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宾主尽欢之时,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仆人,报道:“禀主公、主母、少主,皇帝派来的使节来了!”

  堂中众人都是一惊,心急纳闷,这个时候,皇帝怎么也派人来了?正在众人惊愕和不解之时,便有两队身穿黄门服饰的人举着朦朦胧胧的灯火,两队人簇拥着中间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正在快步往大堂里来。众人都忍不住站起来去看。刘范也举目看去,仅仅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汉灵帝刘宏的心腹、大太监赵忠。赵忠一边闭着嘴,用腹腔和鼻腔发出一阵渗人牙酸的笑声,一边给众人微微作一揖。他见了刘范,便道:“凉州牧大人,老奴可是来迟了!”众人看着赵忠,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意思,还有的是仇恨,恨不得把他给活活生吃了。

  刘范淡淡地笑道:“不迟不迟!只要赵常侍肯来便好!”

  赵忠笑道:“老奴此来啊,是帮陛下给大人宣旨的,州牧大人快快准备接旨吧!嘿嘿!”

  刘范便命人摆好一应器物,刘范跪下,人人也都跪下。赵忠站在刘范跟前,从容自如地从衣衽里摸出一面细绢,郑重其事地咳了咳嗽,用他那绵长、软弱、略带些刺耳的声调,唱道:“朕拟:凉州牧、冠军侯、护羌校尉刘范,汉室宗亲,国之栋梁,国之利剑,朕之重臣,朕之心腹!其人屡建大功,忠君爱国,深得朕心!今汝大婚,值此良辰,举国同庆,朕亦欢喜。为彰汝功,为慰汝劳,今特赏赐汝:金三千斤、银五千斤、钱五十万钱、锦缎三千匹、汗血宝马二十匹、上党百年宝参三株、宝剑十柄、东海宝珠五十颗、西域美玉二十件!望汝纳之,不忘朕意,更为国家、更为朕多立大功!钦此~!”

  随之赵忠念完最后一个字,刘范和众人都惊喜不已!汉灵帝不仅赏给刘范那么多宝物,而且他还赏给刘范足足二十匹汗血宝马!汉灵帝虽贵为一国之君,西域各国中有的依赖大汉的国家年年进贡,但汗血宝马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特别是大宛国故地被乌孙人占据之后,汗血宝马的种群数量下降迅速。他给了刘范二十匹,想必他自己的宫廷里也没有多少匹了!上党宝参,就是党参,很早的时候就被中国人发现并采掘并用于滋养,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简直就相当于后世的胰岛素或者青蒿素!

  和刘范想的不一样,众人想的是,从来自顾自的汉灵帝,只要国库里有了几个臭钱了,他一定留给自己享乐,要不然就赏赐给十常侍和他的奶妈,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大费周章地重赏过朝廷的大臣过!但这次他却舍得花费这么多宝贝赏给刘范,可见他是有多想拉拢刘范了。

  刘范便道:“谢陛下隆恩!”赵忠便递给他圣旨。圣旨颁发完了,刘范和众人也就想要起来了。赵忠制止了他,道:“侯爷莫急,老奴还有旨意要宣布呢!”

  刘范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服服帖帖地跪下。赵忠又拿出第二卷细绢,清了清嗓子,念道:“皇后懿旨:臣弟刘范,高祖遗裔,恭孝仁德,性行淑均,靖武健扬,勇冠三军,为国尽忠,为君分忧,乃国之重臣!今因良辰,特赐汝:金一千斤、银两千斤、钱十万钱、锦缎两千匹、宝剑五柄、东海明珠五十颗、西域美玉五十件、宫中美人三十人!钦此!”

  众人又是惊呼一片,刘范更是惊愕不已,不仅是皇后赏赐的东西只比汉灵帝的少一些而已,尤其是最后一项,何皇后竟然送给三十个美人!这下刘范大被同眠的梦想就能实现了!但三十个极品美人,也太多了,刘范想着,他的七个参将都还没有妻妾,正好可以帮他分担。

  众人也是十分惊讶,皇帝和皇后都大赏刘范一个人,恩赏如此贵重,恐怕不只是仅仅赏赐的问题,而是要拉拢刘范了。

  刘范再拜,道:“谢皇后娘娘隆恩!”

  刘范和众人都起来了。刘范对赵忠道:“这寒冬腊月的,还劳烦常侍千里迢迢、不远万里前来为我宣旨,我真是感激不尽!”

  “侯爷说的哪里话?能为侯爷宣旨,光临大人的婚礼,那是老奴一生的荣幸啊!老奴还庆幸得来不及呢,侯爷何须感激?”赵忠笑道。

  刘范道:“赵常侍客气了!赵常侍是我刘府贵客、稀客,请上坐!”

  “嘿嘿!谢大人!”赵忠搓了搓手,便识趣地坐在了一个远离刘范和清流派朝臣的坐席上。

  于是宴席重开,宾主尽欢,刘范跟在刘焉的身后到处敬酒,喝的酒越来越多,脸也越来越红。刘范想起洞房之内,蔡琰还在焦急地等待,于是心生一计:在众人不注意时,刘范伏在桌子,假装醉倒了,发出鼾声。众人一听到有鼾声,连忙向刘范看去,只见刘范已经醉倒了。众人皆是大笑。刘焉笑道:“众位,实在是不好意思,犬子不胜酒力,不能再陪诸位饮酒了!来人啊!”

  刘焉说完,两个侍女便进来,刘焉道:“把少主扶进洞房去吧!”

  “喏!”两个侍女使劲将重重的刘范拉起来,把他的手臂放在她们柔弱的肩膀上,吃力地将刘范拖走。刘焉笑道:“来来来!我们继续喝!啊!”

  ……

  却说刘范被两个侍女扶着走向洞房,他悄悄地瞧了一眼洞房,洞房还有温暖的灯光。刘范不禁激动不已。来到洞房前,一个侍女吃力地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声,极为熟悉:“谁啊?是夫君吗?”

  侍女答道:“夫人,是我们!少主已经喝醉了,主人让我们把他扶到洞房来!”

  说着,门就开了,正是揭开了盖头,一脸埋怨的蔡琰。蔡琰一见到刘范,便把刘范扶住,吃力地将他拖进洞房里,将他放在榻上,然后略微帮他理了理衣衫。刘范发出一阵鼾声。蔡琰对两个侍女道:“行了,这里有我,你们下去吧!”

  “喏!”两个侍女识趣,立即出去,将两扇门掩起来。刘范还是装作醉酒,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乍一看还真是睡着了。蔡琰帮刘范去掉鞋子,又用手帕轻轻地帮他擦擦油腻腻的嘴。蔡琰擦完了,便一边把手绢收好,摘下红盖头,一边嗔道:“行啦!人都走了!还装呢!”

  刘范一个鲤鱼打挺便从榻上坐起来,搂着蔡琰的腰肢,将头放在蔡琰的肩膀上,笑道:“琰儿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这么装,连父亲母亲都看不出来呢!”

  蔡琰笑着轻轻地捏他一把,道:“我还不知道你?想必父母亲看出来了,只是懒得揭穿你罢了!”

  刘范亲蔡琰一口,笑道:“父母亲这是为我们好嘛!我们可不应该辜负他们一番苦心啊!琰儿,你说呢?”

  蔡琰的脸顿时红满了。刘范道:“琰儿,记得你可是答应过夫君的哦!”

  “讨厌!”蔡琰轻轻地推了刘范一把。闻言,刘范迅速飞起一脚,将桌上的灯火扑灭,然后将蔡琰扑倒了,压在她的身上。蔡琰惊呼一声,轻轻地推了几下,也就任由刘范摆布了。刘范大喜,连忙手忙脚乱地解开蔡琰的衣服,一时间,洞房里充满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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