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琛在位子上坐好,吩咐司机,“开车,回南苑。”

苏浅在南苑生活了十年,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

她不愿回去,更不愿直视过去。

苏浅用力的去拉车门,但是却没拉开,无疑是被司机给锁上了。

她如瓷一般光洁的脸颊绷得紧紧的,“放我下车。”

说完之后,还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捶了两下车门。

顾时琛不为所动,“你觉得可能?”

苏浅冷笑一声,纤细的手指一道开车窗的按钮声,轻轻一按,车窗便打开了。

她笑,但那笑意不及眼底,温柔但又让人不安,“你不让司机停车,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说着,在顾时琛反应之间,苏浅半个身子已经移到了这种外边。

顾时琛看着她的动作,蹦蹦直跳的心脏处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按压着他,“你疯了……”

彷徨,无措,后怕。

他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此时此刻车已经在大路上行驶,而外边就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如果有个大挂车擦肩而过,后果,他不敢想。

他讽刺的唇角勾了起来,“苏浅,你就这么爱那个男人?爱到以死相逼?”

他深邃的眸里荡漾的全是讥诮,声音应声提高,吩咐着司机,“靠边停车。”

车稳稳当当停下来,苏浅毫不迟疑,拉开车门走下去,穿梭在车流中。

顾时琛望着女人越发远去的背影,半眯起狭长的眸子,危险万分的气息喘息的越发急促。

“开车,回南苑。”

……

苏浅走在路上,寒风刺骨。

穿在身上单薄的婚纱,被冻得瑟瑟发抖。

向路人借的手机,打电话给她刚刚从国外回来的闺蜜兼死党——路云儿。

云儿开车过来,看着她嘴唇都冻青了,不忍心再责怪。

苏浅上车,路云儿恨铁不成钢的调侃,“宝贝,你这是玩的什么新鲜潮流,大冬天穿婚纱冻得像个傻逼一样站在路边。”

苏浅冻得全身都有些僵硬,深处车里暖气之中,慢慢的缓和了一些。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说来话长。”

苏浅没有再进行这个话题,为了不让路云儿而担心,焦急的语气在说话的时候淡了几分。

“你先送我回苏家。”

路云儿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点点头温和的笑,“好呀。”

半小时后,有条不紊地来到了苏家。

车停稳之后,苏浅拉开车门走了下来,路云儿也准备下车,但是却被绕过车头走过来的苏浅给拦住了。

路云儿眼睛瞪大,头伸出车窗看着苏浅卡在车门处的那条细长的腿。

她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宝贝,你……你……你太对不起你姐妹我了吧,我大老远的从国外回来,又送你到家,你竟然不肯让我进去看望一下叔叔阿姨。”

苏浅,“……”

她看着格外戏精的路云儿,扯着嘴角苍白无力的笑了一下,“哈?”

转动手腕上的手表,轻轻地笑了一下,“现在是十点,你现在回去,还能跟的上你男神的演唱会。”

路云儿眼神一下子就放光了起来,面露欣喜,几乎毫不犹豫的启动引擎,“啊,那好,叔叔和阿姨我改日再来看。”

拉着长长的音调,她一溜烟便开车走了。

苏浅缩了下肩膀,心中悲凉一片,她哪里还有什么爸爸妈妈。

爸爸在五年前突发心脏病,死了。

妈妈在爸爸死后抑郁寡欢,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

苏浅思起往事,涌满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就在这时,苏家响起她儿子苏小墨的声音,她提着婚纱,快步走了进去。

噼里啪啦,苏家偌大的客厅一片狼藉。

许许多多的古董花瓶被砸成了碎片,混合着何智彬的叫骂声。

“苏浅差点成为我的新娘,但是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说!这笔账你们苏家想怎么算。”何智彬面露狰狞,脸上的肥肉因为极度愤怒的缘故一颤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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