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走了,燕归终于挪到了正位,兴致勃勃道:“我们来一局怎么样。”

“我累了。”未央格外实诚。

“那你在这里睡一会,这里暖和。”燕归说着伸手拉出一道帘子,隔断外间丫头的们的视线。

一道帘子,恰好遮住棋桌旁的软榻,未央偏首看了看,低头脱鞋爬了上去。

这张软榻并不比未央房里的床小,锦被软枕,散发着熟悉的淡淡香气,未央很快就沉沉睡去。

她确实累了,昨天晚上生病,身子还没痊愈,又和老将军手谈一局,此刻正是身心俱疲之时。

燕归捏着棋子,看对面软榻上的少女,只觉的心中突然有了归属。

他已成年,而她尚且年幼。他一点都不急,只愿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看她一点一点慢慢长大,为他长大。

燕归起身,俯身在未央的额头轻轻一吻。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终究受不住诱惑,也脱了鞋上塌,躺了下来。大概是觉得身边多了一个温暖的所在,未央翻了一个身,动了动,寻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日头渐渐西斜,照在花房外的池塘里折射出七色的光芒。

燕归靠着未央也小小地打了一个盹,再睁眼已是神采奕奕。

他轻轻推开未央缠上来的手脚,轻手轻脚下了塌,整理好衣物走了出去,就见小草站在外面神情异样。

“何事。”燕归掩上门,轻声问道。

“那个小花和孙妈妈,还在姑娘房里跪着呢”小草低声禀道。

燕归淡淡道:“那就让她们跪着就是了。”

“可是待会姑娘回房看见会不高兴的。”小草直言不讳。

燕归奇怪地看了小草一眼,姑娘有什么不高兴的?

小草咬了咬唇,小声道:“院里的姐姐们说,小花姑娘是老将军给将军您备的通房丫头。现在送到姑娘什么,以后好升姨娘。我们姑娘没名没份的,将军你怎么能把你的通房丫头塞我们姑娘屋里。”

好害怕啊,将军脸色好吓人,会不会打人啊?待会一定要问问空谷姐姐,通房丫头是什么丫头。

燕归的脸色由黑转青再转红然后更加黑了起来,咬牙道:“这话谁教你说的。”

“路过院子的时候,听见两个姐姐说的。小草不认识她们。”

“是吗?”燕归脸色逐渐平静下来,望着院中的雪景:“她们要喜欢跪着,那就让她们去院子里跪着。”

孙妈妈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自己亲生的闺女都想往他床上塞。他那张床要是能塞得下别的女人,还用等到现在?

不知所谓。

看着拂袖而走的将军,小草疑惑地张大嘴巴,这就完了?空谷姐姐教的我还没用完呢!

被小草赶到院子里跪着的小花和孙妈妈,一直跪到月上中天都没看见未央和将军,只好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睡到夕阳西下的未央,被老将军拉着继续在琉璃花房下棋了。

等到燕归从外面办完事回来,远远看见花房里灯火通明,柔和的光映照在雪地上,让他整个心都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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