔塔瑞这次却没躲闪,而是将手中的镜子抛向了空中,在镜子到达其轨迹的顶点后,突然向四周散发出数道白光,那骤然闪现的白光的亮度甚至都超过了打向擂台的灯光,晃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我勉强地眯缝着眼睛看着并数了数,统共有八道白光以镜子为原点射向了擂台的八个方向,在每道白光的尽头显现的居然都是塔塔瑞那张照镜子的脸,而且那些脸变得越来越大,直至每张脸都有一人多高,就在突突冒火的打火机刚刚要接触到塔塔瑞的身上时,散布在擂台四周的其中一张塔塔瑞的“脸”的口中猛地弹射出一条猩红的长舌,精确地卷住了打火机并将它吞入了口中。

在所有的人都没料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儿,身为当事人的博里自然也是吃惊不小,就在博里还没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其余那七张脸的口中同时弹射出长长的猩红的舌头,只不过那些舌头的目标不是打火机,而是博里。

哇!四周一片惊叫声,就连易十八都紧张起来,她手扶着看台的栏杆,身子向前探去,易十八小巧的鼻尖儿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自言自语道:“这死变态,居然还这招儿?!”她之所以紧张,其实并不全是替博里紧张,她更在意的是塔塔瑞的奇招。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可怜的博里,就像被贪婪的蜥蜴用舌头锁定的昆虫,在七条舌头的缠绕下动弹不得,他的头、双臂、双腿分别被一条舌头给扯住,另外两条舌头则一上一下地缠绕在博里的胸部和腰间,大有要被五马分尸的架势,不,确切地说,是要被七舌分尸啦!

因为我眼见着那七条舌头开始越收越紧,博里身上的关节开始“格格”作响,他的脸开始涨得通红,很快就和那些缠绕着他的猩红的舌头的颜色相接近,博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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