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刘范说道:“既然下了战书,那就准备开战!军师田丰、都指挥使刘诞、行军司马管宁和邴原负责守卫大营,并留下一万预备队静候我的命令。其余人等,都随我击鼓出战!”

“诺!”典韦、黄忠、赵云、张郃、张辽、文聘、马超、马岱、马云鹭都奋然回答。

在这时,刘璋和刘瑁却抓住了刘范的手,说道:“大兄,我们也可以出战吗?”

刘范说道:“不行!等下开战了,就会死人,你们肯定会被吓哭!你们最好还是留在大营,陪着你们五嫂!”

刘璋和刘瑁还没反对,马云鹭就惊呼道:“为什么?我又不是没有武功,我也要出战!”

刘范看她一眼,说道:“妇道人家的,打什么仗?在家守着,等我回来!”

“我……”马云鹭还想说。

“这是命令!”刘范强硬地说道。刘范知道,等下将是一场恶战,他不想让马云鹭受到一点伤害。

最终,马云鹭只好顿了顿脚,带着两个小孩走了。安顿好了这盘个人,刘范就骑上坐骑,点起六万大军,出了玉门关下的营寨。并以包括虎卫军和重骑兵在内的两万铁骑为中军,两万铁骑为中军左翼,另两万人为中军右翼。刘范带领着众将,就在中军之前等着对面的三国联军。

不久,看到了被典韦打得遍体鳞伤、肝肠寸断的三个使者之后,不论是乌爵靡,还是毋摩,亦或是特缇施,都愤怒了。他们三人也针锋相对地领二十六万大军出了草草建立的营寨,留下一万老弱病残防守大营。

当乌爵靡、毋摩、特缇施一出营,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震惊了他们。只见对面五里,正是西凉铁骑。西凉铁骑装备齐全,训练有素,战马均为高头大马,骑兵均是西凉大汉。他们全部身着华丽整肃的黑色军服和明光铠,高举黑色旗帜,整整齐齐地列队,并跟随震耳欲聋却又有节奏的鼓声向他们开进。整齐至极,西凉铁骑还按照战马的毛色划分战士,例如黑马排在最前面,其次是青色的、棕色的、红色的、白色的,最后是花色马。甚至西凉铁骑的战马的步伐,每次伸腿,伸哪条腿都是一致的。

西凉铁骑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马槊,锋利的马槊枪头,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六万多杆马槊的反射光,聚集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阵令人眩晕的光墙。当西凉铁骑缓缓向西边推进时,仿佛那不是一支大军,而是一片铁黑色的海洋,令人望而生畏。并且,西凉军士每一个人,自看到对面的敌军,身上和眼睛里就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层浓浓的冲天的杀气。六万人的腾腾杀气,虽然看不到,但人的灵魂却能够感受得到。

没有一匹战马引颈长嘶,甚至没有一名军士咳嗽出来。西凉铁骑发生的声响,就是节奏感十足、使人热血沸腾的鼓声,整齐划一的如同雷鸣般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坚固的明光铠的铿锵声,微风吹拂过锦绣军旗的猎猎声。西凉铁骑虽然静寂,却胜似虎啸狮吼。此时无声胜有声。西凉铁骑,枪槊如林,人马如海,气势如虹,来势汹汹。

果然,包括乌爵靡、毋摩、特缇施三人在内,三国联军每个人都为之震惊了。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来势汹汹的西凉铁骑面前,人数众多的他们,仿佛是一帮穿着土气的地痞流氓非主流一样。在三国联军眼里,西凉铁骑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天军,因为他们想象不到,人间竟还会有这样的军队。只不过是一个相逢,就让原本觉得打败西凉铁骑轻松简单的三国联军失去了对战胜的信心。但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望风而逃。于是,乌爵靡三人整肃了三国联军的阵型,调集了联军中的精锐之师到中军,尽量让三国联军看起来都威风一些。但不论他们怎么弄,人数比他们少的多的西凉铁骑,其恢弘的气势是他们永远比不了的。

刘范也看到了对面的三国联军,他只见三个国家的骑兵,不分国家、不分队列,不分衣着、不分武器、不分战马毛色地排列在一起,显得足足有二十六万的他们,和他自己身着华丽而杀气腾腾的西凉铁骑对比起来,好像一群马匪一般。之前,刘范还觉得三国联军战斗力很可以,但一看他们这副模样,也就放下戒心了。

乌爵靡、毋摩、特缇施眼看着西凉铁骑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而被唬住了三国士兵,阵势都还没有摆开。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三国联军才在慌张中建立了整齐的方阵,并以十万骑兵为中军,左右翼都是八万骑兵,看起来倒也有些汹汹的气势。两军形成针锋相对的架势,战场上静了下来。

当联军士兵磨磨蹭蹭的时候,在刘范的带领下,西凉铁骑已经向前行进到距离三国联军一里的地方,并停了下来。在这个距离,刘范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三面王旗下,正有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貌似三十多岁左右,他身旁是两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想必那就是乌孙、康居和大宛的君主了。

刘范想见上他的对手一面,于是指派一名翻译,骑马过去。当翻译传达了刘范想和他们谈谈的意愿,乌爵靡、特缇施和毋摩不假思索的答应了。翻译平安的回来之后,刘范就带着翻译信马走向战场中央。为了安全起见,典韦跟随在他身旁。而对面的三国王见刘范多加了一骑,于是也带上了各自的翻译和一名大将。

刘范和典韦在战场中央停下马蹄,看着乌爵靡一行人走了过来。乌爵靡、特缇施、毋摩三人不卑不亢地慢慢走进,同时看了看刘范,又看了看他身边正怒目圆睁的典韦,心神不安。

最终,四个统帅会面了,他们将通过翻译官来交流。刘范首先对三人抱了一拳,说道:“感谢三位国王的到来,某感激不尽!”

乌爵靡听言,轻蔑地笑了,说道:“既然侯爵大人没有和平的意愿,大战在即,又何必相邀至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毋摩也说道:“难不成,是侯爵阁下回心转意了?”

刘范笑道:“你们想得倒是挺美!你们无端地侵占了我们汉朝的属国,野蛮地杀戮了我们汉室的臣子!作为汉室后裔,某岂能熟视无睹?”

乌爵靡说道:“呵呵,那既然侯爵阁下心意已决,又何必如此?”

刘范说道:“国王陛下说某没有和平的意愿,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某今日在开战前最后一次邀请三位,不仅是想见见三位,更是为了和平而来!和平,为了整个西域的和平!”

特缇施说道:“阁下不妨说说,怎么个和平的法子?”

“就是!西域已经是我们的了,别想再拿回去!”毋摩恶狠狠地说道。

刘范说道:“我所说的和平就是,如果你们三个国家能够在开战之前改变主意,转而撤出西域三十六国,回到自个儿的国土上,再遣使入雒阳向我们的皇帝道个歉,并赔偿西域人民的损失,那某愿意对这已经发生的惨剧,可以既往不咎,视而不见!”

“不可能!”乌爵靡、毋摩、特缇施异口同声地说道。

刘范对此面无表情,他早就预料到他们会这么决断。刘范叹了口气,说道:“真是遗憾。和平如此宝贵,如此来之不易。而三位国君却执意打破和平,真是叫人扼腕痛惜啊。”

乌爵靡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征服了这西域宝地。阁下倒是厉害,竟然想让我们把西域给还回去?试问要是阁下吞下一块肥肉,可愿意将之吐出来否?”

“就是!西域三十六国,是我们千辛万苦才打下来的,为此付出了多少勇士的鲜血。我们怎么能听完阁下的一句空言恫吓,就将西域这么大的地盘拱手让人?”特缇施说道。

刘范义正辞严地说道:“西域可没有招惹过你们,是你们主动对西域发起无耻的侵略。惨死在你们刀下的西域王室和人民是无辜的!你们作为侵略者,怎么好意思把西域视为你们的肥肉?!真是无耻之尤!蛮夷,果然就是蛮夷做派!”

乌爵靡说道:“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西域富裕又丰饶,而西域三十六国,个个是小国!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么?既然他们弱小,本就不该这么惹人垂涎,不是么?”

刘范嗤之以鼻,说:“明明是你们贪婪,觊觎西域的富饶,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借口?就算西域再富饶,那也不是你们该贪图的!”

毋摩笑道:“阁下说这句话可就有点可笑了吧!西域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中了,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刘范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只有开战这一条道了。但你们或许不清楚的是,之所以我劝你们撤离西域,其实其中也有为你们和你们的士兵着想的原因。你们看见了,我有西凉铁骑。”说着,刘范和典韦以及翻译官都自豪地笑了。

三个国王也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刘范身后的西凉铁骑,只见西凉铁骑还是那么静寂,仿佛他们不是人,是石头似的。杀气,也依旧弥漫在西凉铁骑的头顶,压得三国联军透不过气来。

乌爵靡嘴硬地说道:“阁下不过只有几万人马,也好意思来恫吓拥有大军二十六万的我们?阁下不觉得这很不应该么?”

刘范仰面大笑,说道:“哈哈!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你们这些蛮夷,连我国的《孙子兵法》都不识为何物,也好意思做一军统帅?我严重怀疑你们的大军的实力,是不是真有那么强!”

“我军强不强,自然有我军的战士用弯刀告诉你,阁下!”毋摩气愤得咬牙切齿。

特缇施也附和道:“说的对!就让我们用一个冲锋告诉阁下,我军强不强!”

刘范对此不屑一顾,说道:“真希望三位在战败以后,还能够一如既往的嘴硬!既然三位不愿退步,那某也不废话了!开战!”说完,刘范掉转马头,带着典韦和翻译官就往后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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