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自豪地说道:“如此一来,属下只需二人,不劳动大军分兵,就可将大牂羌这一军对羌中的威胁,消除于无形之中,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化干戈为玉帛,将大牂羌化为已用。大牂羌势必有数十万众,主公又可坐得十万户人民,更可坐得数万雄兵,以弥补我军伤亡之损,此岂不妙哉?”

刘范点点头,说道:“不错,我真应该早点想到这一点。”

马岱看了看刘范和郭嘉两人,见马超仍然愣着,赶紧用手捅了一下马超。马超回头看马岱,马岱用眼神示意马超。马超这才恍然大悟,立即抱拳,说道:“超愿为主公出使大牂羌,超也必将劝说家父,一同前去,为主公去除南路一军。”

刘范满意地点点头,心想马超平日里很愚笨,到了关键时刻倒是挺上道的。刘范说道:“孟起是伏波将军后裔,伏波将军曾为隗嚣之将?。昔日,伏波将军义降光武帝,叛离隗嚣。光武帝派伏波将军去劝说隗嚣的其他将领归降光武,果然大获成功,为光武帝斩断了隗嚣的一条臂膀。如今孟起与岳父之出使大牂羌,岂不是恢复祖宗荣光,堪比伏波?”

马超和马岱听到刘范说这话,脸上荡漾起自豪的神色,神采飞扬,马超更是激动,说道:“谢主公夸奖,超必使之归降。”

刘范点了点头,说道:“奉孝,你之消除大牂羌之威胁,功劳簿上还有我岳父和孟起的大功,可算不得尽是你的功劳。对于另外三军,你又将如何应对?”

郭嘉说道:“对于南路大军中的益州军,属下也有对策。那就是凭借嘉之三寸不烂之舌,不用干戈不用兵,只需说服之,即教那益州刺史贾龙乖乖退兵,不敢出战。”

刘范感到很不解,心想谋士都是这般神神叨叨的吗?刘范说道:“益州有兵二十万众,奉孝又以何计劝说贾龙退兵呢?”

郭嘉微微一拱手,笑道:“这就不劳主公费心了。属下在这里,先给主公卖个关子,等贾龙果真退兵后,再说不迟。主公需要做的,就是不必在凉州南境部署一兵一卒,可将尽数兵力用于其他战线上,奋力戮杀,贾龙必不会兵出汉中。”

卖个关子?未知的结果,让刘范颇有些不安。刘范说道:“好吧,卖个关子就卖个关子。可是益州军若出兵汉中,西攻武都与大散关,则凉州有沦陷之忧。奉孝保证能使之不战?”

郭嘉说道:“主公无忧,嘉有信心一定能将益州军定在汉中,无所作为。主公若是不信,嘉可写下军令状,如何?”

众人除了田丰和贾诩两个老谋深算之人以外,都对郭嘉的豪言壮语震惊不已,半信半疑,有些不确定郭嘉是否真的能学苏秦张仪那般,仅仅靠外交斡旋,就可将战争消弥于无形之中。刘范看着郭嘉那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模样,最终还是说道:“好吧!我相信你。军令状不必写,我只要南线无战事,能让我抽出手全力进攻东线。”

郭嘉自信满满地说道:“主公且放一百个心。若是贾龙不听嘉之言,依然要兴兵进犯,即无军令状,嘉亦将自裁谢罪。”

刘范摇摇头,说道:“奉孝言重了,怎可轻言自裁之事?若你自裁了,还有谁能为我解除北线两路大军之威胁?”

郭嘉说道:“主公无忧。北线两军,相较于其他三条战线上的兵马,其实最为容易处置不过。胡人这一军,堪称最为容易化解的一军。胡人虽人众,但却不似匈奴、鲜卑那般团结,而是彼此分散,互不统属,甚至血统也毫不相干。他们之所以听从朝廷之命,妄图南下攻击凉州,无非是听了朝廷的挑唆,又贪恋凉州之富庶繁华,想要在大战之中浑水摸鱼,从凉州这里多搜刮一些财货罢了。对付这一军,其实也简单。既然胡人想要的是财货,而非想要打败我军,取得战略性胜利,那主公不如从府库之中拿出一些财货来贿赂胡人,请之退兵,化干戈为玉帛。胡人见不用大动干戈,就能从主公手里取得他们所急需的财货,必定喜不自胜,心满意足,退兵而还,不再南下。而待主公将东线战场上的敌军击败,就可抽出手来,去偷袭胡人。胡人得到财货之后,又见我军主力在东线,必定对主公无所防备,若偷袭之,必能一举将胡人杀得惨败,主公也可趁机将胡人对凉州侧翼之威胁一举消除。所付出的财货,只不过是让胡人给代为保管而已,主公是半点损失也没有。”

听完了郭嘉对胡人这一军的部署,众人皆是心服口服。刘范说道:“奉孝之计,果真妙哉!想必伊健妓妾、治元我两人庸庸碌碌,贪恋财货,必不识得奉孝之计。待我败了皇甫嵩,再引军奇袭胡人,胡人自当溃败。奉孝真乃国士无双。”

郭嘉摇摇头,说道:“主公不必如此高兴,因为嘉还有另一计对付匈奴,必能让主公更为高兴。主公可知是何计策?”

刘范闻言,十分激动地说道:“奉孝快快说来,是何妙计?”

郭嘉说道:“匈奴人有数十万,兵亦有十数万。凉州北境,又没有任何险要关山,可供固守。若我军主力在东线战场上正与官军等军鏖战,而匈奴趁机偷袭凉州,则凉州不攻自破,拱手让人。匈奴可谓是凉州北境最大的威胁。但要应付匈奴之军,其实比应对胡人更为简单,甚至不必贿赂之,就可使匈奴败退。主公当知,匈奴单于栾提羌渠与须卜骨都侯之间多有不合,且须卜骨都侯更得匈奴人心,早就妄图攀上单于之位。如此一来,倒是简单了。主公可休书一封,寄给须卜骨都侯,邀他在羌渠起兵来进攻西凉之时,对羌渠发起突袭,杀掉羌渠,成为匈奴单于,并许诺承认他的单于之位,使羌渠与须卜骨都侯之间,为了单于之位而自相残杀。而如此一来,不论是羌渠取胜,还是须卜骨都侯取胜,匈奴内战之后,必定是元气大伤,实力大损,没有能力再来攻击凉州。而主公可稳坐钓鱼台,静观匈奴人之间狗咬狗,凉州北境不复有任何威胁,凉州仍然是固若金汤,而主力可肆无忌惮地猛攻东线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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