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

夏蔚蓝带墨北宸回了夏家老宅,墨北宸还有些不高兴。

只因为夏蔚蓝正在收拾行李呢。

“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找个山清水秀的宅子,让你养胎,也是一样。”墨北宸靠在她的肩头,亲昵地在她的后脖颈上蹭了蹭,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女子香,感到无比的不舍。

“可是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夏蔚蓝也有些犹豫了。

可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又狠了狠心。为了小纯,暂时分开而已,也是可以忍受的吧。

墨北宸深不见底的眸子,看见夏蔚蓝的手只停顿了一会儿,就又继续收拾,忽然取走了她手上的衣服:“你坐着,我来弄。”

夏蔚蓝就坐在床边,看着墨北宸事无巨细地为她打理着衣服,扬了扬眉。

“老公,你那个朋友,真的没事吗?我刚刚看新闻,都在报道飞烟小姐受伤住院的事。”

“没事,她只是等着柳茵茵去磕头呢。”

今天晚上柳茵茵和墨东临离婚,已经不是墨家少奶奶的身份,再去磕头,也就不关墨家的事了。

“那就好。”夏蔚蓝轻轻晃了晃细腿,一想到柳茵茵被人拿住把柄的样子,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叮铃铃。”也正是在这样温馨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老公,是厉总的电话。”夏蔚蓝征询道。

“你接吧。说清楚就行。”墨北宸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看她。

夏蔚蓝当着他的面接起:“喂……我知道您的诚意,不过我恐怕没有精力跟您合作了,我很快就要出国了,您要是真的想做这个项目,明天去墨英集团谈也是一样的。”

“你要出国?是因为你老公**吗?你这样……”

“不少意思,厉总,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现在还有事,先这样。”夏蔚蓝果断地挂了电话。

抬起眼的时候,这才看到墨北宸深邃的眸子一直锁着她,里面的情意浓得化不开。

“真的要走?”墨北宸忍不住再问了一次。

夏蔚蓝放下手机,看入那双能将人灵魂吸进去的黑眸,一时间呆了呆,差点就脱口而出,要留下来,可是这个时候,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管家在门外恭敬地道:“大小姐,车子准备好了。”

夏蔚蓝于是站起身,表情再次坚定,对着墨北宸说道:“走吧,送我出去。”

外面,夜色朦胧,微风浮动枝叶,沙沙作响。

车子以稳定的速度向机场行驶着。

而车内,墨北宸忍不住道:“等我过几天就飞过去看你。”

夏蔚蓝淡淡应了一声,声音轻轻柔柔的,听到墨北宸的耳朵里,象是一阵微风,在他的心尖上拂过。

两个人就这么在机场上道了别。

墨北宸看着那道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忽然感觉到周身的温度冷了下来,明明刚刚还温暖如春,此刻突然如坠冰窟。

在回去的路上,墨北宸拿出手机一看,果然看到了墨东临与柳茵茵离婚的新闻,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地蔓延着,一下子,只怕京都的人,想不知道这件事都难。

而与这场离婚新闻并驾齐驱放在头条上的,则是冷家的冷飞烟车祸住院的事,已经有人在猜疑,这场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的,每个人都捕风捉影,就是没有人联想到柳茵茵身上。

墨北宸放下手机,这件事,已经不是他想关心的事了,因为这件事完全要看飞烟想怎么结束。

车内再次静默,墨北宸握着手机的手摩挲了一下,忍不住打出了一个电话,在飞机起飞前,突然想听听夏蔚蓝的声音。

“怎么了?”夏蔚蓝诧异的接起电话,嘴角的笑意扬起。

“想你。”短短的两个字从墨北宸的喉咙里溢出,十分的动听。

夏蔚蓝挑了挑眉,也不顾身边还有其他的乘客,对着手机就是一句甜死人的话:“老公,我也想你。”

等到夏蔚蓝挂了电话,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好像从她讲电话就站在了她旁边。

夏蔚蓝顺着她的鞋子往上看去,耳边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麻烦让一让,我坐在你的隔壁。”

夏蔚蓝总算是看到女人的脸了,居然是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瑞丽。

“瑞丽,你这是要去哪里?”夏蔚蓝一时间惊喜地看着她。

瑞丽绷着的脸再也绷不住了,一边坐在她身边,一边愉悦地调侃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哦。”

“你要跟我一起出国!”夏蔚蓝愣了愣,脱口而出:“那南风炎会放你走?”

“男朋友,哪里有你重要,而且墨哥特意交代我,让我保护你。”瑞丽往座椅上一靠。

夏蔚蓝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只怕再过几天这两个男人就要一起飞过来看她们了。

明明是两对相爱的人,怎么搞得象是金屋藏娇似的呢?

飞机缓缓地朝着漆黑的夜空上飞升而上,而飞机上的两个人却是心情极好地有说有笑,一点都没有旅行的孤单。

而这一晚,唯一一个麻烦缠身的,便是柳茵茵了,不仅跟墨东临离婚了,而且还得赶去找飞烟,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得到飞烟的原谅才行。

可是以飞烟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善罢甘休。

医院里,柳茵茵一副低声下去的样子,苦苦哀求:“飞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饶了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飞烟淡淡地看着她:“那你给我磕头吧。”

“什么!”柳茵茵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在场的不仅有气势汹汹的冷家人,还有护士在呢。

“不想磕头?”飞烟冷笑了一声:“那送客,我可不想跟一个没有诚意的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早就面色不善的冷父立马就要赶人了,柳茵茵抓着门,不肯出去,这要是出去了,外面那些记者很快就能知道她做的事了。

“我磕头,我磕头还不行吗?”柳茵茵对上对方几个人凶神恶煞的脸,哪里还敢说不行。

就这样,当着几个冷家人的面,柳茵茵对着冷飞烟就是重重的一跪,之后便是弯腰,以屈辱的姿势磕了头,还连磕了好几个。

直到飞烟满意地道:“行了,你可以走了,我不会说出是你害我的。我啊就是运气不好。”

柳茵茵一听这话哪里还敢逗留,跑得比谁都快。

而柳茵茵忘了,飞烟是不会说出去,但是护士要是将听到的说出去的话,那么一样对她是致命的打击。

等到柳茵茵回到柳家的时候,网络上柳茵茵陷害冷飞烟的消息已经满天飞。

柳茵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吓得站不住了。

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被抛出来,但是也不知道那个记者拍到了柳茵茵进病房的画面,甚至从门外拍到了她屈辱下跪的视频。

这下子,就算飞烟一句话不说,别人还能猜不到吗?

柳茵茵只觉得一口气上来,一口血就这么直接给喷出来了,而她的父母还在她的房外拍着她,问她是怎么回事呢。

简直是不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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