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王焕声离开以后。老鸨再三确定,他真的离开了。

老鸨转身回头,走进那特殊的包厢。清理干净所有的血迹后,打开房中的柜子。

只见一个人从柜中倒出,此人长得跟老鸨一模一样。而站着的老鸨伸手往脸上一抓,撕下了一张薄薄的皮。

此人正是影梦。

影梦脸上的表情到是没有多大的起浮,但她的心理却犹如坐过山车。

太刺激!

才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了。

太可怕了。

话说,竟然认出来了,为什么不抓她?她已深受重伤,根本跑不掉才对啊。

说到底,她终究还是没有看透这个人。

有时他全身散发着慵懒之气,说起话来绵里藏针,极其危险。

有时又放荡不羁,做起事来随心所欲,显然是十分安闲自在。

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他?或者两个都是面具?

说他喜爱美人,但他却并不好色,不然刚刚进来的那几个大美女就足够迷的他不知南北。

说他不务正业,和修炼不着边的他样样精通。

说他愚昧无知,他却将身边的人都看得特别通彻。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离开案发现场的影梦因为重伤也跑不到哪里去。她随便转进一个偏僻的小巷,一头扎入杂货堆里。

刚刚吃了丹药,可这胸口上的剑伤口竟然没有丝毫好转。

王焕声的剑是他自己设计的。类似于微技术三棱特战刀,是杀伤力极强的近战武器。

这把剑有三个螺旋刀片,并在末端形成一个尖端。能够割裂,挖剖受害者的身体并造成难以恢复的伤害。

它不像一把普通的剑,只是切进切出。它是曲线切割,也就是切进的时候扭转,然后造成一个非常扩大且锯齿状的伤口。最后造成的割伤不但不是是可缝合的直线割伤,还完全会在你身体上扭出一个大洞。

其致命性极高,如果不是影梦在受伤的那一刻就往自己嘴里倒了不少丹药,估计她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可惜再多的单药也不能完成恢复这个伤口,想要恢复她还需要相当的时间和精力。

话说,以仙界的风格,这种武器应该被列为禁品吧。这武器如此荒谬和危险,至少应该被禁止使用吧。阴气都没有这玩意恶心。为什么都是创新自己就要被通缉,王焕声就可以随意使用呢?

当然影梦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现在

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个城市。

凤兮的身份是用不下去了。并且没有人会无聊到有这么危险的武器,加上这么强的灵气,去打一个废物。并且打废物的理由是发泄,而现在她身上的伤皆是为了致命。到时候他们一查伤口这种独特的剑伤就被发现。

反正他信息收集的也差不多了,另一把钥匙也不在这座城中,还是赶快开溜好一点。

反正她已经进城了,也联系到了自己之前的暗桩,让他们帮自己找一个通行证,她赶快跑路好了。

不过话说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她好像答应过凤兮什么来着?

至于另一边,回到客栈的王焕声直接拎出几坛酒,和其他人点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一群人一起围着桌子大吃大喝,和躺在杂货堆里啃干馒头的影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焕声抬手一挥:“虽然这次让影魔跑了,但各位如此帮我,我还是非常感谢的。我请客大家随便吃!”

他随手打开一个盖子,一股浓浓的鱼香扑鼻而来,勾起了肚子里的谗虫。就酸光闻不吃,也能把人给谗倒,令人胃口大开。这鱼肉质细嫩,汤酸香鲜美,微辣不腻,鱼片嫩黄爽 滑。鱼汤中布着一层鲜红辣椒,把那一片片白色的鱼肉衬得分外诱人。夹一片放进嘴里,酸酸嫩嫩的,味道简直是妙不可言。

酒过三巡后……

仙徒甲:“你们说影魔是不是故意整我们啊?她修为那么高,为什么逃跑呢?”

仙徒乙:“说不定是怕我们呢。”

王焕声脸色微红似乎是醉了,一身紫袍松松垮垮,锁骨尽显,似乎风一吹,那身遮衣布便要随时乘风而去。平时他这身打扮彰显的气质不是风流就是下流,但现在却只有矜贵和疏离。

那不着调的微笑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此时他表情有些冷漠,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平日里纨绔般的做派,被清雅俊秀的气质代替。

“影魔会怕你们?虽然她只是一个幼稚到不行,脑子可能还有点问题的小孩,但对付你们.....”说着王焕声竖起一根小拇指。“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仙徒甲:“你居然为影魔说话!”

仙徒丁:“王兄,怎么涨别人威风,损自己气士。”

王焕声勾了勾唇,那精致的脸瞬间活了一般,如冰川融化,春暖花开,带着温暖无害,“至于吗?有必要那么认真吗?不就是一个爱恶作剧的小孩吗?嗯。”

这话一瞬间得罪了在座的所有人,不过大家都喝醉了,也没有太在意。

仙徒丁:

“你这话如果让影魔听到,估计她得气到自曝元神。她辛辛苦苦搞了那么多事情,精心布置了那么多局,在你眼里就只是儿戏。”

仙徒乙:“她脑子是有点问题,但影魔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孩,这家伙可杀了上万人。她的目标可是捣毁仙界啊。”

王焕声摇了摇头,“她干了什么事情。”

话音一落,迎接他的是来自众人看智障的眼神。

接着七嘴八舌的噪音从四面传来。无非不是在说他喝醉了,影魔怎么怎么的了。

王焕声听后心中暗笑。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们道听途说,有多少人是真正看到的呢?说不定只是做了一件小事,被人传人,人传人,就变成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小梦梦,杀人取血,用灵魂炼体?就她?被杀的那一个吧。”

仙徒甲:“行吧,可能这个里面掺了一些水,但是她想捣毁仙界是不争的事实。”

王焕声放下筷子,轻轻拿布擦拭嘴巴,看着众人似乎像在看一群无理取闹的孩子。“你错了,恰恰相反。别地都有可能是真的,唯独她想捣毁仙界,这一定是假的。”

他的语气从温柔变得嘲讽。“她很小就飞升了。对于她来说,仙界就是她的家。一个人可能会讨厌家里面的人。比如说什么三姑六婆。但没有一个人会去亲手毁掉自己的家。因为那是家啊!

至少她还能认为一个地方是家。家?多么好的一个词。因为是家,所以不管里面的人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他们,因为那是家!

说白了,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巡求大人关注的小孩罢了。”

接着,他闭着眼,听着众人的口诛笔伐。

一群无知的人,因为习惯黑暗,就为黑暗辩护。

不过他能理解在这个时代下,仙界的人终究是小数。为了控制大部分的人他们已经将洗脑的招数用的炉火纯青了。

他曾经也曾期盼过改革制度,也相信过所谓的成仙便是圣,也希望有人能打破僵局。可到头来他看道的只是一个又一个只会满嘴跑火车的政客。

“有人穷途末路,夕阳西下,却是有人的崭新起点,旭日东升。”—迈克尔·道布斯《纸牌屋》

比起反抗,他跟倾向于生存。

骂他的人,有一部分人是真的相信,有一部分人是知道真相却为了利益选择装瞎,还有一部分人是因为不会思考,所以当别人指出问题的时候,他们就只会叫嚣。

笼子里的鸟认为外面会飞的鸟得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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