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嘴巴一得解放,他便呜咽着喊叫起来。等闯北为他松了绑,他“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失声哀号。

“您得给击西做主啊,九爷欺负人!说好与击西玩一个好玩的游戏,结果击西输了,她把就击西捆在这里,就走了,就真的走了……”

看击西刚刚蠢过又在犯蠢,闯北站在萧乾的背后,一直冲他挤眼。萧乾分明就在生墨九的气,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屁股痒痒,诚心想被笞臀么?

可击西哪晓得厉害?

他看萧乾黑沉着脸,又瞥见闯北怪异的面色,不由一愕,“闯北眼睛不舒服?挤来挤去做什么?哦,难道仗打输了?”

闯北:“……”

击西想想,吓住了,“难道是九爷又逃了?”

闯北总觉得“墨九看上完颜修”这个事儿,比九爷逃掉还要严重。可瞥着萧乾的冷脸,他不想代击西挨打,只轻咳一声提醒。

“击西,主子累了,还不给泡茶?”

“哦。”击西拭了拭并没有泪水的眼角,察觉了今儿的气氛有些不对,不敢再瞎咧咧,却在转身时,又问一句,“泡哪个茶呢?是九爷昨日亲自给主上做的佛手甘露茶,还是那一罐铁观音?”

说到这里,他憋不住心里的疑惑,找死地又问:“对哦,怎么不见九爷哩?难道九爷出什么事儿了?”

闯北扶额。

击西这货愣是不开窍啊。

主子这会子明显与墨九别扭着,他看不出来?

为免击西又犯错,闯北见萧乾尚无责怪的意思,赶紧趁着泡茶的工夫把击西拉开,把北岸那事儿说了一下,又仔细交代。

“在主上跟前说话,仔细着点儿。能不提九爷与完颜修,你就不要提。若不然屁股开花,可没有人再管你!”

击西可怜的眨眼,“你也不管我了?”

闯北道一声“阿陀弥佛”,哼哼道:“你若不争气,佛都渡不了你,我又如何管得了?”

击西瘪瘪嘴,扫他一眼,乖乖把茶水捧过去,放在萧乾的桌案上,又垂目致歉道:“主上,都是击西不好。”

萧乾嘴皮一动,摆手,示意他下去。

可沉浸在“悲愤”之中的击西浑然不觉,也看不见闯北瞪大的一双眼,自个儿垂目嘀咕。

“若非击西中了九爷的计,九爷就不会跟去北岸;若九爷不去北岸,就不会去抓完颜修;若九爷不去抓完颜修,就不会看上完颜修;若九爷不看上完颜修,就不会抛弃主上……”

“啪”一下,萧乾茶盏重重放下。

闯北默默退后,双手合十。

薛昉头皮发麻,只装耳聋。

走南眉头狠跳,觉得击西离死不远了。

只有击西一个人不觉得危险,他嘴巴抿了抿,惊诧地问:“是茶水太烫了吗?主上,这个佛手甘露茶,可是九爷亲自为主上做的呢。九爷还说,泡茶的水得滚,还得趁着烫的时候喝下嘴,才有滋味儿。”

一个“亲自”的词儿,让萧乾起伏的胸膛平息下来。他静静看着击西,好一会儿,慢腾腾揉额。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上天垂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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