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予嫣等了很久,见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有些不满。“喂,我说无双,你到底跳不跳啊?是不是不敢跳啊?”

“谁不敢?老子跳起来跳的肯定比你好。”影梦微微挑眉,单手撑着旁边,一下蹦了起来

“你这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还跳的比我好。你挑个试试啊。”香予嫣走路有些踉跄,摇摇晃晃的点了几下影梦的脑门。

“跳就跳。”影梦一把拍掉她的手,插着腰,行为有些孩子气

“光跳有什么意思,加筹码赌一把呗。”就算喝醉了也不忘看戏的泍鑫一脸兴奋的参了一脚。

“不赌。”影梦蹙了蹙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着一张包子脸,胡乱的摇了摇头。

“你不敢?呵,也对,矮冬瓜……”

影梦:?!

面对像香予嫣的轻蔑不屑,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或者还是单纯的酒精作祟的影梦直接了这一桩难事。

要知道,这可是对赌,对赌的对方还是香家嫡系,要知道,香家最著名的武技便是以舞运气,杀人无形。当初第一任家主,一舞倾(清)城,一舞倾(清)国,此倾非倾倒,而是清理,

数千人无一生还,世人以为她是凭无色之香瞬息灭城,香家因此得名,从此坐稳了妖界第一世家的名号。

作为嫡系传人,赐名予嫣,就知道她的舞技到了什么地步。

还是该庆幸所有人都醉了吧。

影梦一袭红衣,脚尖微转,在一众女子的琵琶奏乐声中,影梦姗然起舞,身姿步调,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充满了庄严正式,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精致,抬手的弧度刚刚好是那最完美的形状。

“明妆丽服夺春晖,扬眉转袖若雪飞。”—《李太白集》

影梦每个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表情沉着冷静,根本就不像一个喝醉了的人。

她站起来的那一刻,表情只剩下严肃,极其的认真,这种认真几乎不会出现在她脸上,但此刻出现了,带着一种超脱感,不像在是为她自己,好像好有一个更高尚的存在,在引领她的动作。

最开始她的动作还如轻盈恣意的云霞,下一瞬间却凌空一翻,玉手纤纤,明明空无一物,却?发着绝对的危险。

刚刚还颠倒众生美艳不可方物的倾城佳人,此刻却变身千里不留行的辣手刺客。

她微启红唇,嘴里吟唱着如痴如醉的佳人曲,可听起来却像古老而拗口的咒语,也不知是就该如此,还是功

底问题。

她周边阵阵起风,将她红色的衣摆扬向空中。每个动作似清风一般拂过,可懂武之人细细观看,便能认出这招招狠厉,皆是必杀之招,

可台中的人似乎只是在跳舞,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举手投足间带着的杀机。

一阵不知源自何处的铃声,诡异的加入了这场盛宴。

周围空气突然变得凌厉,好似有刀光剑影。可台中的美人张弛有度,收放自如,极度的杀机却刚好避开了场中每一个人,这真的是一个喝醉了的人做出的动作吗?还是说来自骨子里的本能?或者说另一个人在领导?

每一个动作伴随着每一声铃声都带着一种心灵和视听上的震撼。

谁也不知道香予嫣此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浑身一个激灵,散尽三五坛酒意。

她身体微微前倾,看了眼台中翩然起舞的那抹红,注意她每一个步伐,再垂首再看看自己,蓦地惊得酒醒了一大半,嘴里喃喃的吟唱者一首不知名的曲子,频率歌词居然都意外地和影梦口中那似古老又拗口的词调对上了。

只不过一个是在吟唱,而另一个只是在念叨。

“自由,可望而不可及。登锋履刃,冲锋陷阵者,总微不足道。自由,奢侈品的象征。

浮萍,多令人羡慕,风,随风随处漂泊,终须生命和鲜血献祭。

倾国倾城佳人难再得。

揭竿而起,拯救苍生,悬壶济世,英雄战绩,乃妄想,乃痴念。

天地逍遥,任我游。这逍遥真?真是慰籍,真是真实?

月坠花折,美人终香消玉碎。

倾城美人又如何?

殒命真是最?最受罪的只是活着。殒命,解脱,化成风笑看,那可笑的恩怨纠葛。

她不在居于肉体,而凌驾其之上,俯视这一切的遭际。

可笑,浩瀚广阔的苍凉天地间容不下一人。

她沉溺,她超脱,她成风。成风之时成疯,却断送于道之中。她最后也没解脱,最后也没看透。她看到一缕浮萍,她却说她好想像它。

大悲大欢,却在欢乐时悲凉,在痛苦时慰藉。

美人终香消玉碎。”

一舞罢,有人沉醉,有人苏醒。

热闹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显得几分微妙。

弦青顿指尖在桌上敲了三下,蓦然之间抬眸,一双漆

黑如墨的黑眸泛着无尽的寒意。

他停顿了一下,修长如玉的指尖触及酒杯,开口打破了微妙的气氛。“没想到跳的还可以。”

泍鑫吹了一口口哨,开始欢呼,顺便带上众人。“还愣着干什么啊,嗨起来。”

醉的人欢呼雀跃,醒的人选择装醉。

香予嫣蓦然之间起身,攥住影梦精致如玉的手腕拉至一旁,清澈透彻的眼眸微微闪过一缕暗芒。“这舞谁教你的?”

“我赢了吗?”影梦微微抬眸,傻傻的笑着比了个耶。

香予嫣一双黑眸看着影梦的目光晦暗难明。“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这舞谁教你的?”

影梦呆愣了下来,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萌感。

香予嫣冰冷的指腹划过影梦的脸颊,坚硬的扳指在影梦的眉心划了两下,眼底闪发出淡淡的白光。

影梦突然一把推开她,懵懵懂懂的抬头,语气带了几分哭腔。“你好凶哦!”

香予嫣眼底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淡色,白光满满散去。“如果你不说出我想要的答案,还会更凶。”

影梦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纠结的蹙眉,瘪了瘪嘴,一脸委屈。“就是一个风尘中的无名之辈啊!我怎么知道名字啊!”

香予嫣从喉咙里溢出来一声轻笑。“是吗?”

影梦不耐烦的摇摇手。“你不都看了吗?还问,有完没完啊!来来喝酒。”

香予嫣死死的瞪了影梦一眼,而影梦举杯回以一脸严肃。

两人各自有各自的打算,随着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回温,但有些怀疑的种子已然埋下。

最后,也不知玩了多久,众人似乎终于意识到该散了。

大家在门口恋恋不舍依依惜别,手拉手互道珍重,千叮咛万嘱咐。

醉得第二厉害的那货对所有人都不放心,挨个问:“你没事儿吧。”

而醉的第一厉害的此时正挂在他身上,因为他表示要送他回去。

不知是这样的脑回路,众人一致赞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这里是危机四伏的试炼场地。

总之所有参与人员对今晚的聚餐都给予高度评价,一致认为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继往开来的大会,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

并约定要把此项活动作为一项传统保持下去。 所有人都感觉今晚很爽,至于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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