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神色一变的冷血,也不和这两人计较,将扳指掏出,只笑道:"这是霍侯之物,烦劳交予府上能说上话的人,一般奴仆的狗眼可不识这东西,便说鲁县李怀素求见。"

两个门房一听要怒,当目光落到扳指上,又都有些吃惊。

素珍心想:这东西华贵,和她穿着并不相衬,只是好东西便是好东西,便是这等人也是识得的。

对方迟疑着,终于,其中一人将东西接了过去,进门禀报,留下一人盯住她。

未几,那门房领着一人匆匆奔出。

其后那人,看模样应是府中管家。

他眼中有着精明的探究,礼貌却极是到家,对她微微欠身道:"不知李公子此物从何处而来?"

素珍还礼,也不多话,只说是一个朋友所赠,让她有事可找霍侯。

管家略一沉吟,请她进去稍坐,说霍侯不久便回府。他接着又斥了那俩门房几句,说他们怠慢了贵客。

那二人早已惊惧,此时只唯唯诺诺地向她致歉。

管家见此扳指竟对她如此恭敬,素珍心里越发思虑白衣的身份,还有她与霍长安的关系。

最后,她婉言谢绝了管家好意,只道还有急事在身,稍后再前来拜访,又问他能否赠支上好人参。

管家听罢这古怪要求,微微有些发愣,却不露一丝鄙色,立下便道:"这便为公子置办。"

待得他折返将东西交予她,她又将一封书函与他,让他转交,方携冷血离去。

到得无人处,冷血一把拉住她,斥道:"你到底在捣什么鬼?公然问人霍府要礼物,还不让人小瞧了去?"

素珍把玩着礼盒,看着盒子上角处那个凌厉的"霍"字。大周名门望族送礼兴用自家定做的礼盒,彰显贵气。

她吐吐舌,道:"这小瞧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一个。"

冷血看她似是想起了李兆廷,白了她一眼,便携她回客栈。

晚上,二人去了吏部侍郎高朝义的府邸。这高朝义便是此前将冷血拿去的准考证换了的官员。

登门拜访遭人轰。素珍早有预料,和冷血相视一笑,走向后门。

冷血抱她跃进后院,二人随手逮了个人"问路",很快便找到高朝义的寝室。

高朝义看到二人,吃了一惊,随即冷笑道:"你们要做什么?擅闯官宅、挟持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即便我肯将座位筹开给你们,这座位筹还需尚书大人的印呢。没有尚书大人的印鉴,你们明日绝对进不了国子监考试。"

他虽未见过她,却已猜出她是谁。

这人也不过三十上下,和木三相去不远,却绝不是个省油灯,眉眼俊秀,一派城府,说话利落,也难怪如此年纪便在吏部担任要职。

素珍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一贯的笑意,"我们既能逼迫你,就不能逼迫尚书大人盖章?"

"第一,尚书大人肯不肯这样做还是未知数,即便大人今日被迫为之,明日你还是进不了国子监。只要其中一部尚书没过去,这试就得押后。难道你将尚书大人挟持到国子监?"高朝义一字一句道来,音韵从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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