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沐景堂就再也没出现过,江心雅哭了睡睡醒了又哭不吃不喝饭送来了凉了又原样拿了出去,江心雅再不说要见沐景堂的事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

沐景堂也并不好过,每天都有下人来报江心雅一天的情况除了“又没吃饭”再无其他。

沐景堂听在耳里疼在心上,一边恨她如此不知珍惜竟用感情来欺骗他获取情报伤他如此之深,另一边他又忘不了与江心雅往日的种种浓情蜜意,每到深夜他总是站在关着江心雅的小屋外默默的望着那一盏从未熄过的昏暗亮光。

如果可以原谅如果只是危害到他自己或许沐景堂可以念在往日的恩恩爱爱选择忘掉一切,可是如今因她的一个举动竟害得十万人没了性命,连带的是十万个破碎的家庭,如此大的罪孽叫沐景堂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她。

即使心里再不舍也要放弃,沐景堂不但要给那白白牺牲的十万将士一个交待也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三天过去了直到有一天素玉尖叫:“不好了王妃自杀了。”

沐景堂才急匆匆的赶到木屋开门一看,江心雅躺在床上手腕垂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正一点点的向外留着殷红的血滴落地上,碎裂的碗盘到处都是。

心如刀绞如针扎,沐景堂撕下衣袍一角用力缠在江心雅割伤处双手紧握想止住血流,但伤口太深很快布条被血浸透了,沐景堂望着江心雅惨白的脸向身后大吼:“快请太医,快。”

半个时辰后,当张太医从房中出来脸色暗淡不停摇头,沐景堂按住太医的胳膊用眼神询问。

张太医微微叹气:“还是没保住真是可惜。”

沐景堂一听张大了嘴:“张太医的意思是胎儿保不住了孩子没有了是吗?”

张太医点头:“确切的说应该是胎死腹中。”

沐景堂用力敲打自己的头自责道:“都怪我没有好好看着她全都怪我。”

张太医并不知道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他劝道:“王爷不必太过自责,王妃腹中胎儿并非今日亡的,依老夫看来应该已有一段时日了只是王妃自己不知而已。”

此话一出沐景堂更加惊呆了,不是今天的事而是很长时间了,那就说明在这之前胎儿就已经死了,可为什么江心雅自己会不知道呢?

沐景堂又问太医:“请问太医这胎死腹中是否与那毒气有关?”

张太医左右摆头仔细回想:“经老夫的诊断应该与那毒气无直接关系而是另有他因,比如吃的食物、剧烈的运动或者是孕妇本身的体质都有可能造成,但究其原因就需王妃醒过之后问过才会有答案。”

太医走了沐景堂无力的靠在石柱上痛苦万分,他怪自己为什么不忍一忍,以往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都放下了,即使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吧。

该如何面对江心雅沐景堂不知道,事以致此他只有狠下心来。

还是那间小木屋只是在木板床上多铺了几层被子,吩咐素玉和四个王府护卫一刻不停的看守着江心雅,如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

交待完后沐景堂去了大将军府,下人来报说是大将军的遗体已经被运回只是已头身分离惨不忍睹。

虽无人知道方案泄露一事也无人埋怨沐景堂,可他心里知道当初若不是大将军替自己出征如今身首异处的可能就是他沐景堂了。

怀着无限悲痛和愧疚的心情沐景堂要向死去的大将军请罪为大将军守灵三日。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四周响起鬼叫声,江心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杂草上,这是什么地方她不是该在王府吗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站起来没有方向的走着隐约间前面有一点光亮,江心雅微微一笑向亮处走去,越走看得越清楚一座华丽的宫殿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门两边分别站着一个手拿长刀的门卫。

江心雅想上前问问那门卫这是哪里,却无意中看到大门中间的地上有一个红色锦缎的包裹,江心雅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个又白又胖的婴儿还在对她笑。

江心雅大惊这婴儿竟与她平日幻想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江心雅喜出望外把婴儿贴在脸上亲呢着,可刚刚还温温的小嫩脸怎么感觉凉凉的,抬头一看吓得大叫原本又白又胖的婴儿却变得浑身轻紫面露狰狞。

江心雅将婴儿一把扔到地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了?”

话没说完宫殿大门大开,从里面飘出两个如鬼般的身影将那婴儿抱起转身就走。

江心雅瞪大了眼睛跑上去想要抓住那两个身影明明已经碰到却两手空空,江心雅眼泪狂涌拼命向前追敢但此时大门已紧闭瞬间宫殿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心雅跪在地上哭喊:“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为什么抢走我的孩子。”

“王妃王妃我是素玉呀王妃。”素玉焦急的看着满头大汗痛苦的在床上不停翻滚的江心雅想要叫醒她。

江心雅猛的睁开眼,眼里放射出恐慌的目光,在看清了素玉的脸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刚刚是在梦里,真是个可怕的恶梦呀。

“王妃你的手。”素玉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痛苦情形,江心雅顺着素玉的眼睛向下看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她手心的肉里。

江心雅心疼的拿起她的手轻轻抚摸:“对不起素玉我已到如此地步你还如往日一样的用心对我你真是个好人,我江心雅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忘记曾经还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

素玉泪流满面:“王妃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平日待我如亲妹妹一样,不管王爷如何待你在素玉心里你永远是王妃。”

两个人哭成一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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