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萧萧肃肃。

花意醒过来的时候,一片枯黄的落叶整好飘到了窗前的书桌上。

这是什么时候了?他记得晕过去的时候,叶子都还是绿色的呀……

“那个庸医!说什么十天!贝贝都睡了一个月了!”

这是大哥的声音。

花意朝门口一望,整好瞧见花珩骂骂咧咧地进来了,他身旁是一脸忧愁的大姐花钰。

“大姐,大哥……”

“贝贝!”

“你醒了!”

花珩冲了过来,像打量宝贝似的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紧张地问道:“你可有哪儿不舒服?”

花意摇摇头:“没有。”

花钰捂住胸口道:“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你要是再醒不来,我可就……”

花意连忙安慰了一番,然后问道:“大姐,现在楼家怎么样了?”

花钰脸色一僵,转过脸与花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花意的心沉了下去,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楼家是不是已经问斩了?

后半句他不敢问,根本不敢出口。

花钰起身把窗户关好,这才与花珩一道坐到床边。

“贝贝,”花珩压低声音道,“爹把楼叔叔从天牢里救出来了。”

花意眼睛一亮:“现在他们在哪儿?”

花珩眸光一闪,低声道:“前些日子楼家问斩,死的其实都是死囚,爹在问斩前一天就把楼叔叔他们换出来了。如今风声紧,别说你想探望他们了,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儿。”

花意一听说得有理,虽然心中不放心但也不好再坚持了。万一让人抓住把柄,到时候不仅楼家遭罪,他们花家也赔进去了。

花珩犹豫了一会儿,沉声道:“贝贝,其实……”

“嗯?”花意见大哥很迟疑,疑惑道:“你说。”

“长歌其实不是楼家的孩子。”花珩道。

“啊?”花意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长歌明明是楼家世子啊!”

“哎,这一两句也说不清楚。”花珩叹息道,“总之,长歌的确不是楼家的孩子。有人借题发挥,说楼叔叔早有异心,替外族人养着孩子,就是要与西岐里应外合……”

“放屁!”花意愤怒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花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别说脏话。”她这个小弟怎么变得这么粗俗了?

花意气呼呼地道:“这些大臣乱冤枉人,还不许我骂他们了?”

花钰原本想反驳,但一想到那日爹带来的消息,她也不忍心说了。犹豫了一会儿,缓声道:“关于长歌的身世,我们都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花意追问道。

花钰看了他一眼,这才幽幽道:“当日,爹确认长歌不是楼叔叔的孩子后,脸色相当不好,好像……很后悔的样子,不对,是……很羞愧。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意担忧道:“如今,长歌虽然不是楼家人了,但他已经嫁给我了,他就是我花家的媳妇儿,爹不能不认他了。”

花钰扑哧一声笑了:“爹怎么可能不认长歌啊?”她这个小弟,真是一点也不会听人说话。她明明是想告诉他长歌的身世恐怕不简单,结果小弟竟然听出来是这一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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