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华筝一进门,君墨尘便开始留意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心里难过,自己又何尝不是。

可是圣命难为,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长宫南,如果抗旨,他和华筝都难逃一死。

至于烟云公主,自己本就对她无意,日后想、想法子除了就是。却不想这件事却让华筝和自己闹到如此地步,想着那日她决意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心脏就抽痛的不行。

今日自己的大婚,本不想让她来,她还是来了,虽然躲在不起眼的角落,但总归有阡陌陪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看着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君墨尘心里有丝心疼和不忍。但是现在不是和她解释的好时机。

君墨尘的眼眸冷漠的打量着她,看她一副醉意未消的样子。“阡陌,她醉了,带她回去休息。”

君阡陌心中暗叫不好,知道回去皇兄必然要怪罪自己没照顾好她了。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把华筝拉走。

“啪”一阵刺耳的声响,华筝把酒壶摔得粉碎,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皆把目光放在君墨尘和华筝两人身上。

“咱们赶紧回家好不好?”君阡陌焦急的拉住华筝,这事闹大了传到长宫南耳朵里就不好了,他要赶紧阻止华筝。

“我是醉了,今天我就趁着醉酒,让大家认识一下你这个负心汉……”华筝挣脱君阡陌的束缚,一个快步冲上前,指着君墨尘就是一顿大骂。

君阡陌见周围指指点点的宾客越来越多,赶忙一把抓住华筝的手,强行按住她,将她拖出了大堂。

君阡陌又是气又是无奈,将她拖到王府后花园,那里比较清静,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比较适合她休息。

华筝一路被他连拖带拽,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屁股一挨着石凳,就开始一阵大吐特吐,一张脸早已憋成猪肝色,眉头紧锁着,低着头,微微喘息。

平复了一番,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君阡陌也只是看着她这般难受的样子,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静静的陪着她,什么也不说。

吹了吹风,又吐出了不少,这酒意也消散了不少,华筝也渐渐清明。

看她好一些了,君阡陌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锦帕,递给她,叹息道:“这般折磨自己,闹他的婚礼,搅得大家都不得安生,你这又算什么?”

华筝接过他的帕子,擦了擦,又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君阡陌说的话不予回答。只是目无焦距的擦着手。

君阡陌看着她,见她不愿意回答,便想退去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只听她突然嘲讽的说了一句,

“你说我闹,我无非是想找个说法,而他呢?从始至终都是沉默,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从来不争取,我不明白他的态度,所以只能用这种蠢办法来试探。”

“你说谁是缩头乌龟?”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华筝身后响起,回头对上的是那张满含怒气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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