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激动万分,当即半跪下来,一手扶膝,一手扶地,头低下来,说:“谢凉公大恩,我史阿定铭记在心!”

刘范便对刘诞使一个眼色,刘诞便一挥手,锦衣卫便打开了铁笼。

刘范道:“好了,你先出来吧!孤明日就可颁发给你执照,并广而告之,全大凉的官府以后都不会为难你。再给你一百金,作为经费。等你什么时候年老体衰,还可以开设武馆,向人教授你的剑术。若你觉得无聊,也可以随时回来找孤聊天谈心。”

史阿出了铁笼,走到刘范面前,再一抱拳,感激不尽地说:“凉公如此厚恩,史阿真不知如何报答!”

刘范说:“若想报恩,那日后就在大凉境内好好行侠仗义,这就算是报答孤了。”

“是。”史阿忍不住双眼闪着泪光。

这时,一个锦衣卫成员跑回来,向刘范汇报道:“禀主公,埋伏成功了,绣衣卫高手或是被擒,或是被杀,隐藏在颖盛坊的老巢也被一举破获。”

刘范点点头,刘诞惊讶地说:“居然藏在颖盛坊里?怪不得锦衣卫多番搜查,都没有发现绣衣卫的踪迹!”

刘范笑道:“史阿,这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史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凉公啊!”

那锦衣卫成员道:“哦对了,还有!所有绣衣卫高手均被斩杀和擒获,只有绣衣卫的首领王越,受伤之后逃走了。”

史阿一听,略微有些担心。虽然与王越离心离德了,但毕竟也是教授他剑术的师父。

刘诞道:“兄长,这王越居然逃走,您看是不是……”说着,刘诞的眼神瞄向史阿。

史阿知道,刘诞一定是觉得他武艺高于王越,如果派他前去搜捕王越,肯定会成功。

刘范怎会不知刘诞的意思?立即说:“算了,绣衣卫只剩下一个王越,对我大凉还能有什么威胁?让他逃回汉国去吧!”

史阿心里更为感激,说:“谢凉公!”

刘范道:“行了,你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明日孤才能给你颁发侠客执照。你若是没有落脚之处,不如先随孤回到州牧府,先住下。等明日拿了执照与一百金,再离开不迟。”

史阿道:“恭敬不如从命。”

刘范便领着行宫之中的所有锦衣卫、虎卫军,还有史阿,一同回到州牧府。

可刚回到州牧府门口,马云禄就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刘范急忙扶住马云禄,奇怪地说:“云禄,发生什么了,竟如此惊慌?”

马云禄一脸慌乱,说:“不好了夫君,趁锦衣卫与虎卫军都去中书省埋伏,州牧府中空虚,一个绣衣卫趁机潜入,挟持了靖儿!典将军正带领虎卫军包围着他,但害怕他伤害靖儿,只是围住,没敢妄动!”

刘范大吃一惊,说:“绣衣卫不是在中书省都被一网打尽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刘诞也大惊失色,说:“兄长,在中书省中有王越一人,逃了出来!”

刘范顿足失色,马云禄急切地说:“对对对,那人是这么自称的!”

史阿听了,先是震惊,然后迅速半跪下来,说:“凉公待我以厚恩,我史阿没有可以报答的,当前去制止,保护凉公之子!”

刘范点点头,问马云禄:“靖儿现在何在?”

“在我的清兰院!”

“走!”刘范大手一挥,带领锦衣卫与虎卫军,还有史阿与马云禄,一同奔向清兰院。

当刘范赶到,看见任红昌已经哭成了泪人,在虎卫军团团围着的清兰院正堂里,王越正站在小刘靖的身后,一手持利剑放在小刘靖的脖子上,一手捏着他的肩膀。

刘范先是走到任红昌身边,任红昌正在蔡琰、甄脱、希尔、糜贞等人的陪伴下,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挟持,哭红了眼。一见刘范赶到,任红昌扑过来抱住刘范,哭喊道:“夫君,快救救靖儿!”

刘范用手抚了抚任红昌颤抖的后背,说道:“不要怕,不要怕,夫君在这!”

任红昌这才稍微冷静了些。

刘范看向清兰院之中,见小刘靖并没有哭出来,而是一脸冷静,心里不禁更为担忧。

见刘范赶到,挟持着小刘靖的王越脸色变得更为狰狞,他狞笑道:“凉主,你终于出现了!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你这个宝贝儿子,只要挟持了他,你一定会出现的!”

刘范拨开重重虎卫军士兵,走到正屋门外,喊道:“王越,你挟持幼子,为何如此卑鄙?”

王越狞笑道:“卑鄙?凉主剿灭了我部下所有绣衣卫高手,我还没有找凉主你算账呢!现在我不过是挟持人质,都还没有痛下杀手,你也好意思说我卑鄙?”

刘范大急,喊道:“你放了孤之子,孤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王越狂笑道:“除非你自愿死在我之剑下,否则我便杀了你这宝贝儿子!”

典韦喊道:“你应该知道,若你敢伤害公子,你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史阿走上前,走到刘范身边,喊道:“师父,你何必如此?!”

王越一见史阿就站在刘范身边,勃然大怒,说:“你这逆徒,为师早该知道,你迟早都会投降、会反水!早知如此,为师岂会收你为徒?”

史阿道:“绣衣卫已经覆灭,你再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何必如此?”

王越狞笑道:“对,绣衣卫覆灭了,正是如此,我才要挟持人质!绣衣卫是曹令君的心血,我不仅没有完成曹令君交代的任务,而且竟将曹令君的心血毁于一旦!我当然可以独自逃回大汉,可又有何颜面回去见曹令君?所以,我只能挟持人质,逼迫凉主现身!虽然我死,但是我也能以此报答曹令君的知遇之恩!我死而无憾!”

史阿慢慢地走近王越与小刘靖,史阿一边走一边说:“师父,你可放了这小公子,与徒儿堂堂正正地来上一战!若徒儿输了,便放你全身而退,如何?”

典韦刚想出言反对,刘范赶紧捂住他的嘴,低声说:“先不要动!这是史阿的权宜之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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