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后,刘范这才停下征伐,徒留蔡琰双眼迷离,浑身无力地躺在书桌上,喘息未定。蔡琰回味过来之后,便起身穿上衣服,然后给刘范更衣。

刘范一面束起腰带,一面感叹道:“这下确实心静了不少。”

蔡琰正为刘范将衣襟抚平,听到刘范出此言,还是通红的脸,又多了一份红润,羞赧地掐了一下刘范的腰。刘范立即轻轻地拉住蔡琰的手,说道:“再掐,夫君又要忍不住了。”

蔡琰闻言,更羞涩不已,但还是怕刘范再胡来,于是只是轻轻地打了刘范一下,说道:“夫君真坏,每次都故意妾身!”

刘范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坏嘛!”蔡琰又羞赧不已。

这时,有侍女来请刘范,说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来了。蔡琰闻言,立即说道:“二弟前来,定是有要务在身。夫君快去吧!”

刘范吻了一口蔡琰,说道:“好,今晚在闺房里等着夫君。”于是,拔腿就走。

走至议事堂,正看见锦衣卫都指挥使刘诞已经站在堂中了。看到刘范到来,刘诞欲立即行礼,刘范赶紧握住刘诞的手,说道:“这里如今没有外人,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多礼。”

刘诞感动不已,故而也没有行礼。刘范坐定,说道:“休文快说吧,此次收买舞阳君、程夫人、十常侍等,可有收获?”

刘诞闻言,当即就面露难色。一看到刘诞露出如此神色,就大概能猜到他之结果了,一颗心犹如沉入了大海里去。果然,刘诞的话,很快就验证了刘范对结果的猜测。

刘诞说道:“兄长,此次行动全数失败。不仅舞阳君和程夫人两方都失败了,十常侍十个人也无一人获得成功。”

刘范说道:“为何如此说?失败的细节都有哪些?”

刘诞说道:“原本,小弟计划,以三千万钱收买舞阳君。舞阳君当时已经答应了锦衣卫的要求,愿意入宫去劝服皇后,再通过做皇后的思想工作,使之再去劝服大将军和皇帝。结果,失败出现在皇后这一节点。舞阳君向皇后透露,行贿她来做说客的,她虽然不知道,但她猜测大抵是西凉派来的人。皇后在不知道向舞阳君行贿之人来自西凉时,本还想成全舞阳君。但舞阳君告知后,皇后忽然站起来,似乎十分吃惊。后,皇后面有怒色,舞阳君便不敢再言。出宫后,舞阳君就将行贿钱款,全数退换给锦衣卫,一分不少。”

刘范闻言,尤其是知道了皇后对此的反应,长长地叹了口气。刘诞说道:“弟冒昧问一句,皇后是否与兄长有瓜葛?”说着,刘诞有些紧张地看着刘范。刘范知道,刘诞掌管锦衣卫,而宫闱又是情报搜寻的重点,锦衣卫查到刘范与皇后之间不为人知的恋情,也是轻而易举。刘诞必定是将刘范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摸清楚了,但一直没有敢询问刘范。

刘范叹了口气,说道:“是。兄长,一时之间犯了男子都会犯的错。这也是为何我在离开洛阳后,与之断绝来往。”

刘诞呼出一口气,似是多年来的疑惑,终于得到了完整的解答。刘诞说道:“皇后之拒绝舞阳君之请求,必是怨恨兄长之后与她再无联系。自从前年兄长离开洛阳城,再也没有回洛阳城,皇后在宫中就是整日以泪洗面,关闭寝宫,不见任何人。皇帝亦疏远之,深恶之。是故皇后拒绝襄助我们。”

刘范说道:“休文,你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晓其中秘密,尤其是父母,不能让他们知道。”

刘诞说道:“小弟省得,一定会为兄长保守秘密。而且小弟有一言深藏于心,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范说道:“你我是同胞兄弟,还有什么是不可说的?”

刘诞说道:“那小弟就冒昧了。小弟以为,皇后在辈分上是兄长之嫂,兄长是叔,与之有亲,恐怕会引来天下非议。而且,皇后母仪天下,兄长又是臣子,恐怕有违礼法。若天下人知之,一定会与兄长离心离德。是取江山而取美人,小弟不敢定夺,兄长且好自为之。但小弟看来,此非长远之计。”

刘范听了,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休文所言,我岂会不知?在我心里,天下自然是最重要的。但情爱之事,又是一时之间就能取舍的?先给我一点时间,再让我想想吧!”

刘诞知道自己劝不动刘范,于是只得作罢,说道:“诺。”

刘范一挥手,说道:“不说这个了。既然舞阳君这里行不通了,那为何程夫人个十常侍那边又失败了?”

刘诞说道:“小弟正想给兄长禀报这个。程夫人本来已接受贿赂,去劝服昏君去了。但不知为何,这一次昏君却无比地明智,软磨硬泡地拒绝了程夫人,将她赶了出去。”

刘范说道:“恐怕是刘宏知道,现在不趁着我们实力虚弱对我们下手,他就永远没有第二次机会。故而他才会如此提防,一改往日贪财的本性,竟俨然一位明君圣主来了!”

刘诞说道:“这也不奇怪。西凉富甲天下,不仅府库充裕,而且天下大多数资产上乘的商旅,都在西凉治下。一旦昏君的官军占领了西凉,自然是金山银山,享用不尽。”

刘范说道:“说的是啊。那昏君也只在财货一事上英明了。”

刘诞说道:“兄长,还不止这些。十常侍,非但无一人答应办事,还连巨额贿赂也不收。小弟为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五千万钱,但他们这次却无比的团结,皆没有要这笔钱的意思。小弟本想,张让在洛阳之盟中为我们付出了五亿钱,必定十分缺钱,但他没有收下。一向是倾向于我们这一方的赵忠和蹇硕,也坚决拒绝贿赂。不知为何。”

刘范说道:“这也不奇怪。毕竟,是我们让张让痛失那五亿钱的。他的损失,尤其是他的忌恨,必不是区区财货可以消除的。而赵忠与蹇硕在洛阳之变中,早就走向了我们的对立面。因为我们对朝廷有害,而他们是朝廷的一份子。以前他们俩帮助我们,是因为当时我们在和大将军何进争斗,而非与皇帝相抗。皇帝是他们的靠山,他们自当维护。”

刘诞说道:“另外,小弟还派人告知昏君,言只要朝廷与西凉之间保持友好关系,西凉将每年定时进贡。但昏君仍然是拒绝了。小弟还曾尝试贿赂其他公卿大臣,如王允、杨彪、袁隗等人,皆严辞拒绝要求。”

刘范听了刘诞的话,久久无言以对。他知道,朝廷这次西征的决心已经坚定不移,已经不是区区财货可以动摇的。刘范说道:“看来,我们与朝廷之间的战争,是无可避免了。”

刘诞说道:“兄长,难道与朝廷之间,除了开战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现在开战,对我们极为不利啊!”

刘诞虽然已经在都指挥使上的高位上坐了一年多,初步具备一些经验,但还是稚嫩了些。刘范说道:“休文恐怕要失望了,这一次,我们终将要面对一场大战。攻守之势变易,如今我们该想的,不是如何提前制止这场恶战的爆发,而是着眼于如何在这场大战中生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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