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扭头回去看贾诩和田丰一眼,三个人同时露出了奸诈的微笑,刘范笑道:“看文和和元皓这副表情,想必你们也想到了大破叛军的妙计了吧!”

  贾诩和田丰在马上给刘范作一揖,笑道:“主公真是英明!属下们确实是有主意了!”

  刘范便想装一回逼,得意地对贾诩和田丰道:“那好!咱们主仆三人先不要将各自的计策说出来,咱们用笔写在手掌心上一个关键字,然后再拿来对照一番,看看我们是不是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如何?”

  “主公英明!属下怎敢违逆?”贾诩和田丰都异口同声地道。然后马岱、马超、马云鹭三人分别将三支已经沾满了墨汁的狼毫笔递给刘范、贾诩和田丰,三人在写之前还都默契地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笑了笑,低头下去握笔在左手手掌心上写上一个笔画不多的字。围观着三人的众将,以及靠近领导核心的军士,纷纷不由自主地靠近三人,好奇心驱动他们想看看三人手心上写了什么。

  刘范写的最快,一会儿,贾诩和田丰两人也都写好了,将各自的笔还给马超三兄妹。刘范看了看两人,道:“来!我数到三,我们就一起张开手,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贾诩和田丰点点头。刘范道:“一,二!”

  “三!”刘范张开了他的右手,贾诩也张开了他的右手,田丰亦然,三人的手臂组成一个和谐的三角形,三人以及围观的众将纷纷看去,原来,三人手心上都写着同样一个字:水!众将看完之后,纷纷冥思苦想;而刘范、贾诩和田丰则是相视一笑。

  刘范道:“汉升啊,你派苍狼营围着街亭山四处寻找地下河。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挖地三尺也要截断地下河!知道了吗?”

  “喏!”黄忠虽然还想不明白刘范他们的计谋是什么,但心想,主公和军师素来鬼点子最多,让他去截断地下河必定有深意。

  黄忠去了,众将就更不明白了,冥思苦想,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赵云苦恼地道:“贾军师,你们的计谋到底是什么?快和我们说说吧!”

  贾诩看了一眼刘范,对好奇的赵云道:“嘿嘿!赵参将!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啊!你且问主公去吧!”

  赵云摇摇头,问刘范道:“主公,你们的计策到底是什么?”

  刘范笑道:“我不说!你们谁第一个想到了,我赏赐他一副黄金软甲!”刘范又对众将道,刘范又解开衣衫,将自己穿的软甲解下来。

  “啊?黄金软甲?还可是好东西啊!”赵云感慨道。于是众将纷纷继续开动脑筋,来一场头脑风暴。刘范静静地等着,看哪个将领最先回答正确。

  终于,等了一会儿,张辽兴奋地举起手,激动地道:“主公主公!末将想到!末将想到了!”

  刘范眼前一亮,心想:张辽果然是一流智勇双全的大将。刘范道:“那文远你说说,我们的计策是什么?”

  张辽不管别的将领,娓娓道来,他道:“嘿嘿!主公和两位军师都写出了一个水字,所以关键就在于水之得失。本来叛军的营寨建立在河道旁边,汲水很容易,如果营寨修建得坚固,那叛军就是无懈可击了。但他们却将营寨搬到了山上,叛军一定想依据山势陡峭,我军都是骑兵不能爬山,街亭山易守难攻!”

  “但叛军当然也不是无谋之辈,肯定知道水源的重要性。如果他们明知道山上没有水,当然不会搬到山上去,所以,末将敢判定,山上必定有泉眼,不然叛军是绝不会冒着水源断绝的危险上山的!主公叫黄参将去截断水源,就是想让断了叛军的水源。叛军没有水喝,身体虚弱,不能战斗不说,必定不能长久,不出三日必定要崩溃!所以,主公在截断街亭山的水源之后,下一步动作一定是将街亭山四面包围起来!主公,末将说的对不对?”

  众将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早点想到呢?刘范笑道:“文远智勇双全,当得起我的软甲!来!”说着刘范将他的软甲递给张辽。张辽兴奋不已,道:“谢主公!”张辽又解开自己的甲胄,把软甲穿上,刘范的身材和他的差不多,所以他穿起来很合身。张辽故意扬起双手,让众将看个够,众将都是清一色的羡慕嫉妒恨。

  刘范笑道:“好了!文远你在显摆,小心被他们抢了去!”

  张辽哈哈大笑,故意双手抱住软甲。众将无可奈何。刘范道:“好了!别闹了!你们也听见文远的分析了,等汉升把泉水都截断了,你们立即把街亭山给包围起来!不能让山上一只苍蝇飞出来!听清楚了吗?”

  “喏!”于是众将纷纷行动,带领各自的营将街亭四面包围起来,严丝合缝,连一阵风都吹不上山去。

  当刘范在山下定计之时,杨秋正在山顶上组织士兵搭建营寨?叛军将新的营寨修建得十分牢固,高大坚实的寨墙,囤积的巨石,再配上陡峭的山路,错综复杂的乱石,这样的守卫简直堪称是完美!杨秋看着已经恢复了士气的士兵四处奔波,自得其乐。正当杨秋得意忘形之时,成宜和羌族、氐族的将领纷纷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表情很难看。

  杨秋见他们如此狼狈,微笑,心想:还是韩大帅英明!让我当了这个统帅!不然,让这些个酒囊饭袋统帅大军,还不得让冠军侯给坑死了!

  杨秋瞎想之际,成宜已经跑到他跟前了,他一手扶着杨秋,弯着腰气喘吁吁,那几个异族将领也是这般狼狈。杨秋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变故不成?”想起刚刚凉州军的骁勇,杨秋不寒而栗。

  成宜理顺了气息,便道:“杨,杨将军,大、大大事不好了!”

  “到底怎么了?快说!”杨秋道。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冠军侯竟然让凉州军把山脚下全都给包围起来了!”成宜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又气喘吁吁,眼瞳不禁放大。

  杨秋愣神儿了一会儿,不解地道:“然后呢?没了?就这个?”

  “对啊!那你还想凉州军有什么别的行动!”羌人将领没好气地道。

  杨秋听完他的话,捧腹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成宜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杨秋心里想着什么。成宜没好气地道:“杨将军!都这个时候了,生死存亡之际啊!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怎么不等冠军侯把你捆绑起来砍了你的首级之后再笑呢?!”

  羌人将领、氐人将领也是有些怒火。杨秋停止了疯狂的大笑,对成宜等人指指点点,笑道:“哈哈!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笑出来吗?”

  成宜等人又是面面相觑,又都摇了摇头。杨秋得意地笑道:“哈哈!我在笑你们蠢,蠢不可极!而且你们还胆小!简直是胆小如鼠!全无我西凉人之彪悍性格!”

  成宜等人闻言,都怒道:“你说什么?”

  杨秋道:“我说你们蠢!他冠军侯见我军上了山,除了把山脚一起包围起来,他还能干什么?难不成,他敢无视我军的威胁,孤军深入,越过街亭山,向西进军吗?还是他敢牺牲众多将士,爬上山来强行进攻我们的营寨吗?哼!”杨秋说完,成宜等人好像悟到了什么。

  “冠军侯这一招,看似高明,但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只要我军不从山上下去,他就不能通过街亭,攻略凉州!但上山进攻我军,损伤又太多了!冠军侯是聪明人,也爱惜将士性命!为今之计,他也只能把咱们包围在这山上,他所想的,就是断定咱们的军粮太少,长期守卫不可能!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次我军带的军粮能支撑全军一个月食用!一个月,也足够主力大军到达街亭了,届时,冠军侯只占有人和,我军占据天时地利,试问他又怎能打败我军?”杨秋背着双手,围着成宜等人,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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